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一病就是两天,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匆拜访沈东贺的事不得不拖延下来,吴志和周青也同在小店住下寸步不离vu乒竦呐懔艘灰购蟮诙日请辞不知去了哪里?
这天傍晚,赵天感觉略微好些,刚喝过一碗稀粥,郑掌柜的回来且带来了一位贵客。
小小客栈本来很冷清,又地处偏僻,突然间来了辆装饰极为豪华的马车和十数匹俊马,马上全是穿着统一的干练汉子。这么大的举动吓得经营小客栈的老两口子微微瑟瑟的猫在柜台后面根本都不敢露头。谁也没有想到沈东贺会主动找上门来,谅郑东顺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能在天津这样复杂的大城里翻云覆雨把钱赚的人,如若没有要事在本地上根本不需理会一介外地的小小县令。
当郑东顺把沈东贺介绍进来时,赵天还在考虑是什么原因能让沈大老板主动找上门来!
沈东贺看着这两日被病魔折磨的面黄肌瘦的赵天,说道:“你就说是那位在永平府一带大名鼎鼎的蓟州县令?”
赵天身体刚缓过些精神,被吴志搀扶着起身,回道:“鄙人赵天,不过一介书生而已,偶得官运,怎敢与身价惑菲的沈大老板相提并论!”
沈大老板听后哈哈大笑,“做官能做到像大人这样的官运,且平易近人,就已经说明大人乃非是寻常之官。老实说,天津与蓟州距离虽不远,只是联络甚少,但鄙人还是听闻过不少有关大人的传说。若非听郑老板的说你微服来天津城且想拜访与草民,我怎会如此不识抬举?听得大人今日抱恙,沈某特地备了两副参汤补品,希望尽到地主之谊。”
光是沈老板这番话中对自己的称谓,赵天就看出沈东贺果真非是一般,否则他怎能赚下如此大的产业。他先是和赵天一样自称鄙人,以此来证明他也和赵天一样是读书人,其后他又自称为草民来和赵天这个官对称,来映托赵天的官仪,最后他有用沈某这个称谓赠与赵天参汤,这说明他是将赵天当做朋友看待表示亲近。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话语,能如此说话圆滑之人怎会不将生意做大。
赵天回道:“沈老板将生意做到如此之大,却架子不大,让赵某佩服!”赵天当然不会在沈东贺面前摆官架子,也同样以朋友相称!
郑东顺做为中间人,笑呵呵的打圆场,“两位别光客气了,坐呀,沈老板既然以来,必有要事相商,若如二位能在生意上相互合作的话,前景必是更将远大。”
沈东贺笑呵呵的坐下,道:“实不相瞒,我正有意开拓北边的市场。朝廷在山东战场获胜,天津局势骤变,林侯爷在天津城对物资管控的非常紧,大宗商品基本上是只许进不许出,现在我在城里的货物库存积压已经非常大,而我的上家河间府那边的马帮却还老不断的催着接货,我要不想失断掉这个上家财路,只有选择将货物向其他地方分散,说实在的,要不是赵大人主动找我,我也有意北上另寻出路。”
“哦!”赵天大喜道,“这么说来咱们是一拍即合了?”
沈东贺说道:“正是如此,却不知赵大人能够吞掉多少货物?”
赵天说道:“蓟州交通闭塞,尤其是永平府陷落之后,来往经商的更是寥寥无几。光是蓟州近二十万的人口,外加丰润和开平等地,大宗商品的潜在市场极大,尤为缺粮,茶、糖、布匹、瓷器和药材等均有不小的缺口,蓟州刚逢战乱,奢侈品我不会要,如若沈老板能够运些兵器来,在下更为感恩不济!”
沈东贺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大宗商品好说,兵器嘛实难筹集,但只要赵大人有足够的银两,铁料我倒是可以偷偷搞来一些,不过风险很大!”
到底是个商人,赵天感慨,现在就开始和自己砍起价来,他口中所谓的风险很大,无非是想多加些银两而已。赵天可不想做那贵来贵卖的冤大头,只是接话茬道:“铁料也可行,但沈老板力所能及即可!”
沈东贺见赵天不上当,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下,铁料的事情便不再提及,又说道:“听郑掌柜的说大人手里有批私盐,且还数量不小的样子,不知作价如何和到底能有多大运量?”
赵天说道:“朝廷将盐和铁卡的很紧,江南一带私盐泛滥,但现在北上过不了徐州。天津通判府陈大人将盐铁司攥的死紧,又恰逢时局不稳,致使盐价一涨再涨,想必林侯爷也无可奈何。我有意将私盐低于官价两成售给沈老板且为到岸价,而且数量足可惊人,只要沈老板消化的了,我基本上说是可以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销路,守着海边还怕缺盐吗,赵天当然可以这样夸下海口。
两成的利润可不低,且为到岸价省去了车马等人力开销。沈东贺可是个生意精,当然晓得这简直太划算了。私盐在别处贩卖那是犯了朝廷的大忌,但在天津却恰恰相反,说不定林侯爷还巴不得有私盐进来削低盐价呢,沈东贺甚至幻想可以将私盐直接出售给林传鹏的军队,到时候林传鹏还得大大的奖赏自己。能有如此不断的私盐流入,钱财也必将滚滚而来。沈东贺寻思着赵天的话语,基本猜到赵天很可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偷偷的私产私盐,只是可惜在天津这边儿没有人敢这么做,在通判府的眼睛死死盯着的情况下,连林侯爷都不敢自产私盐。沈东贺想到这儿,面露喜色的说道:“只要大人能够运来足够的私盐,铁料的事包在我身上,而且也以低于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