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另一边的一间布置豪华的房间内,并排放着三张软榻,越和平、唐幼安、黑老三三个人并排躺着,身边各自有一个容貌娇美的丫头在揉着太阳穴。
越和平不禁叹道:“真没想到这个肖遥酒量还这么好,愣是把咱们都要灌醉了!如今用了三大碗醒酒汤,我这两边的太阳穴还是突突直跳呢!”
“大哥,”唐幼安不解地道,“这肖遥明显是油盐不进的,您为什么还要下功夫和她一起周旋?”
“你知道什么?”越和平一声冷笑,“谁耐烦和他周旋?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主公!咱们来之前,主公不是说过了么,对肖遥他势在必得,如果实在不能收服,便要……”他抬起手干脆利落劈下,做了个砍头的姿势,“如今我们刚刚把肖遥弄来,十分手段还没用完一两分,就不耐烦了,将来如何跟主公交代?
“今天晚上也是个机会,咱们哥儿三个,都假装喝醉了,也吩咐了下面的人故意放水,让他自己去仓库里看一看,历来财帛动人心,我就不信,他见了那么多财富能够一点都不动摇。
“只要他肯把那些金银财宝看在眼里,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便是他真的是个视金银如粪土的,也不要紧,我们只要把他绊在这里十天半月,一来给主公那边腾了时间,二来,将来见了主公咱们也不至于无话可说啊!”
“对对对!”黑老三奉承道,“还是咱大哥高瞻远瞩!”
唐幼安少不得也跟着恭维了越和平几句。
不多时,外面便有人过来禀告:“那肖遥果真进了库房,点了灯,挨个箱笼翻看呢!看那模样,没有一个更次大概是翻不完的!”
越和平脸上便露出一个傲然的笑容。
唐幼安和黑老三见状,急忙又是一大堆马屁拍了过去。
虽然用了醒酒汤酒劲去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去的,加上三个美貌丫鬟服侍的又温柔体贴,三个人困劲上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金鸡唱晓,旭日东升,三个人迷迷糊糊睡醒,各自一巴掌拍醒在身边服侍的丫鬟,喝问:“什么时辰了?”
丫鬟娇怯怯回答:“还不到辰时……快要辰时了……”
唐幼安笑道:“哥哥急什么?”伸手抱起自己身边那个美貌丫鬟,到旁边屋子里去了。
黑老三见状心头痒痒,也把自己身边那丫鬟搂到怀里就上下其手起来。
越和平看了自己身边那个三个女子之中容貌最美,身段最妖娆的一个,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把眼睛一瞪,喝道:“还不过来服侍!”
那丫鬟怯生生过来,服侍着他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兄弟三人就开始在大早上忙碌起来。
门外一个来报信的小头目急的抓耳挠腮,却是一点都不敢放肆,她深深知道,这三位头领和女人办事一般都会选择在早上,并且在相邻的三间屋子里,彼此听着声息,说是更有意趣。
这个时间段若是谁敢打扰,他们便会毫不留情的把那人处置了,不管那人是不是他们的亲信。因为他们说男人正在办事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否则的话,说不准将来便会金枪难起了!
小头目急的头上冒汗,也是这几天天气好,虽然冬天的尾巴还没过去,可是太阳照在身上已经是暖洋洋的了,叫人直想把厚棉袄换了夹袄。
加上他心里又着急,越发觉得浮躁起来,伸手把棉衣的扣子都解开了,提着领口灌冷风。
可是这三位首领兴致上来,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罢休。
三个丫鬟手软脚软,自己收拾好了自己,还要出来亲自打水进去服侍三人梳洗整理。
如此又折腾了半个时辰,三个首领才算神清气爽走出来。
那小头目急忙迎上前去,道:“三位当家的,那肖遥竟然在库房里待了一个晚上!”
三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哈哈笑道:“不怕他数银子不数到手软!”
小头目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道:“这不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的?”越和平的脸冷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小头目素来行事稳妥,若不是真发现了什么,是不会这样冒冒失失过来的。
“回大当家的,”小头目苦着脸道,“小的发现,那肖遥的影子在窗户上足足有一个时辰没有挪动过半分!后来天亮了,里面还是静悄悄的,小的推了推门,发现门是反锁的。因为库房中的,小的不敢擅入,所以特意来请三位首领示下。”
越和平脸色一沉,问道:“他房里你们去过没有?”
“去过了!”小头目立刻回答,“小的亲自去瞧的,被褥什么的都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分明是没有回去过!”
“走!”越和平迈开大步朝着库房走去。
唐幼安和黑老三也紧随其后,小头目低着头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库房,便看到看守库房的几个喽啰都缩手缩脚站在阴影里,一脸的畏缩。
越和平也不看他们,伸手一推,果然库房的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不由得冷哼一声,手上用力,震断了门闩,推门而入。
库房里的窗户都比较高也比较小,只有一面大窗户,所以外人看到的肖遥的影子便是经过这大窗户看到的。
越和平冷着脸把窗前放着的一个弄成人形的包裹堆打翻,一脸寒霜看着屋顶上的大洞。
肖遥便是把几个箱子摞在一起,摆在屋角,然后攀上去从屋顶逃之夭夭了!
黑老三一跺脚:“这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