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做事情就是考虑不周全,想一想,郝旅长手下也有一千多人,人虽然不算多,但要是处理不好,人心浮动很容易出现混乱,到时真的能把枪口对准自己的战友、兄弟、朋友……”,张叶昌一边说教一边端着酒杯美滋滋的享受起来。
鲁子鸣皱着眉头,心里大骂张叶昌这只老狐狸,明明是自己舍不得权力,却偏偏要拉上一千多人和自己站队,明摆着让自己难看。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不知张教授有什么好办法教我?”
张叶昌话锋一转,用关心的口吻道:“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以前,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让我来跟你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
“晋地一带算得上有势力只有三家,哈城、运城和旧屯三家势力,哈城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了,鲁老弟也是了解过的,地处西北之地,自保有余进攻不足难以发展。运城情况要好一点,但四面群狼环视,危如累卵,被吞并是早晚的事情……。再说说李娟的处境,连续经过两次打击后,实力已经大不如以前,军队派系林立,军令不能上通下达,私心严重,再次分裂也不是不可能。”
鲁子鸣没想到张叶昌把晋地三家势力看得如此通透,听张叶昌的口气,竟然没一家势力能入张叶昌的法眼,这倒是出乎了鲁子鸣的预料。
“最后再看看晋地的其他小势力,从以前晋城基地分出三家小势力,发展到今天连一个像样的基地都没有,军心、人心早就荡然无存,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出手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塌,自然算不上威胁,也成不了大气……。”
“还有一个平原基地,什么情况我就不说了……”,张叶昌邪恶的朝鲁子鸣笑笑:“鲁老弟的魔掌恐怕早就准备染指平原基地了吧!”
听张叶昌分析的头头是道,鲁子鸣眨巴出一些味道出来:“张教授刚才说了晋地各方的势力,不知如何看待我和忻城?”
“你吗?”张叶昌卖了一个关子,给鲁子鸣斟满一杯酒,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一开始我也没有看好你,毕竟你是外来势力,连平原基地都不如,要想在晋地站稳脚跟恐怕不易”。
鲁子鸣有自知之明,要不是在定县基地拉拢了一批人,恐怕现在还是一个光杆司令,没有人就算掌控了蚩尤空间也是水中花、镜中月。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如今鲁老弟可是晋地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势力虽然不强,但我最看好的依然是你……!”
“哦!”
鲁子鸣没想到自己在张叶昌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竟然让这只老狐狸盯上了,自己还不知道。
“是不是有点想法?”张叶昌自顾自的喝着小酒,一脸悠然自得:“末世就是大浪淘沙,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为名为利为权,有人拼命挣扎却落得身败名裂,有人随波不思进取,也有人根本看不清楚形势,浑浑噩噩过日子,到头来一场空春梦了无痕!”
“机会这东西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就看谁能有魄力紧紧抓住手里,李娟这丫头一错再错,大好的机会一次次从手里溜走,手下人不思进取内斗依然乐此不疲,也不知道李娟这丫头都在想什么,偌大一个家业就这样败在她的手中?”
生姜还是老的辣,末世虽然信息蔽塞,但张叶昌对晋地各方的评价入木三分,看的比鲁子鸣这个当事人还透彻。
“没想到能得到张教授如此高的评价……”,鲁子鸣不知道张叶昌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不会只为了表扬自己,还是另有深意。
“年轻人中已经很少有鲁老弟你这般稳重之人”,张叶昌神色一黯,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风云变幻时过境迁,无数人如天上烟火绚丽夺目,可是等到光芒荣耀散去,只留下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而你就是天上最亮的其中一颗,恐怕你自己还没有发现吧!”
鲁子鸣即使老脸皮厚,也被张叶昌说的不好意思,看来张叶昌这些话……话中有话,不会为了捧自己才说这些溢美之词。
“这么说来,张教授是准备同意我的条件了!”
“鲁老弟,有一句话说的好,再好的条件要有命享受才行,不管是哈城还是运城,开出的条件都比你优厚,即使是李娟也乐意接受我这个老骨头,可是接下来呢?如今一年一个草头王,要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不应该只看重虚无缥缈的条件,更应该为自己考虑一条后路,不要到头来被人连锅端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叶昌的神色黯淡下来,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如今在晋地唯一能成气候的只有鲁老弟一人,论军事实力自然算不上顶尖,但忻城一战已经初露锋芒,占领忻城军民上下一心,不出数年必然会跃居晋地巅峰,到时再有人想投靠鲁老弟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鲁子鸣不知道张叶昌神神叨叨说这些的用意何在,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鲁老弟,我今天要是不同意你的条件,会不会连这个村子都走不出去?”
鲁子鸣一愣,全身微微的一颤做出防御态势,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看,见张叶昌依然面带着神秘的笑容,心中暗叫不好!
“不要奇怪,要是鲁老弟没有后手,那里会跟老朽在这里闲聊,恐怕在等我最后的态度,万一谈不拢的话,也不会愿意眼看着给别人做嫁衣,我说的对不对?”
鲁子鸣干笑两声,不知道如何回答,张叶昌说的没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