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勇不服气地说道:
“若不是那个时候怜儿姐姐没日没夜地守在我的身边,我早死了,她绝不会害我的!”
“她没日没夜的照顾你?她是这么对你说的?脸皮可真厚。”
听到叶寒勇的话,叶寒萱悟了,合着熊弟弟对叶寒怜如此深信不疑,是为了这件事情。
“怜儿姐姐自然是不会在我的面前邀功,可我却记得怜儿姐姐照顾我的情份,怜儿姐姐也一直叫我不必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叶寒勇眸光一闪一闪,小脸微红地说道。
怜儿姐姐虽然叫他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可是他却不能不记得怜儿姐姐待自己的好!
曾经的怜儿姐姐对自己的好,便是大姐姐这嫡亲的姐姐,都远远比不上!
“笑话,无耻,愚蠢。”
面对叶寒勇幸福的回忆,叶寒萱直接丢给他这么六个字:
“当年不分昼夜在你身边照顾着的明明是娘,哪儿是叶寒怜,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叶寒怜竟然还敢含糊其辞,将这份功劳揽下,当真是无耻之极。至于对此事深信不疑的你,更是愚蠢到无药可救!”
“不可能,你骗我!”
叶寒勇乍然听到这样的事实,瞪大了眼睛看着叶寒萱。
“你出天花,昏迷了整整四天,你醒来后,可在枕头边上看到一枚平安符?”
叶寒萱抿着嘴,懒得跟叶寒勇争,却说出了平安符的存在。
“有啊,那是怜儿姐姐为我求来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叶寒勇往自己的脖子里一拉,果然拉出了枚平安符来。
“这枚平安符乃是我跟娘知晓你得了天花之后,特地去天神娘娘庙里为你求来的。这怎么就成了叶寒怜为你求来的?”
看着被叶寒勇珍而重之的平安符,叶寒萱的脸顿时黑了。
一直以来,哪怕叶寒勇对江紫苏的态度再差,江紫苏都从来不曾对叶寒勇有半点愤怒与不满。
只因为,江紫苏以为叶寒勇这个儿子心里是有自己这个娘的。
否则的话,她儿子怎么会把她在他四岁时为他求来的平安符,如此珍惜的贴身相藏。
闹了半天,叶寒勇真正珍惜的竟然是叶寒怜而根本不知道江紫苏为他所做的一切。
妈蛋!
“娘把平安符放在你的枕边之后,便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整整三天,直到你的病情转好为止。”
“怎么会,明明我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怜儿姐姐!”
叶寒勇张了张小嘴,为什么大姐姐说的跟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那个时候我病得迷迷糊糊的,可是怜儿姐姐照顾我时头上一直戴着的那支珊瑚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叶寒勇的话再一次让叶寒萱体会到心了奔腾而过一万匹草泥马的憋屈感:
“祖母怕你的天花传染给别人,根本就不让我和娘照顾你。
最后我们的确是在叶寒怜的帮助之下,才能进了你的院子照顾你。
在你病稍好,恢复神智之前,叶寒怜便让我跟娘赶紧离开,说是怕被人发现。
至于那支珊瑚钗是因为叶寒怜到底帮了我跟娘这个忙,加之她早就跟我说过,她喜欢,所以我才送给她的!”
“怎、怎么会这样!”
听完叶寒萱的话之后,叶寒勇整个人震住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叶寒勇之所以对江紫苏跟叶寒萱两人表现得那般寡淡,只是因为他觉得委屈。
在自己生存死亡的关键时刻,作为至亲的娘跟亲姐姐看都不来看自己一眼。
反倒是叶寒怜这位庶姐姐,一直悉心照顾自己,这怎么不叫他感动?
“我不信,我不信!”
叶寒勇痛苦地将手埋在自己的头发之中,使劲抓挠着。
“你爱信不信,我顶多就当自己照顾了一匹白眼狼,我、无、所、谓!”
叶寒萱笑,到了这个时候叶寒勇还想自欺欺人,她管不着!
“这是你落在我春晖院里的东西,我已经命人都给你送回来了,以后没事,你别往我春晖院里跑,见了你,我眼睛疼!”
叶寒萱看了石竹一眼,石竹连忙把叶寒勇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
“祖母跟父亲都知道现在乃是四海书院考绩的时间,你就这么匆匆回来,直到今天,除开我,连一个问你四海书院考绩之事的人都没有,包括你那个怜儿姐姐,你可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放弃了你!
他们放弃了你,你也放弃了你自己,就算我想拉你一把,你却非把自己的手放在背后,我何必浪费这个力气?
你想自生自灭,我成全你。
拉一个人累,可是无视一个人容易得很,你喜欢毫无原则对你放纵的人,这样的好姐姐省心省力,我为何不当,非去惹你那个厌?”
说完,叶寒萱吐了一口浊气:
“来人啊,把这个死奴才给我押走!”
叶寒勇她暂时不管了,可是别人,她还要管上一管。
“是,大小姐。”
今天叶寒萱乃是有备而来,身边不但带着石竹,还有两个家丁。
家丁上前两手一擒,早被吓趴下的桑白哪有半点还手的能力:
“大小姐,奴才错了,奴才是冤枉的,您饶奴才一命吧。”
以前大不姐从不来二少爷的院子,他哪里想到大小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直接杀到了二少爷院子里,甚至把自己抓了个现形。
“喊冤?等着。饶你一命?杀了你,我怕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