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夙沙潋晨派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夙沙潋雾已经不知所踪多少天。而此时,站在后山上,冷眸中满是杀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勤政殿。他负手而立,宛如暗夜中的王者。拥有相似的样貌,相同的心愿,相近的手段,为的是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
月蝶舞和月天翔商量之后,月蝶舞算是静下心养病,月天翔却被月蝶舞说的满腹心事。不管怎样,他要亲自去证实一下才行。毕竟当年自己确实没有亲眼看见夙沙潋清的尸体。是否真的如女儿所说。
后来,熹微进来,父女二人装作没事,继续说笑别的事情。
“爹。你最近辛苦了。早点休息,我这里没事。再说还有太医,他们会细心照料我。”月蝶舞说这话,其实只是想让爹娘宽心,没想到反倒招了熹微的一通数落。
熹微脸色难看,抱怨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们医术是不错,问题是有一个不听话的病人。今日的药喝了吗?”月蝶舞赶紧低头,因为想青莲公子的事情想得太投入,结果忘记了。再想起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见女儿躲闪的样子,就知道被自己说中心事,熹微说:“我说什么来着。蝶舞,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这几天本来因为受惊,身体羸弱,眼看要到近临盆的日子,你还这样不注意。那些宫人也好,太医也好,他们敢提醒你吗?真是的,一点都不让娘省心。”
被数落的月蝶舞只能静静地听着,饶是觉得自己如此没什么威信,也不怕被宫人笑话。反倒是月天翔对熹微摇头,眼睛往四下站着的宫人身上瞟。熹微当即会意,也不好再说。一把把药丸和药碗塞入月蝶舞手中,看着她把药喝下去,才气冲冲离开。
当夜的延庆宫中,月蝶舞长长叹气,想到今日娘的责骂,心里有些酸。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因为自己没面子,而是因为这样的日子,以后可能会极少有。帝皇之家,能有这般团圆,只怕日子少见,更何况还有那些烦心的事情在外。
刚想完,抬头看看宫中,奇怪夙沙潋晨怎么还没回来。问了几次,太监都说是还在书房批奏折。等了半天,不见夙沙潋晨的影子,月蝶舞就瞌睡睡着了。可是睡了没多久,突然感觉肚子一阵抽痛。月蝶舞猛然睁开眼,对外大叫:“荣哥,鸾鸟,快,快去请太医。”连续喊了几声,月蝶舞已经感到肚子抽痛地越来越厉害。
鸾鸟和荣哥几乎是飞一般冲入宫中,见到脸色苍白的月蝶舞。这种情形,鸾鸟立即出去寻太医,荣哥和几个宫女扶着月蝶舞躺好,不停帮她擦汗。
可肚子的疼痛太过剧烈,月蝶舞死死地咬住自己嘴唇,都快把嘴唇破。手紧紧攥住被面,一个用力还把被子撕裂。荣哥也跟着紧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月蝶舞是肚子痛,她还上前准备去揉。
荣哥看着门口,大叫:“太医人呢?真是关键的时候,这群太医真是比蜗牛还慢。”她喊叫了几次,门口扑进两个产婆,她们太过紧张,直接叠罗汉一样跌在一起。荣哥直接给她们一个大白眼,真想直接抽死她们。
两个产婆你推我我推你,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月蝶舞面前,开始忙活。围布挡,做隔断,吩咐烧热水。忙得焦头烂额,殿内的宫女也忙得团团转。
那几位负责皇后的倒霉太医,也是满头满身地汗跑进殿中,拉着金丝帮月蝶舞号脉,吩咐准备东西。他们的脸色更是惨白,相互看着,对里面说:“皇后娘娘,您别害怕。有产婆,您一定没事。”说完,他们相互看看,忙吩咐外面的太监准备汤药,一会是人参,一会是附子汤。
整个延庆宫的人,除了忙就只剩下忙。
这个时候,熹微飞奔进入宫殿,在床前安慰自己的女儿,抓住她的手,给她安慰。
心急的还有月天翔,他则是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看着紧锁的宫门,在门口走来走去。当年月蝶舞出生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紧张。可他却注意到一点,之前那些太医明明说月蝶舞的孩子还有半个月才足月,怎么这会就出生了。他匆忙间想起一些事情,脸色也跟着白起来。
正想着,一个人影快速冲到门口,焦急地想打开房门,进殿内看看。月天翔一把抓住他,劝道:“皇上,别心急。你不适合进去。”说完,不由分说,拽住夙沙潋晨往院子中走去。
夙沙潋晨看看门房,心急如焚,听着月蝶舞叫的那么凄惨,真想冲进去护着她。可师傅在这里拉他,他有不好意思真地冲进去。最后只能尴尬地坐在那等着。
可月蝶舞的叫声实在凄惨,一下一下冲击着门外人的心,夙沙潋晨根本没心思听月天翔的话。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门房的位置瞟去,见没开,又尴尬地收回。
见到夙沙潋晨这个样子,月天翔莫名地觉得好笑,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想来这也是人生必经的过程,里面那两个都是自己难以割舍的人。
月蝶舞喊痛的声音,还有那些宫女走来走去的声音,搅动整个皇宫。多少只耳朵都听着延庆宫的声音,多少双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延庆宫的方向。最终,也只能这样干等着,干看着,心中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听到动静的柴青宁本打算过来帮忙,可心下一想,这边有太医还是皇后的爹娘,自己就算去也是白搭。于是,收回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坐在宫中等消息,她相信月蝶舞之后一定会找自己的。宫中的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