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啥八爷.”我被胖子沒头沒脑的话给弄糊涂了.
“操.八路呗.当年抗战的时候.其实正面战场都是老蒋领着国军在硬碰硬的血拚.咱毛爷爷老奸了.一看咱八路.我操.手里的家伙连汉阳造、套筒子都赶不上.人也都是些连立正稍息都听不明白的农民工.这能和小鬼子死磕吗.一照面就得打散了啊.所以.老人家一琢磨.操.反正咱也不是正规军.我是流氓我怕谁.咋顺手咋來吧.于是.就整出了啥麻雀战、地道战、破袭战的.听着唬人.说白了就是背后下手.打一下子.占了便宜就跑.这回明白了吧.看样子.这些小鬼子们生前被八爷们调离(东北方言:tiao li,戏弄、耍弄的意思)苦了.记忆深刻啊.这回还不忘呢.现学现卖來了.”
胖子不愧是历史老师出身.一番事实而非的歪理邪说.听着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这时候给我补历史知识.是不是有点儿不是地方啊.
所以.我掐灭烟头. 哭笑不得地看着胖子:“哥.你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啊.不是.你丫要是能用你那口条将小鬼子们说得“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嗯.那我就坐这儿听你唠50美金的.你大爷的.长点心吧.我擦.”
“呵呵.”胖子很诡异地一笑.示意我不要出声.随即领着我.弓着腰.轻手轻脚地沿着一圈木头杖子绕到一栋墙皮剥落的泥房后面.钻过破杖子.來到房子后面的四敞大开的窗户前.用手一指里面.我探头一看.才明白了胖子刚才跟我谈古论今的用意.
合着这死胖子是在等时间呢.此时.刚才那些偷袭我们的“警察”们已经排成一列纵队.离开了隐蔽的屋子.看样子是出去搜索我们去了.屋里就剩下三个殿后并负责警戒的“警察”.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以我们小哥俩的身手.以二敌三.那还不是手拿把掐、十拿九稳的事儿嘛.
见那些“警察”已经完全离开了院子里.我和胖子一猫腰.再一挺身.就跳进了屋子里.而后.我挥舞着黑气弥漫的右臂.胖子抡圆了手里的冲锋枪.“噼噼啪啪”.五分钟结束战斗.满屋子都是鲜血、残肢和散发着恶臭的内脏.
好在我和胖子已经有些适应这种杀戮后的副产品了.虽然还是忍不住被熏得干呕.但已经吐不出什么玩意儿了.胃里都清空了.可是.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三条粘在我们身上的小鬼子的鬼魂可怎么处理啊.
“妈逼的.凭啥你身上只有一条.我身上就他妈两条啊.操.”胖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粘着的两道白影.再看看我身上的一道白影.很郁闷地骂道.
不过.此时我和胖子求战心切.恨不得立时就冲出去.再找到更多的“警察”们大开杀戒.所以实在沒有耐性再一点一点地撕碎这些日军的鬼魂.可是.又必须将它们打得魂飞魄散.以防它们再害人.怎么办呢.
“呵呵.有了.洗过床单吗.凯子.”胖子一拍脑门子.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