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祠堂内陈霞凄厉的惨叫声,悄悄躲在外面偷听的下人们有些听不下去了。
虽说平日里陈霞总是嚣张跋扈,耀武扬威的,但是此时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被如此鞭打,怎会受得了?
于是,有心善的婆子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准备跑去搬救兵。
谁知,刚走到半路,便被拦住了。
只见陈小雨带着几名小丫鬟慌忙的往这边走来,看见这名面色焦急的婆子,陈小雨伸手拦下,“站住!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告诉母亲,说四妹妹在受家法?”
“三小姐,奴婢,奴婢不过是回去上茅房。”
那婆子也知晓陈小雨与陈霞从小就不对盘,此时被她拦着,怎还会如实相告?因此,眼珠子转了转,紧张的回答道。
“哼,还想着蒙骗本小姐不成?”
陈小雨冷哼一声,“你最好是给我乖乖的回去继续听四妹妹的惨叫声,若是敢去向母亲报信,本小姐打折你的腿!”
说罢,见那婆子面色惶恐,又轻声笑道,“你放心吧,四妹妹一向身体好得很。挨这几鞭子不碍事的,就当给她松松筋骨多好。你说,本小姐说的对不对?”
陈小雨的声音轻柔的令人听起来毛骨悚然,那婆子打了个寒战,忙垂下头应道,“是,三小姐说的对。”
“这就好。”
陈小雨对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一本正经的说道,“灵香啊,这老妈妈估摸着有些累了,你扶她到前面的凉亭里歇息歇息吧!”
那叫灵香的小丫鬟笑着点点头,在婆子慌乱紧张的神情中,强行一把扶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妈妈,奴婢扶您去歇息!”
说着,便与另外一名丫鬟,拖着那婆子便往凉亭处走去。
陈小雨回头嗤笑一声,听着祠堂内的惨叫声,小心翼翼的贴在祠堂后墙上,满心快意的听着陈霞的求饶声、惨叫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脸上笑意愈发浓厚,只觉得这声音仿佛是世上最美妙的曲子。
陈霞终于是在陈知府毫不留情的一鞭子又一鞭子里,再次昏了过去。
这时,不知先前昏迷过去的赵氏从何处得到了风声,连忙赶了过来,强制性的打开了祠堂大门,冲着陈知府便大声吼道,“陈庚!你这个混蛋,你是要打死我们的女儿吗?!”
随后,见到地上被捆的五花大绑、血肉模糊昏迷过去的陈霞,心疼的失声哭喊道,“我可怜的女儿啊!快睁开眼看看娘……你怎么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父亲,她这是要打死你啊!”
说罢,抱着陈霞跪在牌位面前,哭喊道,“列祖列宗在上,看看霞儿被这狠心的人打成什么样了!求列祖列宗为咱们母女俩做主啊!霞儿若是就这样被打死了,妾身可要怎么活啊!”
见赵氏二话不说的抬出了列祖列宗,又抱着毫无意识的陈霞不让靠近,陈知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谁知,那赵氏又满眼恨意的盯着陈知府,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嫁入你们陈府二十年,就两个女儿,霞儿这么小,你怎的下得去手!若是她今日被你给打死了,你是要我随着她去吗?!霞儿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让你如此狠心!自己的女儿也下得去手,陈庚你还是个人吗你?!”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被一介女流如此辱骂,且那女流还是他的妻子。陈知府脸上也有些绷不住了,不禁咬牙暗恨。
心头的怒火窜了上来,陈知府对着赵氏冷冷的道,“无知蠢妇!你可知这孽障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如此罪大恶极,今日我若不亲手打死她给别人一个交代,明儿你是想着让咱们陈府被抄家灭族吗?!”
听到这里,赵氏的火焰灭了一大截。听着陈知府将事态说的如此严重,不禁问道,“老爷,霞儿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后果如此严重?”
“哼,这会子倒是有脸问我了!还不是你,平日里将她**的无法无天,现在才如此放肆!”
陈知府冷哼一声,气得直跺脚,“这小畜生,胆大包天的,竟敢买凶杀人!”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老爷,不就是买凶杀人吗?有多大不了的,咱们多出点银子,封了那人的嘴便是,竟也能让你将霞儿打成这样,还动用了家法!”
赵氏听到此话,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一条人命在她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值钱。
“蠢妇!蠢妇!简直愚不可及!”
见赵氏如此冥顽不灵,陈知府气得咬牙切齿,“你可知,这小畜生找了杀手,是要去杀害谁吗?!”
“谁?”
见陈知府如此愤怒,赵氏也开始有些心慌了,一丝不妙在心中蔓延,不禁紧张地问道。
“当朝大公主!”
“大公主?!”
大公主的威名赵氏自然是听过的,且上回赏花宴还当场与大公主对上了,她与陈霞惨败,从那时便知晓大公主的手腕不简单。
这会子,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怀中的陈霞,喃喃自语道,“怎是大公主?”
陈知府气得狠狠一鞭子抽打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沉声斥道,“现在你还要不要维护这个小畜生了!当初,你可也看见了她屋子里的那玩意儿,还有大公主的亲笔来信!那都是大公主给送回来的!”
“大公主说什么?”
此时,赵氏自然也慌乱的不知所措,惶恐的问道。
“大公主当日知晓买凶之人是谁,将那杀手的头给割下送了回来,还来信说,有害人之心的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