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儿感觉还没说够,柴青宁还不够愧疚。她轻蔑地看着眼前的华服满身的柴青宁,讽刺地说道:“贵妃娘娘,妹妹我祝你越走越高,永远囚禁在这个华丽的牢笼中,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旁边的嬷嬷脸变青,怨毒地看向刘瑾儿。
对面的柴青宁依旧是同情地看着刘瑾儿,她心中明白刘瑾儿为什么要这样说。事实上,她就没能力走出牢笼,早就没有资格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得到的永远都是她不想要的,荣华富贵,家族荣光,于她来说不过是过眼烟云。
“我早就失去这个资格了。瑾儿,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为你,能活着就已经很好。”柴青宁失落地说完,没有再理会刘瑾儿。
以为柴青宁哈还会再在自己面前说什么,没想到,她就这样转。刘瑾儿整个人忽然觉得天昏地暗,歪倒在地上。后面的嬷嬷没有一个人来扶她的。
虽然柴青宁不想再解释什么,和刘瑾儿的情谊就此断了。但她还是对那个宣旨的太监嘱咐一句,“你们别难为她,好生送她进庵堂。”说完,又让人给了太监些好处。
宣旨太监笑笑,点头同意。
刘瑾儿就这样被安置入庵堂做尼姑,但是夙沙潋晨以大不敬之罪责问刘家。虽然没能充军,但是大部分的官已经全然被削去官职。刘家好不容易挣得的局面,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知道这件事的俞淼淼算是吐了一口气,满心得意,总算是除掉一个眼中钉。但是她没高兴多久,又阴霾起这张脸。通过这件事,她发现皇上和皇后简直就是串通好的一样,他们联手直接把刘家搬倒。
前段时间,朝堂上正在为司马家的案件吵得不可开交,而刘家也是反对司马家翻案的其中重要的一员,如此一来,反对开翻案这边的大臣无异于少有力的支持。而柴家中立,没有表明态度,只说有证据就可翻案。眼下柴青宁如此受皇后重用,来日柴家的势力势必会更加强大。想到这里,她又浑身不好。
刘家被搬倒后,司马家翻案的机会一下大了许多,这让瑾瑜心情大好。他很快就能为自己的家族翻案。在御书房中,帮助皇帝看奏折,也越发起劲。
夙沙潋晨见他这样好心性,也由得他去帮自己看奏折。自己出去找月蝶舞聊天,看看她。
没想到自己刚到延庆宫,见到月蝶舞正坐在宫殿房檐上,看星星。这个举动直接导致他的脸色暗沉,不悦地扫过身旁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吓得他们直接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倒是坐在房檐上的月蝶舞兴致很高,还对他招手,示意他上去陪她一起看星星。
“蝶舞,你爬这么高,很危险。”夙沙潋晨站在她身旁,斥责道。
“没有啦。来坐下。今天心情好,坐一下。”月蝶舞笑嘻嘻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样子。又拽拽夙沙潋晨的衣摆,示意他陪她坐下。
除了无奈叹气,夙沙潋晨把自己的衣服解下,楼她入怀,批在她身上。月蝶舞用手挡住,示意自己不热,又拽住他的手去抚上自己的肚子。说:“我不冷。他都没叫冷。”
“你这是要帮他锻炼身体。是不是太早了?"
“当然不是。”月蝶舞嬉皮笑脸,趴在他怀中,撒娇地说道,声音更加软绵。
夙沙潋晨皱眉,月蝶舞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自己说过话,要不是她身上独特熟悉的味道,他绝对会怀疑眼前这个人是被人掉包的。
见他用怀疑的眼光看自己,月蝶舞嫣然一笑,离开他的怀抱,坐正了身子,恢复以往的语气,“偶尔我也会这样说话,瞧你那个样子。”
“嗯。”夙沙潋晨摸摸自己手,笑笑,今日他的心情也颇为好。
“记得我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你打劫我的碧血龙珠,害我回来被父皇责骂。”
月蝶舞扫他一眼,说道:“他老人家也没为难你。”夙沙潋晨眼神一暗,没接话,他不想提。事实上,他那次差点没有被夙沙天华问罪,已经算是万幸。这些他不想说,当然也不想让月蝶舞知道。
月蝶舞挽着他的手臂,继续说:“是呀。你那时把司马家满门抄斩,应该没有活口了吧。”
夙沙潋晨看着她,见她正色又认真地说话,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点点头。
见他承认那么快,月蝶舞扯扯嘴唇,继续说:“我听到太监说,朝堂上大臣为这件事弄得不可开交,你颇为难做。如今虽然阻力减少,但还是有相当的难度。”
夙沙潋晨拍拍她的手,说:“今日谁来找你了?”
“青宁,柴尚书刚刚接任尚书省不久,他想知道你和我的态度。”月蝶舞没打算瞒他,再说想瞒也瞒不住,还不如直截了当告诉他实话。
摇头看看天,夙沙潋晨长长叹口气,说道:“我能有什么态度,那些反对的人无非说司马家没后人,不能翻案,翻案就会有损太上皇的清誉。”
清誉?太上皇?月蝶舞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最近但凡沾到夙沙天华的事情,很快就会死人的样子。她也郁闷,却没有开口。
“其实,为司马家翻案,是迟早的事情,这件事瑾瑜自己也在筹划。不过,我认为现在时机未到而已。如果强行翻案,又没有证据,到时就骑虎难下。”夙沙潋晨叹气,他想起瑾瑜这段时间兴奋的样子,但是没证据实在不能说什么。
问司马家的事情,月蝶舞无非是想证明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