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宫进的目光回头看去,便看见付玉莞尔的明媚笑意,文瑾之心头一暖,不由得牵起付玉的手,对着南宫进介绍道,“外祖父,这位是北定的安定长公主付玉,也是瑾之心仪的姑娘。”
付玉大大方方的走到文瑾之身旁,对着南宫进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仪,“安定早就听闻南宫老将军的赫赫威名,很是敬仰。”
南宫进的目光在付玉身上来回扫视了无数遍,见这姑娘大方活泼,长相也是极为明媚,不像那些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女子。
虽身份尊贵,但也不端着架子,很是利落干净的一个人儿!
加之她年纪虽小,但扶持幼弟付珩的事迹,几国之内皆是人口相传。小小年纪,能有此不输男儿的成就,也不枉北定百姓如此爱戴了!
半晌,南宫进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文瑾之大声笑道,“不错!不错!这女娃娃的性子我喜欢!”
爽朗的笑声贯穿众人耳膜。
随后,南宫进才招呼着大家坐下,一边后知后觉的命人沏热茶来,一边甚是和蔼的说道,“安定长公主,你既然与瑾之是一对儿,那么老头子我也就不客气了。何必叫什么安定安定的,这里是东临,叫了反而麻烦。不过,你的不少事迹我倒也是听过,做的很是不错!”
接着,南宫进将头一伸,“你说说,我该叫你什么好?”
“老将军若是不嫌弃,就直呼付玉的姓名吧!”
付玉倒也不是那起子矫揉造作的女子,也爽快得笑道,这倒是极对了南宫进的脾性。
只见他仰起头大声笑了起来,“好!叫付玉倒也不亲热,不如我就叫你玉儿如何?你不会介意吧?既然如此,你便也随了瑾之,叫我外祖父好啦。什么劳什子老将军,听着别扭的紧!”
“怎会?外祖父。”
听着南宫进爽朗的笑声,付玉不禁也莞尔笑道。
接着,文瑾之才向南宫进介绍福伯,“外祖父,这是当年我母亲所认下的义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留在文府以管家的身份照顾我,他是福伯。”
福伯连忙站起身,“老将军。”
南宫进复杂的看了福伯一眼,又感激的说道,“多谢你了,不过……眼下咱们暂且不提此事吧,日后你将雪儿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给我听可以吗?”
福伯连忙点头。
南宫进这才叹了口气,抬眼看向门口。却发现南宫浩与常伯仍旧一脸欣喜的扶着门框站着,泪光莹莹。
南宫进不由得乐了,大声招呼道,“你们两个,就抱了一下午的门框?还不给老子滚进来!”
南宫浩与常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抬脚进了屋内。
南宫进一一介绍后,文瑾之也与南宫浩互相认识之后,南宫进才吹胡子瞪眼的看向南宫浩,“还不去把你母亲,以及你的兄弟们,还有那些个小东西全部叫过来!”
“外祖父,这于理不合。瑾之乃是晚辈,该是瑾之前去拜访外祖母以及舅舅舅母们。”
文瑾之连忙阻止道。
“诶!不可。”
南宫进大手一挥,坚决的说道,“今日你虽是初次回南宫家,但外祖父也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说着,又回过头对着南宫浩一阵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东西,还不快去,傻站着搞什么!”
南宫浩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跑了出去。
文瑾之与付玉相视一笑,对这个老顽童外祖父简直是无可奈何,但这样随和的性子倒也是他们所期望的。
一听到是南宫雪的儿子带着媳妇来了,一大家子激动地匆匆赶来。很快,原本空旷的正厅,此时已经站满了乌泱泱的人。
文瑾之与付玉有些忙不过来的一一叫了一遍,大家见文瑾之彬彬有礼,付玉又是知书达理,皆是喜欢得不得了。
男人们钻在一起拉着文瑾之谈论着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们拽着付玉坐在一旁也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护国将军府,很久未曾如此热闹过了。
值得一提的是,文瑾之的三舅舅南宫文,娶得妻子便是东临当今皇帝最为疼爱的四公主欧锦。二人琴瑟和鸣,已经诞下一儿一女。
这便也更能看出,南宫府在东临的位置确实是不可撼动。
……
付玟一家三口在付珩的眼皮子底下躲在京城一家破烂不堪的茅草屋里,已经在此蜗居了整整三日了。
这三日,周太医还是杳无音信,太皇太后也仍旧昏迷不醒,太医们只能竭尽所能使用各种药物将太后的命脉给吊着。
“怎么样,那三人如今过得如何?”
付珩满脸阴狠的坐在龙椅上,冷笑着问道。
“回皇上,他们如今即便身上有银子,也不敢出门采买生活用品,已经一日**粒米未进。而且,提心吊胆的惶惶不可终日,精神倒是饱受折磨了。”
一名暗卫面无表情的答道。
“甚好!”
付珩一拍桌子,心中恶气总算消散一些,“这才三日他们就已经如此难过了,看来朕应该解救他们,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将他们关进不愁吃喝的天牢才是!”
见付珩笑容残忍,那暗卫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随后点头称是。
付珩亲自带着人马,当即就出了宫,马不停蹄的在太阳落山之际到了这件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前。
淑太妃却是带着付玟与向博川,一反常态的早早的站在茅草屋前等着他们。没有吓的落荒而逃,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