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张的夙沙潋晨,月蝶舞觉得好笑,伸手去拨他额头上凌乱的碎发。想说话去安慰她,身子乏力怎么都无法开口。
“蝶舞,辛苦你了。”夙沙潋晨拽着月蝶舞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
月蝶舞看看外面,嘴巴动了动,夙沙潋晨会意。这个时候,夙沙潋晨才想起,刚刚太过挂念月蝶舞,没有去注意孩子。转身对外面说:“孩子抱过来。”
乳母抱着包裹着黄色襁褓的婴儿过来,交到夙沙潋晨怀中。夙沙潋晨刚接过,正好被进来的熹微看到,她忙跑过来,说:“皇上,孩子不能这样抱。”说着,她亲自上阵教授夙沙潋晨怎样抱孩子。仿佛这样她才能安心,夙沙潋晨也是头痛,没想到抱一个孩子这么麻烦。
怀中的小家伙睡得很香甜,娇小稚嫩的小脸,惹人怜爱。夙沙潋晨想到自己曾几何时也是这样。
好不容易,月蝶舞从嘴巴里面挤出声音,“皇上给他取名吧。”
夙沙潋晨抱着孩子想了许久,扭头问月蝶舞,“曜天。”
“曜天?你前两天才说到这个字。”夫妻二人相视而笑,这个字是他们两个几天前就已经商量好的。月蝶舞喜欢光耀大地的感觉,夙沙潋晨喜欢晴空万里的天气,于是,他们两个人相约为孩子取名,选择了“曜天”和“晴光”这四个字。
月天翔在一旁也跟着笑,“好好。这个名字好。”
来帮忙的叶管家和崔嬷嬷带领宫中所有的宫女和嬷嬷,还有太监,一致跪在面前,齐声说:“祝贺皇上皇后喜得皇子。”
夙沙潋晨高兴地嘴巴都合不拢,连连说了几声赏赐。
皇嫡长子出生,宫中自然热闹。往来道喜的嫔妃和贵妇人,只要有品级的夫人机会都会寻由头,要到延庆宫中贺喜。月蝶舞虽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也只好勉强去支撑。自然,为了突出柴青宁的作用,月蝶舞再次让她帮忙。还当着他们的面夸奖柴青宁,想要儿子认柴青宁为义母。
这样一来,宫中嫔妃的地位自然还是以柴青宁贵妃位尊。但同时,月蝶舞也不忘强调柴青宁身体不好,要求她多多保重。她这样的举动又自然也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对皇后的意思满腹疑惑。就连柴青宁自己,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皇后的意思。只看到月蝶舞淡淡的笑容,示意她不必紧张。
俞淼淼最是对这样的情形最为敏感,她同样看到月蝶舞的眼色。心中疑惑,虽然她没能像柴青宁那般得到皇后的全面信任,但也是皇后重视的人。每每有提升的官员,都是这位皇后提醒她。也算是皇后庇护的人,只是皇后如此偏心,她心中多少还是有点疙瘩。
月天翔见女儿应酬这些事情也算是游刃有余,心中的巨石也放下不少。开始全力去追查青莲公子,他如今生气,动用山庄全部的力量去追查青莲公子。
三日之后,月天翔再次查到青莲公子的下落,他就在皓京郊区一栋庄园落脚。这一次,夙沙潋晨决定亲自和师傅一起去,带的都是暗卫中一等一的好手。
埋伏在外面的暗卫回报,“陛下,山庄外方圆三里的全部搜遍没有暗道的痕迹。”
夙沙潋晨挥挥手,禁军敲开庄园的门,强制闯进去,把里面佩戴弯刀的人全部抓走。搜索整个庄园,都不见青莲公子。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后院中,寻找到有人翻出的痕迹。
原来这个家伙翻墙头跑了,可惜的是庄子后面全部都是竹林和矮草丛,不好搜索。
月天翔实在不高兴,这个家伙居然还是逃走,自己还是没能抓住他。不过从被抓到的刺客情形来看,他逃脱的时候,应该十分匆忙。屋子里面的被窝还是暖和的,衣服随意地丢在地上。
就在这件事之后的第三天,月天翔收到一张字条,相约他去郊区见面。月天翔急着揪出青莲公子,有些莽撞地去赴约。等到月蝶舞知道的时候,他人已经出皇宫。夙沙潋晨带着侍卫火急火燎地跟在身后追去。
郊外的十里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请月天翔寄去坐,“庄主,请坐。”
从上到下,扫过面前的老人,月天翔拱手,淡然地坐下来。
老人双眼泛着精光,笑说:“久闻微月山庄庄主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先生客气。那些都是江湖朋友之间的玩笑,实在愧不敢当。反倒是飞燕门的宗主,让月某人开眼。不知道,宗主要约月某来,信中所说之事是否属实?”月天翔说完,余光快速扫过不远处的树上的黑影,随后又落回在桌上的茶杯上。
飞燕门的宗主呵呵一笑,说道:“月庄主,这信中所说的事情,自然全是真的。不过这次,老朽是托老友所求,想来做一次调停。”
一听这话,月天翔的脸色已经黑沉到底,“宗主真是会做人情。”
对方当然知道,这不是小事。无奈地赔笑说道:“庄主不必生气。老朽也是受朋友之托,帮朋友拖延一个月。只要一个……”
“青莲公子的这件事,宗主管不了。”
飞燕门宗主没再说话,摇头看看对面的月天翔。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本来这一次,他来就没想过会成事。先放着月蝶舞的身份不说,单说关系。有哪个父亲会模式自己孩子被他人追杀。“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多话。话已带到,老朽也不勉强庄主。”说完,他从身上掏出一个锦囊,放在桌上。
做完这一切,负手离去,也不管亭中的月天翔是否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