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但是渐渐的,他就发现禾早与他不一样,她一直在积极努力的去生存,去创作更好的生存条件,她那么积极向上,就像是一颗开得绚烂的向日葵,终生都朝着太阳。
他渴望这种明媚,渴望这种毫不保留的坚强。
他的目光也明确表示出了这一点,禾早咬着唇,笑容一点点在脸上绽放开来。
她左右望望,看四周没有人,便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在他鼻子处印下轻轻一吻。
在对方的挑眉惊讶中,偷笑着又站回原位,扭头欲走,还一本正经的:“这个算作奖励!”
她想要离开的生活,却没有走成,阿澈一把拉住了她,力道很大,但不足以弄痛她,眼眸内敛,声音很低沉:“这样的奖励还不够!”
他一把将她拉在了怀里。
禾早的鼻子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看着那样俊美的少年,身上的骨肉如同石头一样坚硬。
她微微仰头,含糊道:“鼻子撞疼了!”
阿澈却只是拿开她的手,皱着眉头看了看:“一点红都没有!”但还是伸出大掌揉了揉,她小巧坚挺的鼻子触感很号,揉了两下,他就忍不住捏了捏。
禾早简直都想翻白眼了。
她侧过头,想要躲。
后者却双手怀住了她的腰,唇靠在她耳边,轻声:“不要动,让我抱抱,我只抱一抱……”
他的声线很温柔,很温柔。
禾早的心瞬间就软化成一滩水。
她安静地任他抱着,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发上,双手怀住她的腰。
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就像是藤蔓意味着巨树,巨树支撑着藤蔓!
夜色下,一阵风起,飘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荷花香,沁人心脾。
两个人在寂静中站了很久,阿澈一直没有放手。
禾早也不愿意这片刻的宁静,因此尽管站得有些累,也没有吭声,很温顺。
直到好久过去,阿澈才笑笑,低头看着她:“咱们回去吧!”
禾早点头:“你饿不饿?”
她晚饭并没有吃好,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
阿澈在战场上,饥一顿饱一顿那是常事,即使不饿,要吃还是能吃下的。
他很给捧场的点头:“我也饿了,不如你给我做汤面条吃!”
禾早就咬唇,悄声笑:“这会儿去擀面条动静太大了,咱们悄悄儿的!”
两个人就摸黑去了厨房,看看还有什么材料。
东西倒是不少,有香菇,木耳,一小把青菜,几段葱,两块姜。
禾早不由笑:“这可真是要做面条了。”
于是,阿澈打下手,禾早当掌勺,将油灯点开,就着昏暗的灯光,一个烧火,一个和面擀面条。
禾早手劲儿小,和面的时候,累得额头上都出了汗。
阿澈已经将火给稍旺了,他洗了手,接过禾早的活计,言简意赅:“我来!”
禾早讶异地挑挑眉。
阿澈便笑笑:“早儿,我在南边,可不止是学了怎么杀人……”大概是看到禾早的表情,他及时改了口:“打仗!也学别的!”
禾早却不是无知的妇人,知道打仗杀人是怎么一回事,她干脆坐在灶火前的小凳子上,一边烧着火一边兴致勃勃:“你给我讲讲你在南边的事情呗?”
阿澈看着她眼睛中的亮光,哑然失笑。
但还是一边揉面一边讲了起来:“……在数伏天的时候,一直下雨,天气特别湿润,东西都发了霉,因为北方人不适用南方的天气,所以很多人都相继病倒了,就是管灶房的那些人也病倒了,我们只好自食其力,米和面还是充足的,我就跟了一位师傅学做饭,倒是也学了几样!”
禾早看着他熟练的揉面动作微笑,赞同:“你确实学了不少!”
家里除了四宝以前下过厨房,会做些简单的吃食外,七宝就一点也不会了。
他只会吃!
现在家里有条件了,也不需要他下厨房。
但是,禾早就是觉得会下厨的男人很帅!很有安全感!
“就是你那个叫花鸡的做法我也会,不过我做的不是叫花鸡,而是叫花野鸡,叫花黄鼠狼……有一次被敌军包围的时候,我们就藏在山林里面,然后迷失了方向,身上带的食物都吃完了,就吃现打的,又不敢烧明火,就挖了坑,将包了泥的肉埋进去,在边上挖个大洞,在里面烧火!上面也用唯一的帐篷遮盖住,挡住烟火……我的手艺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他的动作力道有些大,脖颈处有部分皮肤露了出来。
禾早的眼睛就是一眯,闪电般将他脖颈处的衣服一拉扯,就露出那一块长而深的伤疤。那伤疤横贯阿澈脖颈的下左方,从前面一直延伸到脖颈后面,疤痕还是新鲜的,像是几个月内受的伤。
一看就触目惊心。
阿澈没有提防,就被她看了个全。
他很无奈,又见她眼神很奇怪,就忙解释道:“其实也就看着凶险,当时我是大意了,其实,一点事也没有!”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因为禾早低头一言不发,走过去,将他的活计接了过去。
她洗了手,只低头揉面,然后是擀面,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阿澈又试探的说了两句话,但是禾早都没有回应。
他一时束手无策。
今天对他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夜晚。他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情破坏晚上的气氛。
想了想,他干脆走到禾早身后,轻轻环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