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观言差点跳起来。苏景云怎么也冤枉他?还让不让人活了?!他满脸的苦笑,转瞬间变成了无奈:“殿下,属下这不是为了您,才编纂出翠花的病例来吗?”
“对啊,这世上的病例这么多,你为何却偏偏编纂了翠花怀不上孩子的病例呢?”苏景云的眼中充满疑惑,表情还挺认真,“观言,其实在你内心深处,早就在为孩子的事而烦恼了,所以这次本王一提,你就想到了这个病例。”
什,什么?!观言张口结舌:“殿下,属下真没有!”
“最好没有。”苏景云语重心长地道,“不然本王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得罪楚王不要紧,千万不能得罪楚王的女人,观言连连点头。
苏景云在书案前踱着步,换了话题:“刚才魏国夫人说的,你都听见了?赶紧去满大街转转,各处打听打听,多给她找几个人病人。”
观言为难地道:“殿下,其实昨晚已经连夜找过了,最近没听说谁得了疑难杂症……”
那怎么办?苏景云焦躁地又踱了几步,突然把书案角一敲:“备车,本王要进宫面圣。”
观言马上为他准备好了马车,但却很疑惑:“殿下,皇上身体康健,并未生病罢?”
苏景云纵身跳上马车,道:“是本王想岔了,一战成名,不一定非得疑难杂症,对不对?”
“对……”观言习惯性地应和,但其实一点儿都没听懂。
楚王的车驾,直入宫门,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上,皇上正手握一幅画卷,看得入神。
他的书案上,全是奏折和公文,皇上却有空闲看画卷,苏景云无奈地摇摇头,上前行礼。
那画卷上,画的不知是什么,皇上沉浸其中,有点入神,苏景云唤了好几声,他方才恍然一般抬头:“景云来了?有事?”
苏景云道:“有一桩小事,想来问问父皇的意思。”
“小事?什么小事?”皇上放下画卷,有些疑惑。如果真是一般的小事,他自己处理不就行了,何必特意进宫来问他?
苏景云先问道:“父皇,宫中诸人的平安脉,向来是由太医院负责的,是吗?”
他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皇上愣了一下,方才回答他:“自然是由太医院负责的。”
苏景云这才说了正题:“父皇,儿臣想着,太医院诊平安脉,用的是中医,如今既然我们大吴有了西医,何不让西医也参与其中?”
“西医?”皇上又愣了一下。他刚才说得没错,这还真是小事……不管中医还是西医,这是楚王操心的范畴吗……
“父皇,西医检查身体,不叫诊平安脉,而叫体检,两者互有所长,能够弥补彼此的疏漏。若能在请平安脉的基础上,加上西医的体检,宫中诸人的健康,必定更有保障。”苏景云一口气说完,站起身来,朝皇上拱了拱手。
皇上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每个月诊平安脉的时候,加派一名西医,用西医的方式体检一遍?”
“父皇果然聪慧,一听就明白了。”苏景云小小地拍了一记马屁,自己都觉得别扭。
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事,难道还驳他的面子不成?皇上很快便道:“就依你,每个月体检罢。”
“谢父皇!”苏景云再次起身,给皇上行礼,“这体检的西医人选,儿臣推荐魏国夫人,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原来他的伏笔,是在这儿!怪不得肯为了这样一件芝麻大的小事,跑进宫里来!皇上恍然大悟,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景云,就算朕同意用西医体检,也轮不到魏国夫人罢?难道太医院里没有西医?如果朕没记错,济善堂不就是专门培养西医的地方吗?既然是为宫中服务,自然首选济善堂,朕怎么可能放着朝廷机构不选,而去挑一个民间的医生?”
苏景云道:“父皇,魏国夫人虽然是民间的医生,但却是您亲封的神医,她的医术,难道您还信不过吗?而且,济善堂里的医生,全是她当初教出来的,还远不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
“就算济善堂里的医生都不如她,也还有新月郡主呢。”皇上像是跟他抬杠上了瘾,明明唇边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但就是不松口,“而且新月就住在慈安宫,给太后和宫妃们体检更方便。”
提起韦月明的医术,苏景云就忍不住冷哼了:“新月去西南赈灾的事,父皇忘了吗?依儿臣看,她的医术和医德,都很有问题!让她来体检,如何能让人放心?”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在你心里,除了魏国夫人,谁都不行。”皇上冲他摆了摆手,不过并没有生气。他本来就同意苏景云和何田田私下来往,更何况这次知音节,何田田表现不错,就连太后都对她赞赏有加,所以他也就不和她过不去了。
让自己的父皇这样调侃,苏景云的耳根有点红,不过他倒是由此领会了皇上的意图,赶紧拱手表忠心:“只要父皇答应儿臣的请求,儿臣愿为父皇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要朕答应你什么?”皇上调侃他也上了瘾,“答应你用西医体检,还是答应你用魏国夫人?”
皇上今儿是怎么了?整个人……都活泼起来了……苏景云红着耳根,无语了一会儿,道:“儿臣请父皇同意,让魏国夫人负责宫中的体检。”
皇上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却是突然把话题一转:“山西山匪猖獗,朕派人去了好几次,都未能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