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情见媚萤这样说,喝了几杯酒那话说的越发的没边了,夫妻两人一唱一和,说的好不热闹。。更多。
凤夜珑听独孤允情这样的调侃自己的知己,便有些沉不住气的说了声
“那怎么可以?若是圣上指婚也要他们自己心里愿意,否则这世上不是又多了一对怨偶了?‘乱’点鸳鸯的事,可是要害人的啊!”
没想到夜珑这样一说,更是打开了独孤允情的话匣子,说什么有一次碧纱和弟弟霍觉喝多了酒,好像说过整个大德,就属庞大学士有文采长的俊,让她看了就想惹恼了他,总想看看这样温润的才子,气恼了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是那样的俊?
霍觉因此误会了姐姐喜欢宝擎,还差人贸然的上‘门’提亲,结果让庞家给退了回来,碧纱姑娘丢了大脸,这才真是恼了,她和庞大学士的梁子,也就这样结下了。
众人听了无不哈哈大笑,凤夜珑却是气红了脸,没想到他们居然背后议论一个姑娘家,她原来在太子府中与碧纱接触不多,但是从她言谈举止中能看出必是出自高‘门’大户武术世家的嫡‘女’闺秀,贸然下聘又被拒绝这样的奇耻大辱,落在心高气傲的碧纱身上,一定是羞愤‘欲’死的,此时龙炽帝火上浇油的说道
“反正庞太傅尚未娶亲,若是哪天他再胡说八道,朕就把碧纱指给他做夫人,他那老学究的顽固脾气,也该找个厉害的夫人好好的调理调理,省得太‘女’被他管的,到朕这里连连的诉苦,说的朕脑仁疼,头风都似乎又要发作了!”
凤夜珑和龙炽帝在一起那么多年,自然知道碧纱是龙炽帝怎样的心腹之人,不由得为宝擎捏了把汗,又听龙炽帝提到太‘女’,不由得思念成疾,竟是吃不下了,脸上也‘露’出了凄然神‘色’。
夜宴进行的正酣,凤夜珑便推说身子不适,早早离了席。
热烈的晚宴也终因凤夜珑的悄然离开,而草草的收场。
夜半时分,天边又下起来细细密密的清润雨丝。
滇南气候温润,绵密的夜雨,细如银毫,不觉‘潮’湿,反而有了一丝舒服惬意的清凉。
环绕瑰丽允王府的清冽山泉自竹渠缓缓流淌,经过各楼各阁,雨滴打在翠润如洗的芭蕉叶上,传来沙沙的清幽声响。
睡莲池中,圆蒲荷叶上,夜游的青蛙呱呱叫了几声,远处树梢上浅浅传来几声蝉鸣。
这样美好的夜晚,有人却终因愁肠百结,而难以成眠。
凤夜珑在榻上辗转反侧,因为龙炽帝席间不经意的一句话,苦苦压抑许久的对千羽的思念,终于到了爆发的顶点。
她想念着远在帝都的太‘女’独孤千羽,更加因为自己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娘亲,而禁不住愧疚不已。
此时突然有石子敲击雕‘花’窗棂的声音,徐徐传进耳里。
凤夜珑诧异的从榻上起身,披上一件碧纱罩衫,缓缓走到窗边。
莹白的手轻轻推开暗红的窗棂,蝉翼般的夏窗纱,透出皎洁的新月。
此时夜珑微微侧目,正巧见荷塘月‘色’下,一身鸦青金锦合襟长袍的独孤炽煌,拄着龙头拐杖站在巨大的水滴形的睡莲池旁。
月影婆娑,细雨氤氲,独孤炽煌幽深的眉眼,被这皎洁又细腻的如水月‘色’,刻画的更加深邃‘迷’人。
独孤炽煌见夜珑慵懒的披着浅藕‘色’的薄罩衫出现在窗前,只见她满头青丝未带半点珠钗,只略略编起一点灵动素髻,整个人淡雅朦胧的,宛如临月的水仙。
独孤炽煌狭长凤眸便是悠然一亮,咧‘唇’轻笑间,颊边一点梨涡深邃而‘迷’人。
也许是月‘色’太过朦胧,也许是这雨夜太过静谧,引人遐想,也许这面前的一切都有些如梦似幻,凤夜珑呆呆的站在窗前,和独孤炽煌隔着整个夜空遥遥相望。
恍惚间,竟觉得面前的彼此竟是这般的陌生。
多年来因为那些仇那些恨,两人均是身心俱疲,何时如此认真的看过彼此,何时共享过片刻静谧,何时共看过这皎洁诗意的婵娟。
四目相接的瞬间,凤夜珑惊讶的意识到,独孤炽煌竟是这般的棱角分明,俊美的容颜,这般张扬霸道,那深邃五官里无处不在的棱角,却终因为颊边那一点梨涡,被慢慢淡化成更为深刻的震撼和无人能及的俊美。
“朕睡不着?想邀珑姐姐共饮一杯,可好?”
他这样喃喃的说着,伸手举起手中的翡翠酒壶,那眼神平静的好似面对多年的红颜知己般,坦然又亲切,此时雨丝落在独孤炽煌黑亮发间,竟让他的形影变得更加朦胧诗意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夜珑怔怔的站在晓窗明月前,独孤炽煌于月下飞身近前,站在她窗边窄檐下,手掌牢牢的抓着,雕‘花’红木窗棂,他微垂羽睫,悠悠看着这荷塘月‘色’,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这‘迷’人的月夜悠悠回‘荡’。
“荷塘月‘色’,伊人盈立,清风晓月,美酒一壶,朕能否和姐姐,共赏此景?”
恍惚间,夜珑的手腕竟是被温热点手掌,紧紧的抓住了。
独孤炽煌飞身间,他与凤夜珑两人落在听雨阁楼,铺满碧翠‘玉’石瓦的楼顶上。
夜珑怔怔的,宛如堕入云里雾里,竟是任由独孤炽煌拉着她坐在光滑冰冷的‘玉’瓦上。
独孤炽煌坐在她身旁,与她肩膀贴着肩膀,轻轻放开了她微微冒出薄汗的柔荑,轻轻把翡翠酒壶放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