在松子林时,沐瑶还真的是以为萧云都教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师。
因为他教授自己琴艺之时,是那样温文尔雅,是那样别致耐心,那个晚上令沐瑶觉得如果自己真是他的学生那该多好啊,可是现在,沐瑶对他只有恶心两个字。
突然间,沐瑶觉得人性很可怕,诸如萧云都这样骊山书院教习队伍中的败类中的败类!
他信口雌黄、口若悬河,一句句得脏水泼在沐瑶身上,说什么沐瑶有心**他不成,说什么因爱生恨,反而偷盗萧云都的玉佩以污蔑他,种种罪状,令沐瑶感觉到认识这种老师真的是恶心到家,恶心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什么因爱生恨?
就凭他萧云都一副尊容?
沐瑶真想倒尽胃口,因爱生恨就算了,因恨生呕,呕吐还不差多呢。
是,沐瑶不得不承认萧云都教习看起来文雅得体,但,那是表面!
姓萧区区表面上就跟樽玉相公相差十万八千里。
樽玉相公是天地之间少有的风姿伟岸的男子,岂是萧云都这等肮脏鼠辈可比?
然而心性狭隘的萧云都终究还是被沐瑶的“其身不正,何以正人”这句话给呛得面红耳赤,正是沐瑶抓住萧云都的痛脚,他才这般恼羞成怒!
“你…你胡说!我为人正派!邢沐瑶你这个小小村姑少来毁谤与我?”
萧云都脸气红中带着一点青,青中又带白,白中又带着红,红里又见着黑,反正萧云都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
“到底谁毁谤谁还不知道恐怕大家心中已了然。”
沐瑶淡然看着萧云都,“萧教习贵为骊山书院的声乐教习原来是这样恼羞成怒到了无法抑制到自己的地步?试问萧教习你这是要恼羞成怒到家了吗?”
沐瑶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明明是在破一场谋杀案子的,气氛原本是沉闷黑暗的,可沐瑶这一句话无疑让气氛暂时有所调剂,变得轻松活泼起来。
“你…邢沐瑶你少胡说!就是你…就是你杀了周小兰…追求我不遂打算嫁祸于我的!”
萧云都指着邢沐瑶的鼻子旋儿走到知县大人戴正宽跟前,“戴大人,您一定要好好得将邢沐瑶这个目无尊长的治罪!是她害死周小兰的!是她害死周小兰的!”
“去你的目无尊长!”
忍无可忍的赵樽玉飞奔过去,狠狠得给了萧云都一下窝心脚,萧云都是一个有武功的人,如今他正掩饰着自己身上毫无半寸的武功,竟然一点护体的内力都不用,就这样生生被赵樽玉踢飞到了衙门公案的案板上。
噗…
萧云都吐出一口老血,双手捂着胸口,指着赵樽玉还有邢沐瑶,“好啊,娘子杀了人!她的相公也一定是帮凶!快!快!快将这一对狗|男女抓起来才好呢。”
古往今来,哪有过当学生的竟然敢于殴打老师的,而赵樽玉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个人!
相公!打得好!
沐瑶为樽玉相公由衷得鼓掌,这样的相公可太好了,如果碰到某些文文弱弱的胆小相公死读书的小相公,单单一辈子受辈子也会气憋了,而眼前的相公就是为沐瑶扬眉吐气来着。
周老夫子,师娘以及教习们学子们看到这样的一幕,无不惊呆了,学生打老师,这可是大历开国以来从来都没有的。
师者,等同父也。
作为孩子焉能打父亲的呢?
“赵樽玉!我是教过你声乐课业的老师,你…你…你目无尊严…竟…竟敢打我?”
萧云都简直不敢相信赵樽玉竟动手打他的呢,萧云都相信赵樽玉会语出无状,可万万没有想到直接就是给他自个儿一个窝心腿呀。
“目无尊长?呵呵,萧云都,老子打得就是你!谁叫你出言侮辱诽谤我娘子!”
赵樽玉恶狠狠得咬咬牙,赵樽玉曾经说过,他这辈子最珍视之人便是娘子,有人毁谤娘子伤害娘子,他一定会那个人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个卑鄙无耻的萧云都侮辱说什么娘子**他不遂之类的,他萧云都就是犯贱!赵樽玉可以容许别人毁谤他,哪怕说他是瘸子就没有关系,可谁要说他的娘子,赵樽玉一定会跟他拼命,才不管大历皇朝封建礼教制度!
赵樽玉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随随便便侮辱娘子伤害娘子诽谤娘子!否则樽玉会让那个人付出十倍的代价!
站在一旁的女教习温心鸾也非常明白赵樽玉的所作所为,隐隐约约也感觉到如今的萧云都跟以前那个儒雅尊礼的萧云都教习大相径庭,就好像萧云都被人附体了一样,此刻的萧云都绝非以前的那位萧云都,为何时间没有过多久,怎么人的心性会变得如此之大?
就连周老夫子也觉得适才萧教习说的话,太多难听,所以才逼迫得樽玉气血上涌给萧云都一记窝心脚,虽然周老夫子的爱女死得不明不白,但周老夫子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周老夫子对县官戴正宽道,“知县大人,烦劳一定要查出吾女的下落,刚才沐瑶所言,我也觉得甚有道理,如今那裸尸面容被毁,我和内子暂时间也无法辩驳她是不是吾女小兰。萧教习和沐瑶各执一词,希望县官大人将鎏金村的孩童们叫过来对质,就可以知道沐瑶有没有说谎。”
“夫子说的有道理。学生这就立马去办。”
戴知县对周老夫子相当有礼,因为数十年以前,戴知县也曾经拜骊山书院周老夫子为学生,戴知县当然是周老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