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文伸手，轻轻刮了下殷悦的鼻子，调侃道：“那么有志气？”
殷悦觉得他在笑话自己，难得有点不开心，撅着嘴把脑袋扭到一边，不依道：“什么嘛，想想都不行，不想算了！”
柏以文笑着，一把将人揽过来抱了满怀，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哄道：“我是夸你有志气，这都听不出来？要真那么笨，趁早别想了，肯定没戏！”
“去你的！”殷悦被他闹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得狠狠把人推开，怄道：“我不跟你说了，反正说不过你。”
柏以文腆着脸贴上去，一副不闹到殷悦“回心转意”不罢休的架势。殷悦实在是拗不过，只得鼓起一张脸，气呼呼地重新转过身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以前都没发现，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公司的董事长，形象呢？气质呢？度量呢？什么都没有！”
“这些全都有，能给我换个老婆回来吗？”
柏以文气定神闲地挑眉问她，反倒闹得殷悦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再说了~”语调转寰间，又换回之前那副嬉笑的语气：“反正你又不会真的讨厌我。说不定被我三两下忽悠的，明天就愿意跟我结婚了来着。”
“啊？”
殷悦刚想继续说点儿什么，嘴巴张开却只能发出个上挑的单音。
这人刚刚说什么来着？
他说的是结婚吗？
可……可明明他们的合约关系已经结束，昨天说的也就是男女朋友而已，怎么忽然又说要结婚。
最重要的……他说的是真的结婚，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吗？
一时间满肚子的问题满心的话，都凝结在一个字里头了。
“啊什么啊？明明就听懂了！”
柏以文拍了下她脑袋，顺手往下摸了一把，又在下巴的位置停住，想了想，干脆又伸出另一只手去做了个捧着的姿势，左右轻轻晃了两下，笑盈盈地道：“还是你其实想再听一遍，所以才假装不懂。”
殷悦脸上挂不住，奈何脸被人捧在手心里转不开，只得把眼睛闭上来个眼不见为净，嘴里执拗道：“我就是没听懂，反正就是没懂。”
柏以文把手放开，眨眨眼，一下子站了起来，来回转了两圈仔细琢磨一阵，右手一下拍在左手的手心里。
“也对，刚刚说的太草率了。我们家悦悦再耐心等两天，一定~让你听得清清楚楚。”
殷悦愣愣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殷蕊一贯高调，喜好奢华铺张，殷悦平素不喜张扬，除非必要，也不愿事事示于人前。
当然，尖酸的人也可以说她曾经没那个条件，是不得不如此。
但眼下，听柏以文的口气分明是轰轰烈烈想干一票大的，殷悦心中虽然忐忑，却也隐隐生出几分期待来。
期待的不是形式，而是内容。
不过只单纯看这一件事的话，形式是否盛大，本就也是内容的一部分。
“那什么……不要说什么我们家悦悦的，听得好别扭啊。”
殷悦捂着脸撒娇，脸都红了。
“多听听就不别扭了。”
柏以文脸上的笑影今天就没散过，瞧着比殷悦还乐呵，站在原地搓了一阵手，终于还是没忍住，跟殷悦打了个招呼就跑出门去。
“你先自己看，我有点事晚点回来。”
“哎？”
殷悦忙站起来去追，可刚探出头去就发现人家已经跑到楼梯口了，哪儿还能追的上。无奈，只好悻悻地独自溜回来。
“什么嘛，不是不能出门？这样跑出去也不怕被人看见。”
撅着嘴回家，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的房间冷清了不少，殷悦越发不开心了，拿过杯子来喝了一口。
沁凉的液体滑过喉间，也把她脑袋变清醒了些。
搞什么啊，这才多久就不习惯一个人了，幸好人走了让她适应适应，不然就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归想，殷悦还是不太放心，低头给柏以文去了条消息，嘱咐他记得掩藏行踪，别被人给发现了。
看他走的火急火燎的，本没指望那人能回。
结果消息发出去还没到半分钟就有了回应。
一看……
好嘛，人家都已经在车上坐着，安全的不能更安全了。
“呼~算了，我也做做自己的事情。”
别说，柏以文帮她理了一下思路，又有先前的理论基础在，殷悦接下来的工作进行得极是顺利。
似乎……又能超前完成了？
这么一想，动力被加的足足的，连屋里什么时候又进来个人都没发现，兀自低头在书房里忙活着。
“小悦，你在忙吗？”
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殷悦一跳，手中的签字笔在纸上划拉出长长的一条。
得，这一页算是白写了。
“小英？怎么忽然过来了。”
“某人走了嘛，我想现在过来就不当电灯泡了呗，结果又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英调侃了她一句，满脸都是“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别想再瞒我”的表情。
“你……”殷悦咬了咬嘴唇，还是扭捏着问了出来：“你都知道啦？”
沈英晃了晃手里的备用钥匙：“我有这个神器，什么不知道？”
“不会笑我吧……”
“笑你什么？笑你假戏真做，还是笑你误打误撞捡回来一个活宝贝，”沈英冲着好友眨眨眼：“我都替你打听了，他在s市非常受欢迎哦。”
殷悦莫名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