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国民政府国防委员会,蒋介石又一空防官邸,一大群高级军事参议和实权的将军们正在开会,商讨着第二战区中条山激战的对策,因为是实际的最高中枢,对于实际的战场情形,往往说的非常明白,公开,真实。
总参谋长白崇禧汇总了前线的战报,脸色灰暗,此时,尚是赵羽敢死队员袭击了新乡机场以后,再次西返中条山战场的途中,紧张压抑的气氛让每一个军官们都噤若寒蝉。
不过,当两个机要军官兴冲冲的跑过来的时候,一幕滑稽戏开演了。
“娘希匹,军人,你们是革命军人,怎么没有一点儿军人应该有的严肃精神?”蒋介石就在身边,堵截了两个机要军官,恶狠狠地训斥道。
“委座,喜讯,喜讯!”两个机要军官大声地喊。他们也知道,中条山开战以来,各种不利的消息,每一个人心里都沉甸甸地压了一块石头,所以,知道手里这份电报的价值。
“哦?快说!”委座大人虽然急切,也只是催促,脸上表情没有丝毫转寰吧,因为他知道,部下的军官们,善于吹牛逼,一点点儿小小的事情就吹成无边无际的泡沫,或者,这是前线军官为了遮掩失败编造出来的骗局也不一定。
望着委员长疑虑的神情,军官啪的一个立正,胸膛挺得极高,让好几个军事参议们都古怪地想发笑。心里暗暗腹诽,妈蛋,前线大败,你们还故作雄壮。
中条山开战三天时间,中国守军全线崩溃,稀里哗啦地,完全没有章法,好像一堆豆腐渣,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蒋委员长更是大发雷霆,不断地使用国标咒语电话斥责前线的将领,那些人,都是中央军,平时都是宝贝疙瘩呢。
每一个人都在奇怪,包括小诸葛白崇禧,不过,从前线各军师,集团军司令部得到的消息汇总,在纷纷乱象之中,他们逐渐得出了一个认识,此次日寇入侵决战,和以往战术完全不同,出动了超级数量的战机和地面重武器,还有伞兵、便衣、挺进纵队等特种部队,前线部队的战术演练,针对的是以前平面化对抗,根本没有想过如何应对敌人的新战术。
战区司令官卫立煌也被要求来这里会商,可是,他也束手无策,面对既成事实,谁能有回天之力?何况,他作为主帅,居然被强行软禁在战场的千里之外,让他愤懑又沮丧。
当然,他也有特殊的心情,侥幸!
如果他在中条山或者洛阳的话,也没有丝毫的把握,因为久经军戎的他敏锐意识到了日军战术的巨大变化,这种高密度的空中力量和地面特种力量的结合,是前所未有的。
现在,他被召集到了重庆,如果前线惨败,正好摆脱了干系,不能不说是色翁失马焉知非福。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以战区司令长官的身份,多次询问情况,督促部署,鼓励他们,或者威胁他们继续战斗,在国防部和蒋介石做出撤退军令之前,必须严正抵抗。
军令部长徐永昌也在这里看着。
“委座钧鉴:我军统地下别动队于今天凌晨袭击了日军侧后运城飞机场,重创日寇航空队,共计炸毁日军飞机七百余架,击毁全部机场设施,包括油库,机场停机坪,跑道,发电厂,指挥塔楼,击毙日军飞行员和地勤人员,机场警卫部队上千人,另,击毙日军运城守备司令官平田健吾少将,击毙日军运城机场指挥官河野……”
“什么?”蒋介石怒声高呼,随即打断了军官的朗诵,一把抓过来电报,仔细地看完:“娘希匹,吹牛,吹牛!没有廉耻的东西!”
白崇禧总参谋长赶紧过去:“委座,这不是好事吗?”
“什么好事儿?骗子,骗子,都是一群骗子!”气哼哼地将电报扔掉,他转身面对着卫立煌,咄咄逼人:“这就是你说的中条山战区,你所谓的东方马迹诺防线,固若金汤!可是现在呢?不过是一块肥肉,一个豆腐!三天不到,就被日本人砸烂了!”
“对不起,委座!”卫立煌气得脸色发紫,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作为蒋介石曾经最得力的部下,甚至是朋友,支持者,他不能在众人面前公开顶撞,只有点头认错。
不是蒋介石的话太严厉,这种上海滩头十里洋场混出来的领袖,没有一点儿痞子气也不可能,可是,作为忠实的追随者,他们只能自嘲为汉高祖刘邦的风格。在遇到这种事情时,只能忍着。
尼玛娘希匹,你骂谁?不是你丫的把我从前线调回来述职吗?大战当前,临阵易将都是天大错误,可是蒋委员长呢?居然将主将搁置在大后方,前线群龙无首,无法统一措施,这才是大败的根本原因吧?
这话又如何能说出口?
“东方马迹诺防线!此奥!”委员,清瘦的脸上露出了无限的嘲讽和悲哀。
白崇禧从地上捡起来电报,这个桂系的枭雄,屡次兴兵讨伐蒋介石,可是,在全国团结抗战的时候,又能安静地力行本职工作,还是不错的。
小诸葛不仅脑筋管用,而且很知道政略,为人处世,知道韬晦,在蒋介石面前,在众人心目中,一直是个勤奋谨慎低调的总长。
“委座,这是好消息啊。”白崇禧再次看完,斟酌了一遍说。
“娘希匹!”蒋委员长为了表示只是自己的口头禅和语言爱好,表示对总长大人的,将脸转向了窗户外面,狭窄的窗户是避免日军轰炸的特别修筑的。可是,造成了视界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