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铁匙拨动,低压沉重的牢门再度开启,破碎的地穴天光之间,从影绰处缓步夺出一道冷峻绝艳的身影。。。
微微阖眼间,我想起了与眼前之人的第一次会面。。。
。。。。。。。。。。吾辈是宵宝回忆的分割线。。。。。。。。。。
圈雨井。
“。。。对景惹愁闷,染相思,病成方寸。是阿谁有意,阿谁薄幸,斗顿恁,少喜多嗔。合下休传音问,我有你,你无我分。似合欢桃核,真堪人恨。心儿里,有两个人人。。。”
一丝丝一缕缕的吟诵声再度在耳边响起,那抹曾经仿佛听到过的冰冷而又异常甜腻的声音灌脑而入从简直不能令人更不愉快,更何况吾还是病人,病人是需要安静的汝造吗?
我微微动了动有些僵麻的身子,干涸疼痛的嗓子忍不住轻咳了数声,睁开眼睛才发现,卧槽劳资这是肿么了!?
任谁一睁眼发现自己被一堆张牙舞爪仿佛活得一般的黑色雾气包裹成一个球都不会好的吧,而且在吾脸上摸来摸去的这是啥啊,这是烟灰状的爪子吗?妈蛋啊暴雨麦以为汝换个马甲爷们就不认得你了啊我靠被大宗师关在圈雨井底下都不安份劳资昏睡这么长时间汝到底是吃了劳资多少豆腐啊摔!
没想到眼下这个身体不过耗费了点能量淋了点雨就会生病简直是大失败,我有些晕眩地站起身来,原本包裹在我身上的雾煞煞都开始散去,紧接着那甜的腻人的诡异阴霾吟诵声停了下来,紧接着从巨石下方传来了某人桀桀的枭笑。
“醒来了吗?汝睡了好久好久,都没有陪心奴说话,心奴好伤心啊。”
“唔。。。”我猛地扶住被石壁,不适应自身这种状态地晃了晃脑袋,听到暴雨心奴那似是跟心上人不依般的甜蜜的抱怨,不禁有些茫然,“汝是在生我的气吗?抱歉,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吾现在醒来,汝还要听吾讲故事吗?”
下方鬼蜮桀然声声,“祆撒大神在上,心奴没有生气,汝病了好久好久,心奴很是担心啊。”
“多谢你。。。”我想想自己昏睡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暴雨心奴再用他的黑雾帮吾遮风挡雨,不致使吾受寒更重病得更厉害,这么一想的话下面这位仁兄不仅不是个坏人反而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啊。所以说吃豆腐神马的就呵呵了吧。
于是我顶着一张无表情的冷冰冰却又无端透着蠢萌气息的脸,认真而又诚恳地说道,“心奴,汝是一个好人。”
作为一只发卡小能手,我是宵宝宝,吾为自己代言!
而被破接受了人生第一张好人卡的暴雨心奴也接到了人生三观的第一次冲击,原本正要继续猖狂的恶意笑声拐了个扭曲怪异的弧度,暴雨心奴神色诡异地仰望井穹,正想要嬉笑地说什么,不过却被我正直的声音再度打断。
我看着眼前这道封印之门,歪了歪头,“萧中剑说,朋友之间要互相帮助,汝帮助了吾,那么汝是吾奈落之夜宵的朋友了吗?”
“朋友。。。吗?”黑暗的井圈之下,暴雨心奴神色阴冷莫名,低低鬼蜮地轻笑声中,纤长食指抵在唇边,哼哼哼哼地自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脸上绽放张狂的笑容。
因为看不到暴雨心奴地反应,但是凭感觉吾辈认为对方一定很开心,像吾这么优秀的朋友,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伐?不然之前这位仁兄那么体贴周到的为生病的吾遮风挡雨又是为了毛?好玩咩?
“决定了!”
我握拳击掌,苍白而俊美甚似妖异的面容波澜不惊,但是神态却是做严肃认真状,“既然吾们是朋友了,为了友谊,吾一定会把你从这里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汝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害吾码到半夜也得给汝们码出来一章更新。
小剧场:
被大宗师虐待兼关小黑屋的宵宝宝:友尽,暴雨心奴!
被放出闸笼的暴雨心奴:呵呵,吾最最心爱的九千胜大人啊,心奴这就来找汝。
宵宝宝:妈蛋这个剧本不对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