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在做什么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耶!四子连线,两头都没有堵住的棋子,汤圆你输了!”陌浅放下一枚棋子后才抬起头,看到了一名七八十岁的老者。
老者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破衣服,头发凌乱,风尘仆仆,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明亮得很。
“这位爷爷,你好,我们在下五子棋。”陌浅礼貌地回答。
这一次叶家接待的宾客可是什么人都有,虽然这位老者身上的衣服实在是破了些,但是他极有可能是一位很不得了的人物。
“五子棋?这是什么东西?”老者突然来了兴致。
陌浅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他解释起五子棋的规则来。
原以为老者会觉得这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哪想到他竟然也来了兴致。
“这五子棋,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老夫我走南闯北,什么样的棋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种规则的,小姑娘,这是你发明的吗?”
“算……算是吧。”陌浅没有否定,她总不能说她这是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记忆吧?
“实在是妙,妙不可言啊!小姑娘不简单!连这么妙的规则都能想得出来,小姑娘你以后定是大有作为。”
“呃……爷爷您真是过奖了。”陌浅汗颜,这只是她嫌涵儿智商低所以拿出来玩的好吧?不过呢,见这位老爷爷这么友好,她才不会把实话说出来呢。
“什么话?这真真是很神奇,有时候,越简单的规则,越是包含着大智慧!就是因为规则简单,所以更有灵活性,这更加考验人的智力。”
“真的吗?”陌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五子棋夸成这样的,而且还是一名古人。
“当然是真的,不然小姑娘你来陪老夫下一盘?”
“好。”陌浅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许安澜却是在到处找陌浅。
“她没有回陌家?”
“回小姐,真的没有。”
“那她能去哪里啊,难不成还在叶家拍卖行?不可能吧?宴会不是晚上才开始吗?她难不成还能在叶家呆一天不成?”
“小姐,这是说不定的事,不如我们去叶家找找吧。”
“好。”许安澜上了马车,她今天是必须找到陌浅了。
在角逐赛上,她用来污蔑陌浅的手段竟然被陌浅化解,气死她了。
她原本很有信心能够拿到第一,去跟昆阳门合作的,哪里想到她连前三都进不了?
许家的拍卖行别陌浅拆了,他们为了参加这次比赛,变卖了很多产业,相当于孤注一掷,哪里想到最后竟然失败了。
虽然最后的获胜者并不是陌浅,但是如果不是陌浅先把许氏拍卖行给拆掉,他们会下那么大决心破釜沉舟,变卖家产?
许安澜窝着一肚子的气,她一定要找陌浅好好算这笔账。
再次回到叶家拍卖行,许安澜就四处打听,打听到陌浅竟然在叶家厢房住下了。
她按照叶家人所说的地方找到了陌浅,远远的,竟看到陌浅在与一名老者在对弈。
她站到一个假山上眺望,她有修为在身,因而视力要比一般人好一些,看了一会儿,发现陌浅和老者下的竟然不是围棋。
又看了一会儿,她看出了门道,原来他们在下一种规则非常简单,只需要五子连线就能够赢的棋。
“哼,竟然玩如此弱智的东西,陌浅就这种水准吗?可是那个老头儿怎么就愿意跟她一起玩这种弱智玩意儿呢?”许安澜冷笑着。
说完,她表情突然变了变。
她觉得,那名老者虽然身形岣嵝、衣着破旧,可是身上却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气质。
那是一种只有强者才能够散发出来的气势,即使他在和陌浅玩着那么弱智的游戏,举手投足间却是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难道他是景王殿下?
许安澜不得不这么怀疑。
首先,许家人曾经跟她说过,慕容子夜会经常易形成一些奇奇怪怪的样子呆在陌浅身边。
其次,这名老者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这样的强者,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跟陌浅玩这种弱智游戏呢?
如此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名老者就是景王殿下,她心心念念的景王殿下!
“爷爷你真是太机智了,我赢不了你,我先回去喝杯水。”陌浅擦了擦额头上的额汗说。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这位老爷爷能够把五子棋夸得那么夸张了,原来这五子棋真的也是可以跟围棋一样复杂的。
她说完就起身回屋倒水喝,其实是想休息一下,谁让那个老头子那么聪明呢?跟他下棋她真是应接不暇。
陌浅离开后,许安澜更是兴奋了。
刚才陌浅说什么?
“夜夜你真是太机智了”?
许安澜先入为主把老者误认为是慕容子夜了,因此把陌浅那句“爷爷”听成了“夜夜”,更是确信那是慕容子夜了。
她趁陌浅不在,悄悄走了过去。
“爷爷,您在这儿做什么呢?”许安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问。
“下棋。”老者mo着下巴没有抬头,他在思考这棋局。
这盘棋他和陌浅刚刚下到一半,陌浅就逃跑喝水去了。
虽然五子棋规则十分简单,但是两个高智商用同一种东西比赛,就算是石头剪刀布也能够变得复杂起来,因此他觉得这棋盘复杂了。
看着现在俩人下的这盘棋,他觉得有些棘手。
许安澜见到老者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