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虽然是宅女,可是酒量却不小,这种度数对她而言,直如饮料一般。

喝饮料,自然是大口大口地喝了。

贺兰悠本只是浅啜一口,凝目一看,伊人竟然已经干了。

她的脸色顿时一变,其他人更是看好戏一般看着这边。

伊人茫然不知。

贺兰雪轻轻摇头,侧头低语道:“你想挑战悠妹吗?”

“什么挑战?”伊人困惑地瞧着他。

“她敬你喝酒,如果你喝完,便是小瞧她,要与她拼酒量。”贺兰雪对她的‘常识缺乏’已经见怪不怪,解释完后,正准备替她将事情拦下来。方才站在贺兰悠身后的镇南世子夏玉却早已沉不住气了,气呼呼地走到伊人面前,为自己的表姐讨个公道。

“喂,别那么嚣张,有本事,先拼赢我再说。”还不脱稚嫩的声音,气鼓鼓的,煞是可爱。

伊人抬头好奇地看着面前这只“小正太”:看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吧,虽然长相还算清秀好看,可是那种飞横跋扈的样子,还真像前世某些被宠坏的小孩。

“世子。”贺兰雪正打算息事宁人,不料伊人乍然一笑,好不以为意地说:“好啊。”

她刚好渴了。

夏玉似受到冒犯般,更加气鼓鼓,端起伊人面前的酒杯,自顾自地斟上一杯,然后一仰脖,喝了下去。

伊人见他擅自拿别人的东西,问也不问一声,不禁微微一哂,左右环顾了一下,顺手取下贺兰雪的杯子,也自斟了一杯,喝了。

很好的饮料,纯天然、无色素,而且甘冽爽口。

夏玉不甘示弱,又是一杯。

伊人自然好心地奉陪。

夏玉是代表贺兰悠出场的,这一次比试,在加上之前伊人抢亲的事情,顿时有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裴若尘几次三番想出言阻止,却又欲言又止。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样一杯又一杯,转眼便消灭了两壶,夏玉小小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伊人却还是一副很可气的享受。

夏玉大受刺激,一挥手:“再来一坛!”

伊人还在感叹米酒的好味道,自然不会反对。

他们正斗得难分难解间,却听到朱公公阴柔地一声唱和:“皇上驾到——”

会场瞬间安静,伊人摸了摸自己有点发烫的脸,抬头向皇帝的方向望去。

上次面圣,虽然听到了皇帝的声音,可是帘幕重重,始终没能窥见真颜。

此时,伊人方第一次看见贺兰淳。

这一见之下,伊人未免吃惊——她见过贺兰钦,贺兰雪和贺兰悠,贺兰家的血统那么好,所以一直以为,身为皇帝的贺兰淳也必定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帅哥,可是面前的男子,虽然威仪若神,却并没有贺兰家其它人那般出众的神采,最多只称得上端正耐看。

他显得那么平平无奇,是长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类型。

只是眉宇间的倨傲、阴冷,却是长街中的人不曾有的。

这大概就是传说的君王气度了。

“众卿家平身。”黄袍微拂,他已坐下,手平平地一伸。

伊琳也随着皇帝走了进来,见到伊人,她只当没看见,目光剧傲地一扫而过。

众人起身,伊人本是半跪未跪,这起身,更是迅疾。

夏玉来不及归位,便站在伊人后面,等着圣上训话。

贺兰淳却未说话,

只是淡淡地巡视了全场,然后,旁边的朱公公不失时机地请示道:“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宣。”贺兰淳疏疏地抬了抬手,一个穿着补服,高大轩昂的中年人快步行来,到了殿前,跪拜,三呼万岁。

伊人瞧着这位闻名已久的丞相大人,想着他是裴若尘的父亲,侧眼望去,果然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特别是在这种年纪,竟是比裴若尘还有几分味道。

“平身吧。”贺兰淳毫无烟火气地说道:“不知卿家有何事?”

“陛下,臣收到线报,说是有人私购粮草。”裴临浦走上前,将一个黄布包着的小册子经由朱公公,递给了贺兰淳:“这是臣派人,收集到的证据,确有人私造兵器且囤积粮食,恐有不轨之心。”

闻此言,众人皆是一惊,虽慑于皇威不敢说话,可是窃窃私语声,浮了一层。

谋反之罪,可不是小事。

“到底是何人?”贺兰淳似乎并不吃惊,只是拈起手指,闲闲地翻阅小册子。

坐在一侧的容秀,则在瞟了一眼那个小册子后,脸色突变,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有当场失态。

“经臣连夜审判,已查明此事乃由户部张谦一手办理,至于他到底受了谁的唆使……”裴临浦颇有点为难道:“他昨日已经畏罪自杀,臣只能将平日里与他相熟的人全部缉拿归案,逐一审问,只是这些人,都是朝中的元老权贵,故,臣特来请旨,望陛下能赐给臣一道手谕,不受官阶束缚。”

“有些何人?”

“右将军林风、国师容不留、兵部侍郎尤科……”裴临浦顿了顿,继续道:“还有逍遥王。”

在他说这串名字的时候,每说一个,容秀的脸色便白上一份,到最后,几乎毫无血色,只剩下皇后的教养,在那里硬撑了。

容不留,是皇后的父亲。

裴大人提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容不留的亲信。

如果罪名坐实,皇后又该何去何从?

可是,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在此时说一句话。

这种皇亲国戚犯事,一向是大而化小,小而化了,皇家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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