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山魈的爪子很利,撕扯几下就把拉绳弄烂,我看的心里一紧,知道真要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还没等我们赶过去,这投石台就废了。
而意外出现了,在一只山魈撕扯几下后,绳子里竟露出亮晶晶的东西,黎征看的微微一乐,对我们说,“木匠真聪明,在绳子里弄了粗铁丝。”
我极力赞同黎征这话,毕竟自打接触木匠以来,他们的才能太让我惊叹了,先是疯木匠的木工笔录,接着是村里木匠们的巧手,而且捎带着我还想起疯木匠说过的一句话,当木匠很有前途的。
我们放下心,可这帮山魈却急了起来,尤其有个大个头山魈,一看就是头领,气得呲牙咧嘴直跺脚,还一抬头向台上投杆望了望。
随后它对其他山魈吱吱怪叫几声,其他山魈又疯狂的撕扯起拉绳来,而这个山魈王却一起身向上爬去。
它爬的速度不慢,但眼看就要碰到投杆时,突然间,一支铁箭从远处射了过来。
这箭劲头十足,一下就把它死死钉在投石台上,山魈王疼的浑身发抖,还狰狞的挥舞着爪子,不过它怎么做都是徒劳,死神已经把它预定了。
拉巴次仁大喊声从远处传来,“败家猴子,我同意你这么做了么?”
山魈王的死对它手下无疑打击很大,其他猕猴都嗷嗷怪叫着,也不再撕扯拉绳,反倒围在拉绳外面,面冲我们,大有拼死一搏的架势。
我倒没被它们的动作弄得多敏感,甚至只想着一会用什么方法能杀了它们,可黎征和森冲都被它们的叫声弄得脸色一变。
黎征抢先说,“不好,它们在给妖骑士报信,妖骑士即将要发起总攻了。”
不得不说,跟驱兽长老的部队打斗以来,我屡屡被他们施展的奇特手段震慑住,先是豹奴对黑豹及母豹的控制,接着是幽灵雕、野牛阵、空中飞鸢,而现在更出现了山魈报信一幕。
如果现在没处在战争中,我肯定会就事论事的对驱兽长老好好赞扬一通,也会细细品味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经历,但现在没这闲工夫,在黎征刚说完,妖骑士就喔喔喔的喊叫起来,指挥着野牛群猛向村口奔袭。
乌奎这些魔骑士和驱狼勇士也都喔喔怪叫起来,丁点不犹豫的迎上去
我知道,在这些勇士冲锋的一刹那,他们心里肯定明白,这一仗凶多吉少,他们这点人数对上妖骑士来说,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可他们不害怕,还有了视死如归的觉悟,这让我心中瞬间有种堵得慌的感觉。
按说村外开战,我们这些没有兽宠的就该全力攻击山魈,争取早一点夺回投石台,把发射巨石的主动权抢回来才对。
可黎征却一把拉住我和森冲,还对正往我们这赶的拉巴次仁摆了下手。
我和森冲都不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森冲还望着投石台上的山魈,恨得牙痒痒。
还没等我们问,黎征就自行解释说,“你们看看咱们的勇士,已经被野牛群团团围住了,而再看妖骑士的举动,他们正驱赶剩余野牛,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剩余的野牛马上会对村里攻击。”
我听完傻了眼,心说我们就这么点驱兽勇士,现在全都用上了,妖骑士还能组织进攻的话,我们拿什么反击?
黎征想个点子,跟森冲说,“你带人快去把冲车找来,一会咱们钻到冲车里,跟妖骑士斗上一斗,这期间我们哥仨也把火鹤放出去。”
森冲点头,招呼几个人扭头就跑,而我们仨则向村口一个小屋里跑去。
这里本来是临时仓库,放着各种武器及防具,现在武器防具都没了,只剩四只火鹤孤零零的堆在墙角。
现在不是谈分工的时候,我们都有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的抬起火鹤来,我抬火鹤时还发现这东西挺沉,自己这身板抬它都有些吃力。
拉巴次仁刚射完弓,臂力损耗严重,这时也只勉强抬起一个来,而黎征倒是爆发一把,一手一个把两只火鹤举了起来。
我们仨鱼贯出了屋,又向村口跑去。
这时妖骑士已经把准备进攻村里的队伍集结完毕,初步算一下,队中野牛数量不下四五十。
我们哥仨把火鹤摆在拒马外,拉巴次仁急忙拿出火柴,陆续把火鹤屁股上的引火线点燃。
到现在为止,我们仨都没出岔子,火鹤也不出意外的扇着翅膀冲了出去,本来我都冷笑起来,也等着看这些妖骑士和野牛被血药毒疯。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瞠目结舌,在火鹤一扇一扇之下,它翅膀里洒出一堆白色物质,我要没猜错的话,这白色物质就该是面粉。
这玩笑可开的太大了,合着我们哥仨费劲巴力一通,就是把面粉箱子弄到敌方阵地中。
可妖骑士他们不知道这白色物质是什么,吓得都怪叫起来,甚至还几个胆怯的,驱着战马扭头要逃。
不过他们都被野牛围住了,一时间想逃也逃脱不掉,望着不住扩大的白雾,他们又捂鼻子又捂嘴,做着各种“徒劳”的防范措施。
少了妖骑士驱赶,这群野牛也乱了套,尤其别看面粉没毒,但飘到眼睛里也不好受,野牛群暴动起来,互相间还产生了冲撞。
我们仨的心境也好过不到哪去,尤其是我,望着远处混乱不堪的场面,不仅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心头还痛苦的滴着血。
我记得清清楚楚,在我们得手抢回那些血药后,森冲特别嘱托木匠,把这血药都放到火鹤翅膀里,可现在这些火鹤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