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的恩情,妲己实在是不能忘怀,是以大王子有难,更是无法坐视不理的,便是安王之事,妲己也有一丝为了大王子的心思。。
若然祸起宫内,便是镇压了下去,总也是大王子治国无方,德行有亏,祖宗不佑的,大王子虽说淡泊功名,可是妲己心中却是清楚的,那不过是因为自己不被帝辛所喜,不愿曲意逢迎。
但实则,大王子心中自是有着天大的抱负的,若然一直不让他抱有希望,那么尚是无妨的,可如今这般给他无尽的向往,却又生生打破,那便就太过残忍了,妲己都不忍想若然如此,大王子该怎生活了下去。
自己虽是以言语点拨了端敬王妃,但她毕竟尚未与大王子成婚,碍于宫中规矩,见面也必是不多的,万一她有所顾忌,不肯下死力气劝了,这事还当真是说不得能不能成的。
如此一想,妲己便是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说不得自己要多布置一些才成了,不然当真是无法安心的,这安王之事疏忽也便疏忽了,大王子之事却是只能多做些,不能少想一些的。
“夫人因何事心神不宁?”
妲己趴伏在帝辛膝上,本以为帝辛看不得自己的表情,这才一时放松了警惕,人思绪飘忽的如此之远,万料不到帝辛忒的细心,只凭着呼吸和心跳声便就觉察到了妲己的异常。
但是人便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便是帝辛贵为天子,也是不能免俗的,心中已是信了妲己对自己之心,待自己之情,自然便不疑有他,只是轻轻的撩拨着妲己的发丝,有一搭无一搭的问了。
不消去看,妲己也能从帝辛的声音中听出情绪的‘波’动,虽是有惊无险,也是有些个后怕的,这伴君如伴虎,原便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自己近来当真是太不小心了,若然如此,许是甚么时候便要出了大的岔子,妲己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拘如何,便是无人之时,也定然要加倍小心了的。
“夫君,妾心中有些不安。”
“哦?夫人因何事不安?”
莫说帝辛,便是寻常男子,也不愿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边,还要心神不定,这岂非是自己太过无用。
帝辛话中的不满,妲己岂会不知,只是并不点破罢了,仍是做哀婉委屈之‘色’,话中隐隐有啜泣之意。
“夫君,妾思及方才之事,心中实感不安,夫君原是要匆匆而行的,若然那般,想来现下已是在返程的途中了,可是夫君疼惜妾,想让妾开怀,才会耽搁了这许多时日,现下朝歌有信来此,妾不敢多问,但便是妾生而鲁笨,也知定然是国事烦扰的,妾……”
妲己说着竟当真落了泪,却非是帝辛以为的那般当真因着心疼帝辛,忧心国事,近而愧疚,实则是暗恨自己不曾料到帝辛此行会耽搁如此多的时日,这才准备的很不充分。
至于帝辛,并非妲己如此无情,丝毫不为他着想,实在是妲己太过了解帝辛,他绝非昏君,从不曾当真率‘性’而为,自即位起便就爱民如子。
况自己虽是怀念这般宫外的空气,可却并未开口提及,况帝辛并非夏桀,绝不会为红颜不爱江山,自己注定讨不得那喜的位置。
可如今帝辛偏就这么做了,偏就至朝政于不顾,与自己游山玩水,不消想,都知道这内里必是有原委的,想来这与朝歌朝中的动‘荡’脱不了干系。
可恨自己醒悟的太晚了,并不曾多做防备,如今也不能奢望从这纷‘乱’之中渔利了,之巴望着这燎原之火,莫要将自己在意之人搅了进去便好。
帝辛疼惜的望着妲己的秀发,轻轻的缠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妲己,为夫本是一直在想着要你全心的爱了,在意了,可是现下见你如此,为夫到不知自己所做是对还是错了。
身为帝王,当真便不能有情吗,当真便要孤家寡人,对任何人都不能吐‘露’真心吗?便是你对为夫如此真心,为夫也是心有旁骛。
“夫人莫要多思,不过些许小事,为夫并不放在眼里,便是不禀报为夫,朝中有定国王坐镇,比干辅佐,也是可以应付的来的,为夫不过是徒****些心罢了。”
帝辛说着,自己也是笑了,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当真是自己都分不那么清楚了,大半生辛劳,总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歇上一谢,当真将事情‘交’与大王子处理,心中又百般的不放心,怕是到死都不能真正得了清闲啦。
“但是夫人,为夫还有一事要与夫人商议,料来此事很有些扫兴,夫人心中便是有些不快亦属难免,若然当真不愿,直说便是,为夫再行斟酌也便是了。”
帝王之言,那便就是圣旨,口谕也是不容轻忽的,哪个敢说了愿或不愿的,莫说旁的事,便是责罚,甚而是处死,都是要谢恩了的。
俗话说雷霆雨‘露’莫非君恩,说不得只能感恩罢了,哪个还能去分说是非。
是以方才帝辛所言已是大大的违背了祖制,比之任何的赏赐,宠溺都上重上个几分,妲己身子轻颤,但还算把持的住,纯儿便就不行了,竟是直接轻呼出声,好在帝辛并未怪责,现下这种时候,哪里有纯儿说话的地方,故此连请罪都免了。
“夫君有何事直言便是,妾莫不遵从,妾明白夫君待妾的一份心,可是夫君却是不知,在妾心中,夫君便是妾的天,已然是超过了一切的存在,只消是夫君想要的,夫君喜欢的,妾便就去做,便就欢喜。”
妲己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