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妈妈是过来人,她明白博妮塔看着安廷的目光代表着什么。她难以接受,忍不住责问:“博妮塔,你,你真的还爱着克劳尔吗?你跟安廷……”

“妈,我来说吧。”时骏的声音清冷而又理智,转瞬间打散了满室的暗昧,他说,“经过调查,安廷和博妮塔从小就认识,可说是青梅竹马了吧。安廷一直爱着博妮塔,但是安廷的母亲过世后,他被祖父接回英国生活,和博妮塔长达十几年没有见面。在这些日子里,博妮塔爱上了克劳尔,真心的,大家完全不用怀疑。但是,安廷却不甘心,因为母亲的死和被夺走爱人的痛,他恨上了自己的父亲,也打算把博妮塔抢回来。博妮塔并不讨厌安廷,甚至跟他还有些感情。当这样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对自己求爱的时候,博妮塔也会做出出轨的事。这就是为什么安廷还在这之前想着要为她顶罪的原因。”

“别说了!“安廷用力地吧时骏从博妮塔身边推开,“我警告你,不准再说下去!”

真是个聪明的笨蛋啊。时骏回以一个冷冷的笑意,问道:“你怕了?你怕我说出你也察觉到博妮塔是凶手?还是怕我说出博妮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克劳尔的,而是你的?”

“不!”博妮塔一声凄厉的哭喊,刺着心揪紧。她的手抱着肚子,“这是克劳尔的孩子,克劳尔的孩子,不是安廷的。我也没要杀安廷,我没有……”

“是吗?那好啊,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做个鉴定怎么样?反正怀孕的犯人不会被马上枪毙,你可以看着孩子出生。”

“时骏!”安廷再也忍耐不住,挥拳朝着时骏的脸打过去。只是,不等他的拳头打中,霍钢好像闪电一样移动过来,钳制住他的双臂。

时骏纹丝不动,脸上的笑意也退去了。他根本不在乎安廷的愤怒,低着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博妮塔,说:“你的确是爱着克劳尔,同时也爱着安廷。对他们父子的爱就像毒药一样,引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无法彻底拒绝安廷,一时冲动跟安廷上了床,怀了他的孩子。但克劳尔以为这是他的孩子,也许还兴奋不已吧。但是你很害怕,怕孩子出生后克劳尔会知道真相,同时,安廷也在逼着你离婚。”

博妮塔忽然愤怒起来,踉跄着扑到时骏面前,颤抖的手紧紧抓着时骏的衣领:“我没有做过那些事。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是凶手?我爱着克劳尔,对安廷是亲情,亲情你懂吗?”

“不懂。”时骏冷冷地说,“博妮塔,你不用跟我大呼小叫的,你发现错杀了克劳尔之后不但痛苦而且着急,所以在匆忙之下你决定给自己找个替死鬼,同时也是因为对安廷的恨意选中了他。”

“不可能。”安廷不会接受博妮塔怨恨自己的现实。

是啊,也许谁都不愿意接受。时骏长叹一声,说道:“如果安廷那杯酒没有被我妈拿走,那么死的人就是安廷,一切就像博妮塔计划的那样。但是,克劳尔却死了,博妮塔的悲痛和愤怒自然会转到安廷的身上。试想一下,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克劳尔的,她还会冒险服毒吗?如果她不是恨着安廷,还会拿孩子冒险吗?”

“你胡说!”安廷在霍钢的钳制下动弹不得,但他还是试图冲过去,就像是被激怒的小兽。时骏没有理睬他,一直看着面前的博妮塔,并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博妮塔惊恐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抓着她的手。强迫性的让博妮塔的整个手掌摊开来。时家妈妈疾步跑过去,看到博妮塔的手心起了几个水泡,周围皮肤有红肿现象。

时骏的眼睛只看着博妮塔,说:“你提炼了浓缩有机磷,把发梢浸泡在里面。当安廷在槲寄生下面吻你的时候,借着你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把头发浸在安廷的酒杯里。”

博妮塔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时骏紧紧的抓着。他说:“第二次,你想陷害安廷,但毕竟头发上的有机磷用过一次了,你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残留很多,你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捂着脸弯着腰,事实上,你是在抓着头发上的浓缩有机磷,正是因为你用力抓了一把头发,被上面的浓缩有机磷烧伤了手掌。”

言罢,他转头看着安廷:“明白了吧?在现场的人只有博妮塔和克劳尔知道你有先天性的哮喘病,你摸摸自己的口袋,急救药还在吗?”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到了里面口袋的位置……

那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震惊,博妮塔咬着牙扭过头不去看,并用力的抽回手,对时骏大喊着:“我碰过克劳尔的嘴巴,手上的伤是那时候引起的。你没有证据,完全没有。”

为什么都是死不悔改呢?时骏摇摇头,看了眼她的头发:“敢不敢让警方化验一下你的发梢?或者说,让你看看我衣服扣子上那几根头发的化验结果?”

惊愕之余,博妮塔面色惨白。

无力的瘫坐下去,安廷怔怔地看着博妮塔:“你,你想我死?”

博妮塔大声的哭泣着,摇着头不肯开口,安廷又问:“你真的想我死,直接说不就好了。”

“不——!”博妮塔哭喊了一声,“你不懂,安廷,你根本不懂。克劳尔深爱着我,我也爱着他,我爱的是他,我……”

“爱他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

“我……”

时骏把博妮塔交给了医生,并说:“照顾好她,毕竟还是个孕妇。”言罢,他走到安廷的面前,“博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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