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叹了口气:“行罢,这忙我帮了,我们家大小姐不好对付,楚王也挺不容易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观言还要回去复命,便没有跟她多说,站起身来,“翠花,我真是为了你家大小姐,其实你怀不怀得上,都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如果怀不上,肯定是你不行!”翠花彪悍地抬起脚,把他踹出了门。
事情搞定,观言回楚王府回话,苏景云夸了他几句,上甘泉殿找着何田田,让她明天去给翠花看病。
何田田正陪两个女儿跳格子玩呢,一听就急了:“翠花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既然是能让她一战成名的病,肯定不轻!
苏景云不好意思把不孕不育讲出口,含混其词道:“肯定不是急病,不然观言早求到本王这儿来了。”
这倒也是,何田田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准备好医箱,明天去给翠花看病。”
“留下陪柔安和惠安罢,本王派人去给你拿医箱。”苏景云轻描淡写地说着,凑到了她耳旁,“晚上本王也来。”
“你来作什么?”何田田马上警觉,“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能打什么歪主意,想和你一起陪女儿睡觉而已。”苏景云说着,趁柔安和惠安不注意,偷偷地亲了她一下,走了。
他是真心想要和何田田一起,陪女儿们睡觉,绝对没有打歪主意,但很可惜,柔安和惠安都已经养成了独立睡觉的好习惯,根本不领情,他只能抱着何田田回到嘉乐殿,好好地打了一下“歪主意”。
何田田让他折腾了半宿,第二天起来,迷迷糊糊,腰酸腿疼,趴在他怀里发了半天呆,方才彻底清醒,洗洗漱漱一番,上翠花家去了。
明亮的砖瓦房,宽敞的小院,屋前屋后都种着树,栽着花,让原本毒辣的阳光,都减轻了几分力度。
何田田里外转了几圈,拍着翠花的肩膀道:“翠花,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过日子的呀!”
“大小姐过奖了,我只是比你强那么一丁点而已。”翠花大言不惭地说着,把她让到屋里坐了。
何田田疑惑道:“我看你口齿挺伶俐的嘛,到底哪儿病了?”
翠花脸上一红,拧着衣角,扭捏起来:“也不是病啦,就是,就是我和观言成亲好几个月了,肚子到现在还没消息。”
何田田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严肃,口气也冷了下来:“敢情观言找我来,是为了你的肚子?他怪你生不出孩子了?”
翠花见何田田有点生气的样子,忙道:“他没怪我,是我自己着急!”
何田田不相信:“你自己着急,不知道上魏国府找我去?观言都求到楚王那里了,肯定是他的主意!”
“嗐,大小姐,你管是谁的主意,给我治治,不就结了?”翠花生怕她她拖到椅子上坐下了。
“翠花,你成亲还不到一年,急什么呀!”何田田拍了她一把,“若是满了一年还没怀上,我再给你瞧瞧。”
“哎呀,大小姐,你来都来了,不给我看看,岂不是白跑一趟?”翠花生怕她不看病,观言交不了差,会被楚王骂,赶紧给她把医箱拎了来。
“看什么看!哪有成亲才几个月,就忙着治不孕不育的!翠花,你以前不是挺泼辣的吗,怎子?他让你治病,你就治病?我看有病的不是你,是他!”何田田拿手指使劲戳着翠花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大小姐,我不是包子,不是他让我治的……”虽然另有目的,但实际上就是观言的吩咐,因此翠花的申辩,显得很无力。
何田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替他辩解?算了,不指望你,我找他算账去。”
她说完,喊了小河和小溪一声,冲出院子,跳上了马车。
她动作太快,翠花根本拦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了。
何田田回到楚王府,在嘉乐殿的书房里找到观言,就当着苏景云的面,狠狠地骂了他一通。
观言比窦娥还冤,但为了苏景云,却半句话都不敢辩解,垂着头默默地听训。
他不作声,何田田认定他心虚,愈发生气:“观言,你别以为你是个一等侍卫,就很了不起,你要是看不上我们家翠花,就把她送回来,我虽然没钱,但养她还是养得活!”
把翠花送回去?观言没法再保持沉默,慌忙摆手:“夫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这个意思,还让我去给翠花治不孕不育?!”何田田朝左右看看,取下了墙上的剑,举着要砍他,“这才成亲几个月,你就嫌弃翠花生不出孩子,那如果再过几个月还生不出来,你是不是还要纳妾啊?!”
那剑虽然是装饰,但也是开了锋的!观言吓得大喊:“殿下救命!”
苏景云揉了揉额角,攥住了何田田的手腕:“乖,把剑放下,别把自己伤着了。观言的确很过分,本王一定会重重地罚他,你放心好了。”
罚他?到底该罚谁啊?算了,身为侍卫,保护主人是应该的,虽然这种保护,用不着动刀动枪。观言认命地哀叹一声,把无比幽怨的眼神收了起来。
何田田侧着头看苏景云:“你真的会罚他?”
“真的,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苏景云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何田田便信了,松开了手。苏景云把剑接过来,抖了个剑花,交给观言,挂回了墙上。
何田田问他道:“还有病人吗?”
苏景云哪敢说没有,连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