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次仁也不笨,被黎征一点拨就明白了意思,他嘿嘿笑起来,连说黎征阴险。 打心里说,我还真有点赞同拉巴次仁的想法,这盘子般大小的洞,跟天镜大小差不多,只要拉巴次仁躲在冲车里照天镜,保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妖骑士吃大亏。
而且拉巴次仁也不耽误,急忙拿出天镜和小手电,黎征还趁空跟我们说,“这次主打是拉巴次仁,咱们一定要配合他。”
我们都点头应一声。拉巴次仁握着天镜没急着下手,先把脑袋探到小洞边上,观察着周围的形势,又对我们下命令,“把冲车往左偏一点。”
我们急忙各就各位,使劲推起推杆来,这冲车有个好处,下面的轮子特别灵活,我们没费什么劲,就达到了要求。
拉巴次仁咬牙切齿起来,还骂骂咧咧说,“眼前这狗骑士没带长矛,刚才一定是他投的矛下的毒手,看老子怎么折磨他的,中!”
他说完就用小手电对准天镜照去,天镜反射出的白光丝毫不差的从洞口射出,正打在这妖骑士的脸上。
他一直保持着警惕,但就算他再小心翼翼也没用,等看到冲车里射出来的强光时,想躲都晚了。
而且被白光一照,他瞬间都软了下去,还一个踉跄从马上摔下去。
拉巴次仁趁热打铁,又对我们下了命令,反正冲车一会向东一会向西,一会偏左一会偏右的,天镜的白光不时乍现出去,至少十个骑士中招,要么摔下马,要么无力的往马背上一躺。
但天镜发挥威力的时间很短,其他妖骑士回过神后,又用起了老招,把马背上的毡子举起来,挡在自己面前。
但他们这么一弄又不能驱兽了,我们就借机对野牛展开反攻,用冲车狠狠招呼它们。
一时间冲车勇猛无敌,甚至隔远看,它就跟一个凶兽一样,在野牛群中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而且时不时的,它的“眼睛”还亮一下。
妖骑士接受不了这打击,尤其在任由我们这么打下去,野牛群早晚玩完。
也说这些妖骑士有默契,一时间同时张嘴,疯狂的喔喔起来,这喔喔声还叠加在一起,既有一种乐感又更增加一起诡异的成分。
野牛听到喔喔声后突然平静下来,一同盯着冲车,要么狠狠喷着鼻气,要么胡乱的刨着蹄子。
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但一时间想不明白其中关键,就急问黎征一嘴。
黎征皱着眉,也没想明白,不过他还是回我一句,也嘱咐大家小心。
突然间一只野牛带头,向冲车狠狠撞了过来,其他野牛随后跟风。
我算长了见识,它们这么一撞跟自杀没任何区别,可它们就上来这么一股倔脾气,拼上自己的命却硬是用尸体把砍刀给堵上了,而且少了细孔漏进来的光亮,整个冲车里一下陷入到黑暗之中。
我对眼前黑暗赶到一丝恐惧,甚至车外牛群的吼叫更增加了我心里的压力感。
黎征吆喝着让大家一同推推杆,试图合力逃出现在的囧境,可问题是,冲车被一堆牛围着,我们只有九个人,根本没那力道与一群牛扛着。
而且这还是刚刚开始,随后妖骑士的喔喔声调不断提高,野牛群也变得更加疯狂。它们就顶着自己同伴的尸体,试图合力把冲车掀翻。
可我们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说不好听点,冲车就像个王八壳子,我们就都躲在这里面避难,如果壳子丢了,那我们这些人必死无疑。
这下我们九人也没那心情推推杆想逃了,都把心思用在稳住冲车上,冲车哪里被撬起来,我们九个就往哪里跑,一同合力把这撬起地方再狠狠压下去。
虽说我们尽心尽力,但形势很不乐观,尤其跟魔骑士和驱狼勇士打斗的小股敌方部队,现在又吆喝着往这边赶来增援。
驱狼勇士全都战死,魔骑士的怪猪也全部牺牲,只有算乌奎在内的三个魔骑士还活着,但他们受伤很重,又没了坐骑,妖骑士根本不把这三个人当盘“菜”,反倒拿出一副一鼓作气的样子专心对付我们。
我绝望的心思都有了,甚至还想着,一会没了冲车保护,自己到底会被野牛万角穿心而死,还是被妖骑士用长矛刺个透心凉。
而就在这时,意外来了。
村里人经过一番打斗,把山魈全部消灭,我觉得山魈的死只能说明我方的人勇猛,敌方的人大意了,不然他们派一小队野牛群冲到村里来,保准能配合山魈对我们屠村。
几个脑袋从拒马处探了出来,正是那几个木匠,此时他们浑身上下全是血迹,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山魈的,不过这哥几个的心情倒是不错。
他们叽叽咕咕悄悄的商量一番后,向一个小茅草房跑过去,合力抬出两口箱子来。
接着他们又不耽误的把其中一个箱子放到投石台托盘里,有个木匠扯着嗓子对我们大喊,“森冲大人,你们一定要撑住,我来救你们。”
我当时看不到村里的情景,听木匠这话心里还合计呢,心说他怎么救我们?就凭他那体格,真要冲过来,保准是个炮灰。
可木匠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惊讶了,“我们投一个点燃的火药箱过去,你们一定躲在冲车里不要出来。”
我知道冲车很抗造,但问题是火药威力也大的邪乎,他这一箱火药真投到我们车上爆炸,别说这是个冲车了,就算坦克也保准被炸残废。
不仅是我,其他人也都急着高呼,让木匠别弄这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