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鲁子鸣不得不承认张叶昌的判断是正确的,尤其在揣摩人的内心上,已经不是一般的目光独到老辣!
鲁子鸣一脸的坦然,口气轻飘飘道:“我必须为忻城考虑,张教授部队虽然不多,但失去一批专业技术人员对忻城是重大的损失,从长远发展计,这股力量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果张教授不接受我的条件,那只能硬请了”。
“李娟要是有你一半的魄力,定县基地也不会分崩离析了……”,张叶昌脸上不喜不怒,挂着淡淡的忧伤:“嗨!当初和李娟父亲李如年在一起谈论时,说到李娟继承家业之事,李如年无不担心出现今天的局面,拥兵自重尾大不掉这固然是军队弊端,但李娟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才是致命弱点,这也是李如年不愿意将兵权交给李娟的原因,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一语中的,让人扼腕叹息!”
鲁子鸣眨巴了一下嘴,实在不好做出什么评价。
“是不是担心我坐地起价、不知好歹?”
知道你还说,话中张叶昌嘴里说出来,搞的鲁子鸣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吗?”
鲁子鸣还真不知道张叶昌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按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应该慌张才对。
好吧!是自己低估了张叶昌,从各种迹象来看,张叶昌并没有什么后援和依仗,完全看不出张叶昌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像是在拖延时间,一定要说你手里有什么王牌,我也不相信……!”
张叶昌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其实我在这里是在等你!”
“等我!”鲁子鸣被张叶昌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你知道我会来?”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会对你非常失望的”,张叶昌继续抛出一颗炸弹,生怕鲁子鸣还不够晕似的:“你敢单刀赴会说明你对自己很有信心,敢带兵围困说明你势在必得,先礼后兵做事果断雷厉风行,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不妇人之仁、沽名钓誉已经据有枭雄本色,能耐着性子听我把话说完,足见你的诚意礼贤下士,如果我再要不知好歹的话,恐怕下场也好不到那里去,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鲁子鸣被张叶昌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点伎俩都被张叶昌识破了,这个老狐狸不是一般的精明,让自己有所忌惮。
“张教授是认为我没有诚意,还是认为我没有这个资格?”
“要说诚意?就鲁老弟开出的条件,恐怕别人只会高不会低。但要是说资格,鲁老弟现在的确有了……”,张叶昌看了郝栋家和赵卓彪一眼,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更要为其他人长远打算,谋求利益的最大化无可厚非吧!”
凭心而论,自己开出的条件的确不高,因为先天性的劣势,甚至难以给张叶昌手下投靠人一个合适的军职,在所有竞争者中间,鲁子鸣的弱势不是一般的小。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也会这样做,张叶昌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说实话,就晋地目前的形势来看,能选择的势力真的不多。就以运城和哈城来说,开出的条件虽然不错,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难道因为条件好就投靠过去,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不得不慎之又慎、考虑再三……。”
张叶昌说的不错,如果换一个角度,鲁子鸣也不会选择运城投靠。
“现在整个晋地,运城和哈城实力较强,但危机重重难以自保,投靠犹如飞蛾投火朝不保夕。抛开个人感qíng_sè彩,如今李娟让老朽更加的寒心,说句痛心疾首的话,这一切都是李娟的责任,正因为如此老朽不会投靠李娟……。”
没有能力的人冒然登上高位,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对利益集团都不是一件好事,反倒是一场灾难,说句中肯的话,鲁子鸣的今天正是李娟一手促成的。如果李娟主导忻城的战役,抛开众议强势与鲁子鸣合作,忻城一家独大的局面就不会发生。
“鲁老弟想不想听听我如今投靠的条件?”
“请说!”虽然不知道张叶昌准备说什么,但是感觉不会太糟,至少张叶昌是一个明理之人就不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鲁老弟!你开出的条件虽然很低,但足见你的诚意,没有用优厚的条件诓骗老朽,更不会担心等到整编的时候出尔反尔……”,张叶昌又给自己和鲁子鸣斟满一杯酒,一口饮尽道:“说实话,不要看你的条件已经很低,但依然给自己留下了很多隐患,也许短时间之内看不出来,时间一长就会产生诸多派系,影响到你今后的决策,束缚住你的手脚,让你的政令无法贯彻执行,这一点你考虑过没有……?”
鲁子鸣并不完全同意张叶昌的意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势力的地方就有派系,大山和老何因为跟随鲁子鸣的时间长短也有派系,但他们之间只有竞争关系,并不影响自己的决定。
张叶昌好像看穿了鲁子鸣的心事:“现在没有不能代表以后没有,远的不说,郝旅长如果投靠你准备安排?”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不过鲁子鸣早有打算:“自然是将郝旅长手下士兵全部打乱编入现有战斗单位,至于各级军官接受试练场培训测试,符合要求的人才量才适用,不会因为以前的军职高低作为衡量标准,最后郝旅长的工作安排就要先听一下个人的要求,如果没有过高的要求,我会尽量安排……”。
张叶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