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以为爱这东西说多了会变得很廉价,可在我们之间的这段关系里,我不停的开口,告诉他我的感情,不只是因为我自己没有安全感,我甚至有些觉得,沈易他比我更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把这个字告诉他,也安慰我自己,把这段由乐乐连接起的如履薄冰的婚姻,维持的战战兢兢。
我说完这些话,就被沈易扣住后脑,强迫着给了一个缺氧的吻,让我如处高原,连呼吸都变成奢侈。
只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哪怕他一个虚假的笑容。
他只是在满足自己之后,推开我,一个人进到书房,研究贺晟那儿拿来的那本旧三国。
我站在门口,看他认真品读每一个字,也不肯再看我一眼。
我心里酸涩,担心乐乐这么小,磕那一下会伤到骨头,自己抱着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出门就带枪太不现实,我带了一把刀,沈易的,就是那次陈言邦他们来抓他的时候搜出来的那些所谓的工艺品,他选了几把手感好的自己开了刃,很锋利。听赵嘉齐说,沈易收藏的每一把刀,开刃后刀刃硬度可以刺破钢板,跟削铁如泥也差不多了,这话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乐乐胳膊上只是青了,检查完是皮外伤,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这趟去医院,还知道了一个消息,武亮的女儿找到了合适的骨髓配型,很快就可以进行手术。
我把这话告诉沈易的时候,他不悲不喜,只是摆弄那本书,平平淡淡的嗯上一声,敷衍了事。
陈灿的郊游没有去成,为此愤愤的与我抱怨了好几天,她再也没有提过要抱乐乐出门,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件事一定与沈易有关系。沈易几天里一个人待在工厂没有回家,陈灿想骂他也没有地方去,只好作罢。
我很少出门,只在家看着乐乐,拿着钱老给的工资,却连青玉巷也不去了,反正是沈易的钱,进我的兜里跟返回到他手里是一样的。
几天里,我照顾着乐乐,一切相安无事。
这天我在家里跟着电视里做瑜伽,把乐乐放在旁边垫子上爬,腿刚抬起来听到了门铃声,趿着拖鞋凑到门边,从猫眼里看了看,是艾米。
我也不知道这门该不该开,反正沈易要避嫌,肯定是不会让她进家门,可我总不能直接去拒绝。想了想,自作聪明的换了鞋,拿上包装作要出门的样子,如果有什么事,就跟她出去说。我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她看到我显得有些怔愣,我有点心虚,眨了眨眼睛。
艾米戴了帽子裹了围巾,穿的也很严实,也许是明白我的意思,见我出来略带尴尬的抿了抿嘴角,要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说:“乔姐,你是要出门吗?我今天收拾房子,在我以前的衣服里翻到了张养生卡,还想着约你一块儿去呢,不过你要是有事的话,那就算了。”
她说完压了压帽子就要走,我看她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而且怎么都不忍心就这样让她自己离开,就回头叮嘱了张婶照顾乐乐,把门关好跟了上去,说:“我没事啊,就是出来透透气,哪家店?我陪你。”
艾米顿住了脚步,“姐……我……”
“找个地方坐下说。”我揽了揽她的肩膀,看着她轻叹了口气。
艾米一路上支支吾吾,不时地偷偷看我一眼,更让我确定了她有事,等到地方,她不说,我给她时间酝酿,没有急着问,泡了温泉涂了他们这儿的植物精华乳液,惬意的躺下来享受着按摩。
“这里不错吧。”艾米没包头发,趴在床上偏头看我。
我嗯了声,周围点着精油,让人昏昏欲睡。
按摩的女技师推荐我做一做眼部的护理按摩,说可以紧致眼袋消除皱纹,我嗯了声答应了。我才比沈易小几个月而已,转眼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发愁的事儿经历的多了,再怎么保养,有时候照镜子,眼角也开始有鱼尾纹了。
我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高山流水的乐声,眼睛周围涂了眼霜后被慢慢按摩着。我这一闭眼,更加想睡,艾米也没个动静。技师还推荐我做个中医的针灸,排排毒,我一想到要把针往肉上扎,立马就拒绝了。
等这一套做下来,我们俩坐在他们的小院子里吃下午茶,我端起咖啡放在唇边,看着满园的花花水水,轻吟一口。
“乔姐。”艾米忽然开口,问:“姐夫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我说,转过来看着她。
“可……”她的话又说到一半,最后一咬牙,推了推我的胳膊,说:“可如果他出轨了呢?你会怎么办?”
我一愣,“你说什么呢?他不可能。”
沈易现在每天忙得跟什么一样,哪儿来的时间出轨,而且他那副德行我还不清楚吗,除了苏娜,哪个女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对了,苏娜。
沈易就算不喜欢她,可架不住她喜欢沈易,在莱姆酒店的时候,苏娜还像过去一样抱着他的胳膊,他也没有什么反应,还很习以为常的吩咐她做事。
我一瞬间就变得底气不足,说:“我们还有乐乐呢,他那么疼爱乐乐,不会的。”
我在心里嘲笑自己,什么都要靠乐乐来维系,也太没用。
“乔姐,是我亲眼看到的。”艾米咬着下唇,低下了头,“他跟一个女人抱在一起……接吻……还……还在她身上……”
艾米的话似乎很难启齿,只是说出这几个字,就让她几乎把头埋到桌子底下。
“别说了。”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