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确选择的吾辈,决定正式拯救吾新交到的好友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我打算去寻找能够将某暴娇从这不见天日的圈雨井地底下开闸释放出来的关键所在——钥匙。
相比与吾辈的认真严肃状的突发奇想宣言,暴雨心奴只是“嘻嘻嘻”在囚禁之地笑得很欢很变态,“呵哈哈哈哈。。。无用的,当我被好友放抛弃、被亲人背叛,被人围攻囚禁与此地,心奴就知晓自己的可悲与可怜,这世上再无心奴的亲人好友,没有人再忆起心奴,这个世界除了敬爱的祆撒大神,还又谁在念着吾——暴雨心奴!”
阴邪的声音如夜间之枭,伴随着低隐似泣的笑声,幽幽然如鬼如魅。“但是心奴会等啊,圈雨井每年都会落下雷声,待到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之后,雷响了万雷来到的那一刻,就是暴雨将临的时刻。我亲爱的朋友,你们准备好迎接,这份暴雨的约定了吗!”
话语间,大雨依然倾盆,雷声滚落,伴随着那阵阵鬼蜮笑声响彻天地。
虽然不知道目前这里的天雷已经响了多少下,但显然距离暴雨心奴能够离开樊笼还早的很,于是难道不是现在吾辈去找开启石门上困魔链的钥匙更快么?,吾辈不解地歪了歪头,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柄钥匙,在谁的手里?”
“哦。。。汝之执着到是令心奴讶异。”暴雨心奴轻轻扯动嘴角,黑暗中,神情似笑非笑,“如果是当初囚禁了我的人,那么钥匙毫无疑问,在那个人的手里。”
“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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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都。
这是一个与四奇观、冰楼、战云界齐名的神奇所在。在这里一切仿佛蜃楼海市,梦幻泡影,位在山中山琵湖地域的水墨之境、云烟之都被遮天朦胧烟雾所笼罩,若隐若现间,仿若天空幻影。
清晨,是烟都最为虚无缥缈的云海梦幻之刻,空旷、幽静、无垠。就在这万籁沉静的时候,高耸云端之上的陡峭山崖间,却是在谁都无法想象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绝顶之巅,陡峭万丈,下方是云雾缭绕的幻海之境,上方却是目所可及的方寸平台,在那里,一个小小的孩童正在迎风而立,挥剑武动。
一身大罗红袍的孩子,雌雄莫辩的娇小容颜使得无法准确探知其性别,墨发、凤眼,右眼尾有一滴妖娆惑人的血泪之痕。看上去既有着女子柔美武骨,但更兼具男性妖异张力,让人毫不怀疑此子长大成年后,将是怎样一番妖孽风情。
年仅十余岁的小小少年在此险地迎着清风与朝日练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倦怠,不知退缩,在他有限的认知当中,这就是生活。
在这里,活着,是一件既简单却又十分困难的事情,而像个人一般的活着,更是一件对于少年来说渴望而不可及的目标奢求。
因为这里是烟都,大宗师的烟都,这里是一个令人向往又让人恐惧的地方,有的人以为是天堂,而更多的人则如堕无极地狱。
十一二岁的稚龄,还像个孩子,然后十一二岁的年龄,却再也不会是个孩子了。
突然间,男孩一声痛苦的闷哼,手中剑势暂缓,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身形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痛苦随之而来,那是遍布周身细细密密的鞭伤,是那个男人对于自己完美无暇的艺术品的一种教导和馈予。
狭长的眸中是更多的无神与失彩,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失误过了,那个男人要求的任务,男孩总是很快能够完成做好。但是这一次。。。低垂羽绒般的纤长眼睑,他看着自己小小的手,那里还残留着婴儿颈部那新嫩脆弱的柔软触感。。。太轻松了,轻松的让人无端由地自内心深处感到了极度的恐惧,男孩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些什么,是沾染着血液的手,还是眼前弱小无害的婴儿,又抑或是。。。站在身后目光平淡却又充满阴冷之意的男人?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打了个寒颤,失身的双瞳微微对焦,猛然间男孩发现自己已然站立在了陡峭峰顶的边缘。下方是烟雾缭绕的瑰丽云海,夹杂着金红色徐徐绽放的晨光,仿佛一片梦幻的异域,吸引着邀请着上方的客人下来一览。
被蛊惑了一般,男孩失神地超崖外迈了半步,身形微晃间周遭徒然气流交汇猛然刮起一股大风,男孩神色一怔回神的瞬间发现自己已然身不由己地朝着那瑰丽的云海栽去,一瞬间,他的面容上似是在笑却更像在哭泣一般,狭长的右眼下方的红色泪痕更似泪滴,男孩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臂,大罗红衣在风中猎猎,就像一只翩翩红蝶,在他跳下山顶的瞬间,却仿佛是要整个人乘风而去,鸿飞冥冥。
即使只有一瞬也好,让他感受一下下,自己存在着的意义。。。
“。。。吾问汝,汝这是在自寻短见吗?”
完全没有一丝啦预警的,就在距离男孩身后很近很近的地方,突然间响起了一了冰冷而呆板的怪异声音。那声没有一点情感起伏的话语,机械、古怪,乍然响起自身后,却又莫名的让人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其中那毫无一丝啦遮掩的浓厚的好奇。
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的一瞬间,男孩如红蝶般向着天空飞舞坠落的身体就徒然停滞不动了,脖颈间衣料的猛然绷紧卡得男孩一阵痛苦的窒息,刹那间男孩怒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