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马车洗漱后,果然有点饿。虽然野外架锅灶也煮不出太美味的东西,不过聊胜于无。
我冲画铭勾了勾手指:“端上来吧。”
又装小白兔是吧?那就满足满足你。
谁知画铭还没动,肖符两步跳上了马车:“若若,我用冰缸存了几斤奉熙号的卤肉。看我聪明吧,你可算占便宜有口福了,想吃吗,叫我一声哥哥,我马上就命人热些来赏你。”
看到歪苗就来气,管你美食不美食,我一把拉下车帘,冷冷道:“风茵,把这个人赶走,我不认识他。”
“哎…若若,那可是奉熙号啊!你不最喜欢奉熙号的……风茵你放手啊……”听着歪苗声音越来越远,我心情顿然好了些许。
画铭上车后,将粥乖乖放在我面前,然后指了指自己挂彩的半边脸:“怡怡,你要对我负责。”
我自顾自的喝粥,良久后,淡淡问:“疼吗?”
他眼里升起一簇小火花,接着扮可怜:“很疼很疼。”
“哪里疼?”
“脸疼,嘴里面更疼,说话都很疼很疼。”
“自作自受,你还打不过他不成?”故意被打脸博我同情,这小伎俩,早过时了。
他神情委屈:“是你的人非要和我打,我又怕不小心玩坏了,惹你生气不是吗。所以一个没留意就中招了。”
我瞄了他一眼,低头,喝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确认了我和歪苗的真实关系。不过,老板和员工也是雇主关系,说得过去说得过去。
发现话不起作用,他信誓旦旦道:“天地良心,真的不是苦肉计。你的人打了我,你怎么可以逃避责任?”
这次,我头也不抬,继续无视。
他只好以退为进,妥协道:“那你说怎么办,才肯理我。”
我神情清淡的望着他:“这样啊……那你给本公主唱首曲子,唱的好了,本公主便饶了你。”
他警觉的一闪:“什么曲子?”
我勾了勾唇:“就《忐忑》吧。”
看他一脸纠结,我补充道:“允你错百分之三十。开始!”
我抱着手,静等他小白兔破功,谁想他别开头,停了一会儿,还真唱了起来:“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
噗嗤,我忍了再忍才没大笑出来。
一开始只觉得搞笑,又不好太过得意忘形,暗暗憋的肚子疼。渐渐地,越听越有点笑不出了。我惊异的发现,他竟能把这首神曲完完整整的唱全了!
最后一个音落定,我深深好奇:“你以前得有多变,态啊!经常唱这个?”
他摇头,有几分得意道:“第一次。唱的不错吧?”
我肯定:“很好,字正腔圆。”
他更得意了:“所以不许你再不理我。”
我皮笑肉不笑:“刚才不是说嘴疼吗?疼的都不能说话吗?结果呢,唱的比说的都好听原来是形容你呢?还天地良心不是苦肉计,对吧?还有什么能编的?”
“……”
看着中计的某男一脸哀怨,大胜腹不要太美丽,潇洒的挥挥手:“本公主用完餐了,你退下吧。”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觉睡觉,该打架打架,似乎一派正常。可从每日停歇的时间越来越少,快马加鞭的次数越来越多,便不难看出身后的危机。
如同临终前的老人,这些天来,我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劫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