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刚刚听到韩汜大军大捷的事情,他并未回答我,连忙又问了一回。
肖符面色渐渐沉重:“我也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看你迟迟不醒,我只好尝试刺激刺激你。”
“刺激?”
他点头:“是啊。从前听医者说过一个故事。丈夫摔了脑子昏迷不醒,妻女二人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能成功。直到若干年后,他惊闻妻子死讯的时候才突然醒了过来。没想到真的起到了作用。”
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心思又转回六城失守的事情。家国危难,我能做什么?一来不会打仗,二来以我那点小聪明也谈不上出谋划策。只能寄希望于吴大叔的信鸽安安全全的送到信了。
对了,还有画铭,如果我不再像上次那般气他怨他,好好的和他在一起,他肯定会帮我。重要的是,他也有能力帮我。
是的,我得赶快疗伤,赶快想办法找到画铭。
肖符上好药后离开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端了几盘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粥。我直流口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挺饿。
“先喝点水。”肖符递给我一杯温水,看着我喝完,又挪了两个方凳在我床边拼好,端起粥搅了会儿,散去些许热气后才舀了一勺挨到我唇边。
他如此悉心做着风茵的活计,反倒令我有点不适应。而且肖符还会下厨做饭?真挺意外的。
此刻,那尚含几分稚嫩的脸上,一派专注。在淡淡氤氲的热气萦绕下,平日神采飞扬的俊美少年,无端生出些许翩翩出尘之姿。令我一不小心晃了晃神。
看我迟迟未张嘴,他双眸瞬间升起几许不快:“怎么,嫌弃?几天没进食,你还挑三拣四不成?就这些,别的没有,自己看着办!”
得,一说话就露馅。错觉啊错觉!
“怕你不会伺候人,给我。”我故意反顶一句。他气哼哼的将碗塞到我怀里。我心情很好的挪个舒服的姿势,享受着歪苗手艺。
“下毒了?你都不敢吃?”斜眼看了看他,又尝了口蒸蛋,味道相当不错。
他没好气:“下毒?没意思。要下就下méng_hàn_yào,等你睡过去,就把你砍了包包子。”
我忍笑:“有想法!有志气!孙二娘的好道友啊!”
他双眸一亮,竟来了兴致:“哇!女子也修道呢?真是巾帼英雄!孙二娘在哪,若若,快给我介绍介绍。”
我:“……”
幼稚!
用完餐,肖符撤碗筷收拾,而我却真像吃了méng_hàn_yào,沉沉睡去。
再睁眼的时候,竟是次日的清晨。难道,是我伤太重的原因?可都是皮肉外伤本不该如此啊。
我揉了揉眼睛,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才震惊的发现床里面躺着一个人!
肖符?!
我擦,再没地方睡了,丫跟我睡一起?呃,锦被只盖到精壮细白的前胸,睡就睡,话说怎么连个中衣也不穿?
丫丫的,多亏这里就我们两个,不然被人看到,特别是画铭看到,可真要命了。画铭再帮我就真见鬼了!
“肖符!你他妈脑子有病啊!”悲哀的发现,最近和歪苗在一起,我爆粗口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然而,半晌,肖符都没有醒转。我微微错愕,挪到他身旁,费力的推了推他,仍旧无果。
心里升起几许害怕,想也没想,我半爬到他身上,冲他耳朵又叫了几声。耐着性子等了良久,然而,他还是纹丝不动。
感受着他胸口微微起伏,分明有呼吸,分明还有心跳,为什么会这样?我焦急的眼泪直冒,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