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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大公主这般说,飞廉心中蓦然一疼,忙是安慰自己,定然是因着自己想起了那日凝香的无助,才会对之心存了怜悯,并非当真对大公主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情份。
“公主此言切莫再提,末将是公主的侍卫,保护公主,守卫这黄花山,本就都是末将的职责。
如今公主既然心意已决,末将唯有追随而已,岂敢有旁的心思。”
此行凶险难料,大公主心道自己自然是非去不可的,但若是将飞廉将军置于险境,终觉着是于心不忍,是以很是劝解了一番。
左不过是些自己无碍的,这黄花山也需得有人把守云云之类的话。
飞廉却是连听都不曾听的,转身就离开准备去了。
大公主虽心知他不过是因着天性善良,加之醒起了凝香之故,并非是对自己有所不同,但这心里仍旧很是发甜。
哪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自己也是可以笑着跳下去了,只要于他在一处,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直到这一刻,大公主方是明白了凝香当日的心境,原是这般的坦然。
飞廉的性子,大公主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若是那般轻易劝的动的,又哪里会与自己来到此处,是以也就不多言其他,只想着不任性妄为,将军队全数交与他也就是了。
昔日的战神,又哪里会只是说说而已。
这黄花山上并无外人,大军开拔倒也不需怎生担忧,准备工作都只用了一个时辰,自然,这也是因着飞廉将军治军严谨所致。
此刻西伯侯的已然领兵赶到,冀州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便见着远处打着大大的西岐旗帜。
朝廷军队中的将士们,还以为是那逆贼姬发的援军,当即吓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苏全忠心中鄙薄,却也不是责难的时候。
只冲上城头,高声喝阻了,不让旁人乱将起来,那西岐的旗帜乃是西伯侯的,是自己信一封,请其来清理门户的。
如今援军既到,正该是内外夹击,将逆贼姬发一举擒获才是。
众人一听,当真是乐开了花的,疲累,胆怯和绝望,都一股脑的不见了,恨不能立时提着大刀冲将下去,好生砍杀了一番。
苏全忠见士气如此,方是露出些许笑意,两次围城,虽是损失惨重,却也并非毫无益处的,不说旁的,就只这些心腹之人,倾心相付的百姓,乃至敢于杀场征伐的将士,就已然是立命之根本了。
外面西岐的将士已然开始了猛攻,在城墙之上,便就能看得见外围的军队已然交上手了,是以忙不迭的命人打开了城门。
除却留了半数的人马在城内驻扎,这一来保护百姓,而来却也是为了防备的,不然若是让新冀州的将士攻入了城,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这二来吗,也是为了居高临下,以滚石火油去对付这些个妄图侵略冀州之人。
安排好了城内的事,苏全忠当即点齐了另一半的人马,率先冲了出去。
姬发正在战马之上,阴狠的盯着远处的西岐旗帜,若然此刻伯邑考站在自己面前,必是要生撕了他的肉的,父侯一生何其英雄磊落,步步筹谋算计,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剑指江山。
而伯邑考呢?说的好听点的叫温润公子,这若是说的不好听了,可不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生一般吗。
世人皆以为自己乃是幼子,得母亲喜欢,父侯这才着意的偏爱了一些。可谁人真的看到过自己的努力?说是拼命也不为过的。
当时父侯多么的器重自己,哪里是因着什么母亲的求肯,分明是觉着自己比伯邑考更有王者之气,这日后必是更有机会让西岐发扬光大,而不是如同伯邑考现下一般,活脱脱的成为了一个女人的马前卒。
竟与那肮脏的杂种,伯安很是相像,这巴结的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奈何天意弄人,父侯原本很是笃定,自己也以为此事再无更改的可能,结果这不过囚禁了几日,怎得就能疯癫至此呢。
活生生的将西伯侯的爵位传给了伯邑考不说,还给伯安那个杂种留下什么信。
真真太是可恶,想必父侯定然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这才会恨的如此深沉。
自己也是个男人,诚然,若是他日妻子也做下母亲做过的那点子事来。自己也定然是无法原谅的。
一念及此,姬发也就对西伯老侯爷的恨意减缓了许多,莫要说旁的,便就是叫了这么多年的父侯,就难免有些情分大,加之西伯老侯爷也一向是待自己很不错的。
自己的身世,又是母亲有错在先,父侯本就是无辜,如此这般想来之后,当真是再无一丝苛责的立场了。
但伯邑考却是不成的,他一生下来就稳稳的压着自己一头,不拘自己怎生努力,得到的都是他用过的,不喜欢了的。
只有妲己,是自己赢了他的,姬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捡了个弯弯扭扭的破手帕,却当个宝贝一样的藏着,后来被自己偷偷的拿了,谎称是自己捡到的,掠获了姑娘的芳心。
当时伯邑考定然是痛不欲生的,才会在万念俱灰之下,亲口答应了将西岐让了给自己,当时自己既欢喜,却也是感激的。
还曾想过,若是自己当上了西伯侯,必然好生奉养哥哥,很是不必兄长操心政事。
结果呢,一切都不过是口中说的好听罢了,莫要说将西伯侯的爵位让给自己,就连西岐,侯爷府,都不让自己待了。
如此这般歹毒,姬发如何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