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那暗卫接着面目狰狞回过头,双目赤红的看向笑容诡异的淑太妃,咬牙问道。
“谁叫他不识好歹!”
淑太妃勾起嘴角轻蔑的笑了笑,摊开双手,将里面一根根细长洁白的绒毛吹散到空中,笑容越发诡异起来,“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尝尝这**草的厉害吧!”
说罢,便见那绒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在空中飘散,寻着侍卫们裸露在外的手臂或是脸庞,狠狠地往肉里面刺去。
接二连三的响起侍卫们的惨叫声,接着便见侍卫们“哗啦啦”的倒下去一大片,皆是口吐鲜血,如付珩一般昏迷不醒。
抱着付珩的暗卫眼睛一眯,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接着便挥起身上的黑袍,将怀中的付珩给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大声喊道,“撤!”
话音刚落,便抱着付珩骑上马飞快的往皇宫方向驰骋而去。
还有意识未受伤的侍卫与暗卫们,训练有素的抬起地上昏迷的侍卫,扔在马上便也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很快,整支队伍便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的再次消失在淑太妃三人眼前。
这时,淑太妃嘴角才缓缓的浸出一道黑色的血迹,她伸出手狠狠地抹掉那道血迹,在向博川担忧的眼神中摇了摇头,低声道,“付玫说的没错,这**草果真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会子,我心里难受的紧,身上也不舒服,扶我进去歇会儿咱们就赶快离开吧。”
原来,这所谓的**草,便是当初太皇太后寿诞那夜,淑太妃再次找上了付玫。二人将往日恩怨一笔勾销,再次拍手合作。
也是那一晚,在南疆学了不少巫蛊之术的付玫,将这能在关键时刻保命的一招,交给了淑太妃。
先是在淑太妃体内种下了**草的母蛊,接着便以血驯养,让它产出体内的子蛊,也就是方才的那看似毫无杀伤力的绒毛。
不过,这一招正是如淑太妃所说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这子蛊养育起来极慢,不像母蛊遇血便可长大。
它需要的,便是时间。而淑太妃目前最匮乏的,便是时间。
因此,这会子别看淑太妃貌似更胜一筹,其实她自己也多少有些承受不了子蛊的毒性。因此才流出了黑色的血迹。
而且,她体内的子蛊还处于幼龄阶段。方才若非她逼得急了,也不会以身犯险,将子蛊给生生的逼了出来。
付珩在宫外受伤的消息很快便被向博川散播了出去,听在了有心之人的耳中,这会子自然是心痒难耐。
比如说此刻正在书房内不断地背着手走来走去,脸上一片复杂的周王付旬。
“父王,此时若是不出手,等到付玉回京,怕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王世子付敏满脸狠辣的对着周王说道。
当年他想要入宫做点事情,想要以此磨练自己,可是结果却被付珩直接安排了个洒扫御书房的职责!
他堂堂周王世子,竟是去做这些最低等太监所做的事情?!因此,付敏被所有人嘲笑了一整个童年。
也正是这件事,让付敏对付珩恨之入骨。
“你别闹!让本王好好想想。”
周王挥了挥手,对着付敏不耐烦的说道。
“想一想?有什么好想的?!”
付敏同样满脸不耐烦,“父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平日里付珩防着咱们防的跟什么似的,现在他好不容易昏迷不醒,你若是再不出手可就调入他人手中了!况且,若是付珩就此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坐上那把龙椅,可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啊,你可是皇伯父的亲弟弟!”
听到付敏如此说,周王脸上倒也闪现出丝丝渴望的神色。不过很快,那点子渴望便被他压了下去。
只见周王满脸严肃的说道,“你可别忘了,如今还有你吴王叔对咱们虎视眈眈呢!他对皇上忠心耿耿,一心扶持。若是想要打龙椅的主意,咱们怕是难以得手。”
听到周王如此说,付敏脑海中也不由的闪现出平日里总是一副绷紧脸颊,满脸凶狠的吴王付永康来。
不过,转眼付敏便嗤笑一声,“吴王叔再厉害又有何用?付彬那傻子又能帮他做什么事情吗?真是可笑!”
周王却是不答话,只面色阴沉的立在原地,脸上神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见周王没有任何表示,等的不耐烦的付敏转身便走了出去。
是夜,便见付敏带着周王府的人,大张旗鼓的便朝着皇宫走去。在被宫门口的侍卫拦住,要求下马之时,付敏直接冷笑着一剑便砍掉了那侍卫的脑袋!
此举,无疑是向在场的皇宫侍卫宣战。
因此,侍卫们连忙把守好宫门,面色警惕的拔出腰间的长剑。一人进去禀报,其余人均是谨慎的将付敏等人围在宫外。
付敏将长剑放回剑鞘,这才轻蔑的说道,“本世子今晚心情好,不想见血。识相的,全部给本世子闪开!否则,便休怪本世子无情!”
“大胆周王世子,你是要造反不成?!”
很快,值夜的侍卫队长便板着脸走了出来,大声喊道。
“什么叫造反?可别说的这样难听!不过是见皇上受伤了昏迷不醒,本世子怕有人趁此机会谋害于他,因此便带了人前来保护他而已。”
付敏勾起唇角笑了笑,满脸冰冷的道,“给本世子闪开!”
“呸!好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周王世子莫非以为属下们都是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