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打算明日一早便就启程,赶去太庙将三王子之事安置妥当,然后再从此处回转,届时安王也已赶到,一同游玩些许时日,再行回宫可好?”
先时从帝辛的面‘色’言语中,妲己便知帝辛应是愿意采纳自己之言,召了安王前来的,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将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以帝辛这般多疑的‘性’子,能如此爽快利落的将打算说与自己知悉,显见是当真对自己不同的,妲己心中也是感‘激’的。
“夫君如此甚好,都是妾耽误了夫君的大事,三王子之事自是重中之重,先行办妥,夫君也便了了一件心事,届时游玩必然心思畅快,如此完美之事,妾又岂会不愿意。”
妲己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是一阵揪痛,是了,哪里还有甚么回程中的夫妻相待,还有甚么你侬我侬,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筹谋,又怪得了谁呢。
妲己的些许落寞,帝辛自然而然的便想成了是明日便要启程,心中不舍所致,是以只有一搭无一搭的抚着妲己的背,却并不再言语其他。
这一切虽都在帝辛掌握之中,但许多大事虽是超出了帝辛的想象,究竟是有心人有意而为之,还是当真不过是巧合?帝辛心中也是没个究竟的,很是需要时间想上一想。
凤凰镇都算不得大,更何况这市集与那金家客栈也远非两个对角,是以不待帝辛将所有事情想个透彻,马车便已停下了。
待停得稳当了,纯儿忙不迭的拿了垫脚凳下去,又仔细的扶了主子下了马车。
这等心思繁杂,不拘帝辛还是妲己,都没了心思再说些旁的,是以草草用了晚膳,便就沐浴更衣,早早歇息了。
况那金家之人被拒婚也是当真没脸,故此也知道避讳便是金家夫人那等泼辣货,也不曾大喊大叫了去,加之这边歇下的早,也是不曾看到金家主宅一夜灯火通明。
“芙儿,你……哎,是为父无能,不能为你说了这口恶气,亦不能‘玉’成这桩婚事,但是你该相信爹爹,爹爹决计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金不换一夕之间放似老了十岁,往日的富贵气度通通不见端倪,便是店里的事,也浑不上心,一心只惦记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却不想到得如此时候,芙儿竟然还是不知事情的轻重,便是要将名声败尽才肯罢休吗?但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毕竟‘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中愤懑难平也是自然之事,自家婆娘便是个不中用的,若然自己再不能好言开解了,这事恐怕便是不得善终了。
“父亲何必如此说来,此事错全在‘女’儿一人之身,与父亲,母亲,全不相干,‘女’儿自认品貌不差,那人如此戏‘弄’‘女’儿,是他没这个福分,该难过的是他,不该是我金家。”
金家小姐惯是心高气傲的,帝辛拒婚之事当真是打击不小的,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实则是不满的很,腾腾的扭曲的恨意,险些便要将自己整个燃烧了去。
旁人许是不知,金不换却是了解自家‘女’儿的心‘性’的,见‘女’儿如此,也只是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芙儿,那位爷虽不是什么良配,但府尊家的公子也绝非磊落之人,你可要心中明白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