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能原谅你!

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原谅。

槿萱看着潸然泪下的妧娘,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黯然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对不起。因为我从未因为做过的事后悔过。就算事情重来一遍,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你心中恨我,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怪你。”

妧娘用力地咬了咬嘴唇,忽然转过身去,颤抖着说道:“你走吧!从此以后,不要再来威宁侯府了。”

槿萱看着妧娘的背影,轻轻地说了句:“妧表姐珍重。”

说完,转过身离开。

槿萱脚步不疾不徐,神色也没太大的变化,只有黯然的目光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妧娘没有回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妧娘的泪水落的更急了。

一夕之间,她失去了嫡亲的兄长,还失去了最知心的好友。

……

“瑾娘,你刚才去哪里了?”含玉眼尖地瞄到槿萱的身影,不由得松了口气,忙走了过来:“我正想让人去找你呢!”

槿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妧表姐心情不太好,我陪着她出去转悠了一圈,聊了一会儿。”

槿萱的神色异于平时,含玉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槿萱不欲多说,敷衍地应道:“她心情不好,想在沉香阁里多待一会儿,我就先回来了。”顿了顿又道:“今日忙了一整天,我也累了。现在就告辞了。”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含玉心中十分肯定。不过,槿萱不肯说,她也就识趣的没多问:“今日辛苦你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早些歇着。明天再过来……”

槿萱却说道:“大哥明天还要去翰林院当值,我和娘就不过来了。”

含玉又是一怔。

按着规矩,停丧至少要七天才能下葬。纪家的亲眷们也会待足七日。许家母子是小邹氏的亲戚,来不来其实都不算失礼。不过,槿萱之前一直帮着操持打点,怎么忽然又变了口风?

槿萱没有多说什么,和含玉道了别之后,便去找邹氏和许徵。母子三人一起离开了威宁侯府。

……

一路上,槿萱神色落寞,一言不发。

许徵看在眼里,心中既心疼又不解:“妹妹,你怎么了?”

邹氏也察觉到槿萱的不对劲了,关切地看了过来:“瑾娘,自从出了侯府,你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是不是和谁闹了不愉快?”

闹了不愉快……也算是吧!

槿萱扯了扯唇角,笑容里满是苦涩:“我和妧表姐因为一件事闹的不太愉快,以后大概不会再有什么来往了。”

邹氏一怔:“怎么会闹到这一步。虽说妧姐儿傲气一些,可她和你素来交好,就算闹口角,也不至于不相往来吧!”

槿萱哪里有解释的心情,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许徵倒是隐约猜到了一些,不由得心疼起槿萱来:“道不同则不相为谋。以前我们住在侯府,你和妧表姐来往的多,感情好些也是难免。现在她已经出嫁成了李家妇,我们搬出侯府,姨母也去世了。亲戚间的情分难免就淡了。不来往就不来往吧,也没什么可惜的。”

槿萱嗯了一声。

然而,说的再轻松自若,心里到底是晦涩的。

七天后,纪泽的尸体下了葬。

威宁侯的身体彻底伤了元气,至少也要休养个一年半载才能痊愈。皇上特意下旨命威宁侯在京城安心静养,另派了武将去边关镇守。

顾采蘋大病了一场,一直在浅云居里养病,无力照顾孩子。含玉既要照顾威宁侯,又要撑起府里的琐事,实在无暇分身,索性将照顾孩子的重任托付给了妤娘。

妤娘虽然不甚乐意,却也不得不答应。一开始手忙脚乱,一个月过后才渐渐适应。

日子一晃,已近腊月。

后知后觉的妤娘,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玉姨娘,瑾表姐好久都没登门做客了。我每次让人去请她来,她总是托辞不肯来呢!”

槿萱搬出侯府之后,时常来走动。可大哥去世后,槿萱这几个月一直没再来过。

当然了,每次婉言谢绝都是有充足理由的。

譬如说忙着为陈元昭做几身新衣,让人带去山东。譬如说许家新买的宅子收拾好了,要忙着搬家。再譬如,要忙着绣嫁妆等等。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连着推托了五六次,就是傻子也看出不对劲来了。

妤娘越想越不高兴,忍不住撅起了嘴:“她是不是不想和我们来往了。”

含玉眸光一闪,意味难明地应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既是不愿意来,我们也不必再强求了。”

含玉何等聪慧伶俐,早已猜出了一些端倪来。

那一天晚上,槿萱和妧娘独自说了许久,之后离开侯府,再也没登过门。妧娘时常回府。每次看到威宁侯的时候,表情都很复杂。一提起槿萱,立刻就会将话题岔开……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一个事实。

妧娘已经知道了槿萱暗中所做的一切。两人已经彻底决裂。

也因此,槿萱再也没来过威宁侯府。

妤娘还想抱怨几句发些牢骚,含玉已经扯开了话题:“对了,侯爷的伤势已经好了。不仅能下床走动。今天还练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侯爷一定很想见见两个孩子,我们带着孩子过去吧!”

妤娘被转移了注意力,高高兴兴地应下了。

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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