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当我们更加熟悉之后再去看吧;而今天,倘若您愿赏光,我只想把您介绍给唐格拉尔男爵夫人;请原谅我的性急,伯爵先生,不过,像您这么一位主顾几乎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
基督山欠了欠身,表示他接受了对方的敬意,于是那金融家立刻摇了摇一只小铃,一个身穿华丽制服的仆人应声而至。
“男爵夫人在不在家?”唐格拉尔问道。
“在的,男爵先生。”那人回答说。
“没有客人吧?”
“不,男爵先生,夫人有客人。”
“您想不想见一下夫人的客人?或许您不愿意见生客?”
“不,”基督山带笑答道,“我不敢想能有那种权利。”
“谁和夫人在一起,是德布雷先生吗?”唐格拉尔带着一种很和蔼的神气问道,基督山看了不禁微笑了一下,像是已看穿了这位银行家家庭生活的秘密似的。
“是的,”那仆人答道,“是德布雷先生和夫人在一起。”
唐格拉尔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基督山。“吕西安·德布雷先生,”他说道,“是我家的老朋友,他是内务大臣的机要秘书;至于我的夫人,她嫁给我是纡尊降贵的,因为她出身于一个名门世家,她原是塞尔维厄家族的一位小姐,第一次婚姻嫁给上校德·纳戈奈侯爵先生,后来她孀居了。”
“我还没有荣幸认识唐格拉尔夫人;不过我已经见过吕西安·德布雷先生了。”
“啊,真的!”唐格拉尔说道,“在哪儿见过的?”
“在莫尔塞夫先生家里。”
“噢!您已认识子爵先生啦?”唐格拉尔说。
“我们是在罗马狂欢节上不期而遇的。”
“对啰,对啰!”唐格拉尔大声说道,“我听人谈起过在不毛之地遇见了抢到之类的奇闻怪事,他还奇迹般地逃出了险境。我想他从意大利回国后已向我妻子和女儿全都讲过了。”
“男爵夫人正在等二位大人呢。”仆人又来禀报说。
“我先行一步给您引路。”
“请!”基督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