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看到她想吐又不敢吐的神情,突然有点想笑,他伸手接过手中的小碗,凑到她嘴边:“一口气喝了。”
他一只手按在禾早肩膀上,轻易的让她不能动弹,再一气灌了进去。
禾早微仰着头,被迫喝了半碗下去,到最后,它忙忙摇头,闭着眼睛,皱着苦巴巴的小脸,往后躲去。
阿澈就不再勉强,看着她扶着自己,搜肠刮肚的难受。
他将剩下的半碗一仰而尽,随手将碗递给身边的人,自己则带着禾早往里走去。
所经过处,人人无不退让。
禾早进了营帐,还是不敢说话。
阿澈笑笑,转身出去对人说了句什么。
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糖腌渍的梅子,禾早一口气吃了五六个,才总算不难受了。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对上了正一脸好笑看着她的阿澈。
禾早轻咳一声,扭过头,微微嘟嘴。
阿澈就笑抚摸着她的后颈,像是在摸一个:“鹿血大补的东西,你吃了简直比杀了你还要难受。”
禾早就捏了一个梅子吃着:“又不是古人,要茹毛饮血。”
不过,鹿血确实是大补,喝了小半碗鹿血,整个腹部都暖洋洋的,很舒服,就像是在晒太阳一样。
阿澈却慢慢抱住了禾早。
两个人肌肤相近,呼吸交融,阿澈的力道有些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禾早的呼吸也变得不稳。
她脸色有些潮红,低低叫了一声:“阿澈……”
阿澈嗓音极哑的嗯了一声。
他将细细的吻落在禾早脸颊上,额头上,鼻子上。
禾早察觉到他越来越激动,就忙后面挪了挪,悄悄呼出一口气:“阿澈,你不去忙吗?”
阿澈有些喘,紧紧抱着她,一声不吭。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紧紧贴在了禾早的臀部。
她紧张的差点都没有办法呼吸了:“阿澈,那鹿血……”说着,她就要推开他。
阿澈却坚决的压制了她,低声,带着一丝的命令的语气:“别动!”
禾早咬咬牙,侧耳听他的喘息声似乎小了些,就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好半晌,营帐内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而阿澈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亲了下禾早的额头,低声的:“真是乖!”
禾早就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从他怀里站起来,低头去整理自己已经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的衣服。
阿澈嘴角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有些惋惜又有些庆幸的样子。
看到禾早乖巧巧的模样,他忍不住,干脆自己伸手帮助禾早去整理衣服,又抚了抚她的鬓发,才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完好无缺!”
禾早就与他一起出去吃早饭,在出去之前,禾早压低的带着一种咬牙的声音低低响起:“以后不许喝鹿血!”
阿澈就爽朗的大笑起来。
吃了早饭,这次的游行就结束了,阿澈骑着马带着禾早回去。
等过完年,吃了元宵,天色回暖后,阿澈就带着大军出发了。
他要回京复命!
禾早被安排在一座十分舒适的马车里,半靠在厚厚的车壁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羊绒毯,膝盖上放了一本书,手中捧着哟个小暖炉,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着。
半晌,她打了个哈欠。
一向无微不至的车大娘就送上来一碗茶:“姑娘,喝点茶提提神,可不能再睡了,要不然晚上去了驿站就睡不成了!”
禾早这次可不像来的时候那样狼狈,一切都由阿澈提前安排好了,享受的是这个朝代贵妇人最高级的待遇。
她也总算是享受了一下出行的乐趣。
因为有大军随行,他们的回程走的相当慢,又因为有大军在,途中宵小之辈不敢为非作歹,这一路走的也是异常顺利。
禾早就过上了天天睡饱了吃吃饱了睡的日子。无聊的时候,就掀开窗帘看看外面的风景。
这时候,他们刚刚走出北疆的范围,周围还是一片雪景。
只有些许绿芽从树枝上抽条了。
禾早早就将风景看腻了,就更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比小猪都幸福。
季月见她还是一个哈欠一个哈欠的打,不由也好笑:“姑娘昨晚可是没睡,我躺在那里,一直听着姑娘在我屋里来回走呢!”
如果只有阿澈和禾早两个人的话,不用那么讲究,但是,现在大军随行,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阿澈就格外注意与禾早的接触。
明面上,禾早是他护送的北疆一位大家之女,彼此间当然更要守礼。
两个人每天的交汇点不过是早上出发的时候点点头,晚上停下来行程的时候再点点头。
禾早原本还期待他趁着半夜悄悄去她那里私会,谁知道等了几次,也没见对方来,她这才死心了。
两个人黏在一起两个月,乍然分开,一点也不习惯。
所以,禾早就养成了晚上失眠,白天补眠的习惯。
听了季月打趣的话,禾早就瞥她一眼:“你的伤口裂开没有?”
因为北方天气冷,季月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但是迟迟不好。
禾早担心长时间赶路对她的身体也不好,所以很关心。
季月却摇头,不太当一回事:“姑娘放心,一点问题也没有,再等一个月,大概就能完全好了!”
禾早点点头,又嘱咐了一句:“这戏事情你都不要做,要茶要水,有我和车大娘呢,你就好好坐着,慢慢将养着!”
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