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蓉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君长决举杯到唇边,顿了一顿,然后也同饮而尽。
“蓉月,我不会牵连无辜。这是我和你父亲的账,我不会牵连你。”说完,君长决将酒杯放下,然后对着蓉月轻轻一笑,转身便走。
蓉月看着君长决绝然离去的背影,依然站在原地,双眸紧紧盯着君长决的背影,看着他打开窗,然后猛地伸手撑在窗前,似乎是体力不支的模样。
君长决甩了甩头,继续爬窗,可是却脑袋沉重,眼前的景色是多重的,而这个时候从小腹燃起了一把莫名的火,让他全身发烫。宏农边号。
该死!
君长决撑着窗框,心中忍不住大骂,即使那么小心,也还是着了道。
“君哥哥。”蓉月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没在酒中下药。”
君长决缓缓转身,怒意染红了他的眸,“你的药下在灯芯中,对吗?”
刚才蓉月去拨灯花,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平常到他不以为然,可是,他却忘记了,蓉月的寝宫中,这些事情都是侍女做的,她根本就是懒得动手。
“是的。”蓉月拿起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壮胆,她将酒壶放下擦了擦嘴,说道,“我下的是醉鸳鸯。”
醉鸳鸯……
君长决忍不住苦笑,这种药只是针对男子,而且还是针对刚刚饮过酒的男子,比如说是她。
这种药……蓉月怎么会有?
“君哥哥……”蓉月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带着一丝极度地压抑,“我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我已经大了,到了该知道一些东西的年纪了。我出身在皇宫,皇宫中根本不缺乏那种知识的灌输。”
君长决运气强压下躁动的火气----一般普通c药,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颠鸾倒凤一场才能压下,一般来说,内力够浑厚,能将那中蠢蠢欲动给强压下去,可是,醉鸳鸯却不行,太过霸道,他全身运气也只能维持清醒而已。
蓉月轻轻解开了衣带,刚才因为一时情急,她只是披了一件外衣,其实里面确实不着寸缕,蓉月并没有见衣衫褪下,只是解开衣带,而走过来时,那衣衫里的春//色半遮半掩,带着别样的风情。
君长决闭上了眼,左手紧握着叶伤花,,右手紧扣着窗框。
蓉月的身子已经缓缓靠了过来,刚刚洗过的身子透着一股诱人的馨香,让君长决强压下的火再度缓缓上升。
君长决左手拇指轻轻拨开叶伤花的刀柄,然后压了下去,顿时,十指连心,拇指上血迹喷涌,钻心的疼痛让君长决顿时清醒不少,他刚想抬头看蓉月的时候,蓉月的身子猛地扑了上来,绵软的身子紧紧地靠着他,胸口本就火热,却抵上了一团更加火热的软玉馨香。
“君哥哥……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不过只想让自己赌一次,赌这一夜欢好,能不能留下你的孩子?蓉月,不用你永远陪着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属于你我两人的孩子。”蓉月的唇靠在君长决耳边声音轻轻,如一只羽毛轻轻划过他的耳畔,划过他躁动的心。
君长决咬牙一把将她推开,右手抽出叶伤花抵在她的喉咙前,君长决的手却是握着叶伤花的剑刃的,鲜血直流,让他的眉目清明不少。
“蓉月,从此之后,你我之间所有情义一笔勾销,他日再见,若是真要伤你,我绝不留情。”君长决右手紧紧抓着叶伤花的剑刃,任凭鲜血喷涌,他却眉目清冷。
他收回剑,不再看蓉月苍白的面容,跳窗离开,几个起伏转折之间,已到宫墙之外。
蓉月猛地瘫坐在地,呆呆地看着他留下的血迹,泪水如雨。
即使放下尊严,即使放下身段,他还是不顾一切,不看一眼。
君长决,纵然你有天大仇恨,可是,你对我当真从未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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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蓉月寝宫的君长决,眸光涣散,脚步凌乱,只有紧紧握着叶伤花他才能维持一丝清醒,可是他这个时候却不敢回去,不敢回客栈去见玉空灵。
这般模样的他,怎么见她?
他们虽说是夫妻,他们虽说已经同床共枕,但是对他来说,他今生欠她良多,在女子最美好的一夜,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夺走,他早就想过,等到尘埃落定,等到不再有后顾之忧的时候,他们两才重新开始,过上属于真正夫妻的生活,可是,不管如何,绝对不是现在?
“在这里?”
就在君长决一边快步离开,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侍卫尖声叫道。
君长决头也不回,凭着自己对皇宫中地形的熟悉,一路往前,不论身后跟了多少人,他只顾发挥出自己全部的体能,然后纵身一跃,跃上宫墙。
就在他跃上宫墙的一瞬间,身后有利器破空而来,带着丝丝凛凛的杀意。
叶伤花出鞘,斩断黑色的箭羽,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纵身跳下宫墙。
身后的张中傲瞳孔一缩,马上追了上去,而等到他跳上宫墙看宫墙之外的时候,哪还有那刺客的黑色身影?
张中傲气得全身发抖,不服气地跳出宫墙,全身戒备,锐利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犀利如电。
躲在角落的君长决全身滚烫,却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他忍不住苦笑----想不到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觉身后有人靠近,全身戒备起来,而没等到他回头,一只手伸了出去,捂住他的嘴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