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测测的笑了笑,“顾公子,要不,我给箫小姐打电话,让她来照顾你,我相信她应该会很乐意。”
正说着,就有人敲门。
顾予苼伸手去拉她,苏桃急忙跳开,迅速跑过去拉开了门。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感情的事,爱就爱了,不爱就放开,顾予苼不爱她,所以,她努力的成全。
不靠近他,便不会被伤。
然而,她的洒脱,正是气得顾予苼牙痒痒源头。
顾予苼正要去追,门已经被拉开了!
果然不出所料,门口站着的人是一脸泪眼婆娑的箫随心,看到苏桃,她已经没有上一次那么震惊了!
“我找予苼。”
苏桃指了指后面,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意味深长的扫了眼顾予苼的某处,“他受伤了,你来了正好,抹药这种事就交给你了。”
“苏桃,你给我滚进来。”
咬牙切齿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响彻了整栋别墅。
苏桃做了个拜拜的动作,她简直要烧高香感谢老天爷,天时地利人和。从他受伤,她就呆在那栋破别墅里,每天面对一个自己爱而不得的人,那种折磨,简直能让人死去活来。
“予苼,你受伤了?”
箫随心走过去,红红的眼眶惹人怜惜,顾予苼尴尬的咳了一声,随后紧紧的蹙起了眉,“又和霍启政吵架了?”
箫随心低着头,摆弄着茶几上放着的伤药,“我和他解除婚约了。”
顾予苼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抱进怀里。
然而,现在,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冲动。
只是干巴巴的说了句:“他不值得你对他那么好。”
箫随心苦笑,拿着棉花签沾了药水:“你伤在哪里?我帮你擦药。”
顾予苼的脸浮起一抹古怪的红晕,他半握着拳抵着唇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前几天不小心跌了一跤,已经好了。”
箫随心知道这是个借口,但并没有拆穿,她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些琐事。
“你以前说,如果霍启政不要我了,你娶我,这话,还算数吗?”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但是失败了。
顾予苼的脸瞬间就沉了,他站起来,“我去找霍启政。”
刚走出几步,箫随心突然扑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予苼,我不要他了,如果你说的话还算数,那我们现在就去登记,我嫁给你。”
她说的很迫切,截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被巨大的冲力撞得往前踉跄了几步,他愣了愣,半晌后,才安抚的拍了拍箫随心扣在他小腹的手,“别想太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箫随心无力的松了手,嘲讽的笑着往后退,“你爱上别人了?”
他皱眉,“随心。”
箫随心一直隐忍的眼泪溢出眼眶,像断了线的珠子,“你们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负心虚伪。”
“箫随心,”顾予苼动了怒,冷冷的看着情绪不稳的女人,“我顾予苼再怎么不济,也不会甘心做备胎,既然你忘不了霍启政,就别来招惹我。”
箫随心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双眼噙着泪水,委屈的看着他紧绷的下颚。
“我送你回去。”
......
苏桃赶到医院,现在是深夜,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急诊室门口,怕慕家的三只妖精有所察觉,只好蹲在走道的转角等慕锦年被推出来。
十分钟后,急诊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一边栽口罩,一边看着慕老爷子说:“慕先生常年饮食不规律、又空腹喝了很多烈酒,导致胃粘膜严重的出血,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但以后还需要细心保养,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慕锦年被护士推出来,还处在昏迷的状态,手背上扎着点滴!
苏桃趁着他们都围着慕锦年,急忙站起来进了电梯。
蹲久了,头有点晕。
出了医院,她立刻给乔默打了个电话,“慢性胃病,不严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给我乖乖的睡觉,别去招惹那三只妖精,小心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嗯。”
她敷衍的应了一声。
苏桃顿时就炸了,“你别跟我嗯嗯嗯的,我说的是真的,这种事,交给慕锦年去处理,别揽自己身上。”
一把伞撑过头顶,苏桃回头,居然是霍启政。
“你怎么在这里?”
霍启政走在她身侧,一件长款的黑色呢子大衣。大部分伞都遮在她的头顶,他半个身子暴露在外面,被雨水沁湿:“跟着你来的。”
苏桃有些过意不去,她虽然性子不好,但还是要脸的。
“这伞够大,你不用全往我这边挪。”
霍启政看着她,他们之间整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他伸手,环过苏桃的肩,几乎是将她整个都抱进了怀里,神色淡定的说:“这样就两个都遮住了。”
他太淡定,苏桃甚至不知道他是在故意占她便宜,还是真的情商为负,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她用商量的语气问:“那个,你先松开。”
世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她火爆的脾气一遇上霍启政,顿时就像被迎头泼了盆冰水,焉了。
因为——
斗不过。
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一句话、一个举动,却能震得你两天回不过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