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不要动!”老者把许安澜的手推到一边去,继续看长椅上的棋盘。
“爷爷,您就告诉我,这棋该怎么下嘛。”许安澜说完,又再次伸出手。喊出“爷爷”两个字的时候,她想象自己喊的是“夜夜”。
她知道,只要她把手伸往棋盘,他就会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如此一来她便可以……
在她看来,虽然景王殿下已经易形成老者的样子,可是他就是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心中最最喜欢的那名男子。
“住手!我叫你不要动!”老者再次推开许安澜的手。
“可是爷爷,人家想学嘛。“许安澜不依不饶,继续伸出手。
“走开!”
“啪!”老者伸手去打许安澜的手。
“撕——”许安澜虽然觉得这老者就是慕容子夜,但是见他的手往自己的手这边打过来,她还是条件反射地收回手。
结果,她长长的指甲竟然把老者的一根手指给划破了,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往外渗血。
“啊爷爷,我不是故意的,人家不是故意的!”
许安澜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什么。
她抓过老者的手,把伤口往嘴里han。
她整个上半身都往老者那边倾斜过去,半个身子压到棋盘上,差点就碰到棋子了。
“你……”老者想要推开她,但是又怕推开她会让棋盘给散了,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这可是他和陌浅小姑娘下的棋啊,还没分出胜负呢,怎么能让人给搅和了呢?
于是他不再管自己被许安澜han住的那根手指,他另一边手护着棋盘,不让棋盘被打散。
许安澜看出他这是在护棋盘,因此更肆无忌惮地吮着他的手指,脸都红了,如此如醉。
这可是景王殿下啊,她竟然可以与他如此亲密。
就在许安澜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时,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是慕容子夜和其他一些隐藏宗门,或者学院的学生过来了。
他们看到许安澜竟然吮着一名老者的手指如痴如醉,一个个脸上都是震惊的神情。
许安澜也是隐藏宗门弟子,在无边洪荒,他们跟她也是打过照面的。
平时觉得她是挺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她今天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呢?
“许安澜你……”
“嗯?”许安澜听到有人喊她,便抬起头,她嘴里还吮着老者手指的伤还没放开,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她看到了慕容子夜。
“啊!”许安澜一下子跳起来。
老者好容易才护住棋盘,对许安澜还有些怨。
“你你你……你是谁?”许安澜看了看慕容子夜,再看了看那老者,最后指着老者问。
她一直以为他就是景王殿下,可是现在真正的景王殿下就站在她旁边,那这名老者就不可能是景王殿下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她刚才竟然真的对一名老爷爷……
“说啊!你到底是谁!”许安澜都快要抓狂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呢?
“许安澜,原来你并不认识他?你不认识他你还对他……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
“胡说!都给我住嘴!都怪你!你快说,你到底是谁!你太过分了!”
“你自己跑来莫名其妙对老夫做这些,现在倒是怪起老夫来了?”老者很不悦。
“什么?许安澜,原来竟是你强迫这位老爷爷的?我真是看错你了,啧啧啧。”
“你们……哼!”许安澜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她也不想解释了。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找一条地缝儿钻进去。
她今天竟然做了如此丢人现眼的事,而且当着慕容子夜的面,以后让她还怎么活?
许安澜眼泪都快出来了,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吱呀。”陌浅把门打开走了出来,看到长廊中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她有些惊讶。
“浅浅,你在这里?”慕容子夜也有些惊讶,今天帝都来了许多隐藏宗门的人,他方才叫陌逸尘送陌浅回家后,就过来见他在无边洪荒的好友了,哪想到回到叶家拍卖行,却见到陌浅还在这里呢。
“浅浅?这就是陌浅吗?就是慕容兄你喜欢的那名女子?”陌浅还没回答慕容子夜,慕容子夜身旁一名男子就先问道。
他还用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陌浅。
慕容子夜月圆之夜必须在琉璃宫他是知道的,他还知道上次慕容子夜为了见陌浅而,月圆之夜后还没休息够就匆匆忙忙赶回帝都了。
他一直对陌浅很好奇,好奇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今天得以相见,他自然要好好打量一番。
“原来这就是陌浅啊,慕容少主你心心念念的那名女子?我还以为她有三头六臂呢,也就这样,也没见她有多美啊。”一名少女说道。
虽然慕容子夜这次是待她朋友到叶家拍卖行来看看,让他们熟悉一下宴会的环境的,但是如果有人想跟他走过来,他也不能阻止,也懒得阻止,于是就混进了这名女子这样的人。
“紫鸾你可别这么说,这位陌浅小姐可不得了,你切不可以貌取人!今天角逐赛的胜出者,还有昆阳门的南宫门主,对她的评价可高了呢。”明静公主在一旁说道。
她可不是为了帮陌浅。
现在的陌浅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外表普普,没什么亮点的小丫头。她把陌浅夸上天,还说今天的冠军和南宫容澈都很欣赏陌浅,非但不能让陌浅加分,反而让人用她对陌浅的描述和真实的陌浅作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