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没有说话拿起资料仔细的看起来,那资料显示的要雕刻的玉牌是一块通体漆黑的三寸正方形,厚度三厘米,其中一面是个不知名的状似麒麟的图腾,中间一个“卍”字形凹陷,而凹陷的底部都有一些纹理清晰的线条交叉,玉牌的边缘是或凹或凸的蔓枝粗细长短不一,却并不交错只是平行环绕着,另一面是一段类似于经文的符号镌刻,那上面的一笔一划苍劲有力,一看就不是平凡之物,只是看不出是出于历史上哪个雕琢大师的手。
陈忠暗自疑惑的低语出声,“如此手法看有大家风范,只是我实在认不出是出于哪派大师的手笔,看来还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道能够赐教一二。”
“赐教就不敢当了,这本来雕刻玉牌的人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
茗雨淡然一笑,“我只能想请陈老板能够帮忙再雕刻一块。”
“有了这些资料和说明,雕刻倒是不难,只是这选材不知道有什么讲究,资料上说的是通体黑色的墨玉,只是看这要求确非一般墨玉能够达到的硬度,一般的墨玉硬度在四,这上面要求的是在六,我到哪里找出来硬度符合上面要求的墨玉……”
说完陈忠盯着桌子上的团龙玉牌出神,眼睛里是深深的惋惜。
“这恐怕就要仰仗陈老板的本事了,相信一块硬度六的墨玉还是难不倒你的,毕竟陈老板在收藏界里可是名望很高啊。”
“这……”陈忠为难,他倒不是没有那一块硬度为六的墨玉,只是这件事鲜为人知,这个薛清又是怎么知道的,本身墨玉的价值在哪摆着,倒也不是钱的问题,因为面前的团龙玉牌显然比他的那块玉值钱许多,而且有着距今近千年的历史,不但是个好东西还是个古董,这是个有价无市的东西,说的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看来,陈老板一时拿不定主意,也好你也不妨考虑下。”茗雨说完没有把玉牌装了起来,而是留在了桌子上,“这些资料你先留着,我相信陈老板会想通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每周五十七点可以打的通,这件事我希望除了你我二人在没有第三人知道,不然代价不是你所能负担得起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陈忠饶是黑白两道见识不少人,尤其是做古董这行的,穷凶极恶的人也不是没见过,眼前这个女人在说后面两句话时散发出的森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话语都稍稍有些颤抖。
“这玉牌你还是先拿回去吧,俗话说无功不受禄。”
“陈老板这就小家子气了,我薛清送出去的东西是从不收回的。”
茗雨说完已经离开了客厅径直朝前面走去。
依旧坐在原地低头不语的陈忠,一脸沉重,倒不是他不舍得自己的那块墨玉,也不是这个交易不合算,只是这个薛清似乎有些神秘,说不好哪里不对,就是觉得这个面容平凡无奇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那么一股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的气质,而且眼睛里的淡定从容和滴水不漏的话语分明是掌控事态的自信和倨傲,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三十几岁的女人能有的,整件事似乎并没有什么巨大的阴谋所在,因为那女人所要求的雕刻的玉牌不是什么出名的古董也不是什么皇族信物,只是一块奇特的玉牌。
团龙玉牌,团龙玉牌,陈忠的嘴里念叨着,不可否认团龙玉牌对他的吸引不是一星半点,此刻犹如百爪挠心,向来阅宝无数都有点坐立不安的,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了找自己雕刻一块玉牌能够把上千年的团龙玉牌拱手相送,猜不透实在是猜不透。看来只能说明白一点,资料上所显示的玉牌不简单,后背隐藏的肯定是个重大的秘密。
如果这背后隐藏的是个什么秘密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定是不简单,因为在道上,陈忠素有哑口的称号,其意思就是他是个守口如瓶的人,从没有任何从他口中泄露的不该外流的任何一丝一毫的信息,而且他在道上的信誉一直不错,算是个本分的生意人。玉匠的手艺是祖传的,在当今的国内算是一个有一定境界的大师了。
想象着墨凤玉牌出现在拍卖会上,一连串的轰动效应,茗雨心底一阵冷笑,那些个打北冥家信物的人,这下子应该都坐不住了吧,我倒要看看这a市的天怎么翻。
若不是原本的墨凤玉牌,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白色,她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周章,为了挖出当年的事情,就算舍了真正的墨凤玉牌她也在所不惜。
上午八点,长风国际的员工还没开始正常的上班,一辆拉风的跑车停在门口,下来的正是公司副总叶二少,他手揣在裤子口袋里,满脸精神抖擞的迈开长腿阔步进入大厦,身后跟着的是长风国际的总经理莫成奕。
长风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叶二少玩世不恭的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懒散的端着一杯咖啡,总经理莫成奕则是抱着一沓文件站在一旁,而坐在办公桌后面,神色严谨威严,有着和叶二少三分神似的长相,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些冷漠和成熟,这正是长风国际的总裁叶邵卿,叶家的大少爷。
“叶二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公司了,平常可是难得看见你的身影啊。”
莫成奕一旁打趣道,这公司的副总可是为只知道fēng_liú快活的大少爷,平常根本不管公司的事情,今天破天荒的一大早就把他找来,居然提出要和征远国际合作。
“怎么会,我一向以公司为重,天天在外应酬,也是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