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个人就坐在那里,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然而陈平其实都要打瞌睡了,这两天他没事的时候,就在屋子里面每天不是睡觉就是睡觉,睡得生物钟都要乱了,现在一站着似乎都想睡觉。
不是他不想坐,太子爷等人有叫他和林统领坐了,但是这桌子就只能坐四个人,他能坐哪里去,所以在太子爷说了一声坐的时候,陈平心里面是呵呵哒的。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让陈平这两天觉得有些稀奇,那就是太子爷和太子妃,这两个人最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出入照常谈笑,没事就跟王平去巡视一下蜀州百姓,看看灾情,体验体验百姓疾苦,倒是其乐融融。
这让陈平感到很不可思议,也很迷糊,就他所知道的,就算是太子爷那天晚上撒酒疯是因为喝醉了酒,但是在怎么样疯言疯语,人都是会稍微有点意识的,这样的话太子爷醒过来应该也要知道一点发生的事才对。
那个晚上陈平可是瞧得出这太子爷说话还是瞒清晰的,这就足以说明他只是脑子一时迷糊,但是对于一些状况当是极其了解,即使那会儿是醉酒,但也不到不省人事,所以苏醒过来当时该有些印象。
那既然有印象,那怎么这两天还是和太子妃跟没事人一样……
陈平只能归根于这两个人都很会装,明明都已经是到了那种很尴尬的地步,竟然还可以在外人面前做得这般相敬如宾。
这不得不让陈平感到很佩服了。
“王丞相,老朽愧对圣上,愧对太子爷,愧对朝廷啊。”刘元叹了口气,这四人入座,这会儿当是他开始表态了。
这第一句话,就是他愧对皇上,愧对太子爷。
陈平心里了然,这刘元这说话有点门道了,这先说皇上,在说太子爷,最后又说朝廷,而且都是用愧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明眼人都是晓得的。
愧对皇上,就是愧对朝廷,这没错,但你中间又加了个太子爷,也是愧对朝廷,那这……
擦,这些做官的都有一手,说话不动声色,却又圆滑老练,看似随口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官方话而已,其实里面含义深远着。
当然了,太子爷肯定是啥都听不出来的,看他那样,嗯,也在打瞌睡。
王平脸色淡然,道:“刘刺史严重了,这愧不愧对,还得事情都清楚了才知道,如今也只是银子在你这境里丢了,倒并非真是有你的问题,等一切调查清楚,刘刺史有罪无罪,当是圣上有所决断。”
刘元脸上一阵凛然间,脸上一堆肉都是挤到了一起,胖乎乎的他却也是可以做出一出苦哈哈的神态。
“刘某当是知道,王丞相,如有需要刘某帮忙的,尽当吩咐,刘某当是竭力而为。”刘元咬牙说了一声,便是再次咳嗽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潮红。
陈平在旁边一看,瞧着那苍白得没血色的嘴唇,心里暗道,这刘刺史,这是真的病了,而且是病得不轻。
这刘元刘刺史前两天说是病了,那时候陈平和林统领还有些怀疑,认为是这家伙在故意装病,但是现在看来,这刘元并非就是真正的在装病了,而是他真的有问题,否则不会如此状况,这一点陈平这个老医生当是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刘元病得还是不轻的。
王平当然也是看得出来了,他看着刘元不断咳嗽和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刘刺史,您身体无碍吧。”
刘元嘴角微微苦涩,把手放了下来,道:“无妨,就只是小问题罢了,不碍事的。”
小问题?小问题就不会咳出血来了。
陈平视线默默的从他手掌心收了回来,那里就是一抹血渍的,这一般是出现在气急攻心的情况下,否则没事吐什么血,吐白沫差不多。
王平摇了摇头,郑重道:“说正事吧,你对于银子丢失一事,有何看法。”
刘元沉默了下,才道:“银子丢失,下官难辞其咎,便是我严管不利,这银子怕是被宵小给吞了。”
旁边的太子妃淡淡道:“若是被人吞了,那三千人马,又是该如何而去,这一点,刘刺史可有想过?”
刘元咬牙道:“此三千人马,便也是我最怀疑的,这银子消失了,人也消失了,其中便是疑虑无数,让下官不得其解。”
王平眯着眼睛,道:“这银子一共三十万两,其数目不小,若是真的被宵小吞了什么的,当也是该有些迹象,但你可有看到过,有谁拖过三十万两银子?”
刘元苦笑道:“哪里会知道,若是知道就好了,这一切都是个谜呢,但银子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了,这要是丢了,肯定是被人拿走了才是。”
这倒是不能就肯定了,银子是被人拿了还是怎么着,就陈平来看,尚不能断定。
至于三千人马……陈平觉得肯定没啥活路了。
王平轻声道:“你便是认为是被宵小拿了,既然如此,你又觉得,是何人可有此作为?”
刘元脸色一僵,沉默了下,才道:“天地会。”
王平摇了摇头,道:“我便是晓得你会如此说的。然你可是知道,这天地会的人即使在有能力,却也没办法吃下我三千人马,何况你不要忘记了,这三千人马若是真的发生战乱,将是会有喊杀,会有极大动静,可却有人听到?”
刘元身子一震,忍不住沉吟了下,才道:“这个……”
“不是打仗丢的。”
就爱这个时候,旁边却是传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