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芸跺脚,“难道你一定要让她踩到我的头上来吗?这大房里的事情,到底是由我说了算,还是她一个小妾来干涉的?”
梅涵武气怒道,“惜文不过就是不想睡我们屋里的外间。难道你要她听着你的làng_jiào就舒服了?郭北芸,我这也是给你留着脸面,难道你要看着我跟她恩爱。你心里就好受了?”
郭北芸哭着,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所以,郭北芸,你要识趣一点,如果不是你还在当这个家,你该明白,我会怎么对你。还有,以后不要为难惜文,她一个弱女子没有你那些手段。让我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我一定十倍奉还。”
梅涵武的话犹如刀子一般,刺进郭北芸的心口,只见窗影映照下,她捂着胸口,哭的几乎断气。
锦川正在恍惚间,郭北芸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梅涵武从屋里怒气冲冲走了出来,锦川急忙往树后一闪,才没有被他发现。
梅涵武径直去了对面的屋子,推开房门边一声轻笑,“好惜文,让你等久了,都是那贱人拦着不让我过来。”
惜文的声音柔和而轻灵。回道,“惜文初来乍到,大少奶奶一时接受不了,再正常不过的,你不要怪她。假以时日,惜文一定要大少奶奶不再这样讨厌自己。”
“好惜文,你总是这般贴心,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从未说过一句有失谦和的话,我又是何幸,能拥有你这样的女子?”梅涵武对待惜文和郭北芸的态度截然相反。状圣共弟。
锦川不禁一笑。
再过些时目,没准儿梅涵武就会不要郭北芸了,试问,像郭北芸那样的女人,一旦被梅涵武抛弃,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
这顿晚饭果然没有白吃,锦川微微一笑,快步离去。
早已是午夜时分,梅涵枝的房间里却还有幽幽暗暗的灯光映现。
锦川瞧见窗户纸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怕惊动了梅涵枝,于是,就慢慢摸过去。
里面似乎有低语,只是听不清,锦川不敢确定,只好轻轻挪步到了窗前,润湿了手指点开窗纸,赫然便看见梅涵枝窝在宣亲王怀里低吟。
宣亲王脸上尽是轻蔑的笑容,搂着梅涵枝,“果然就是个荡/妇,沾了男人的身子就叫起来。”
锦川暗骂自己,怎么就是个听墙角的料呢?
正要转身离去,便听见宣亲王意味深长的话传来,“涵枝?何谓欲仙欲死?死是个什么滋味,你可知道?”
锦川心惊,透过窗纸上的小洞看去,却见里头的宣亲王也正朝自己看来。
这才知道宣亲王察觉到了自己,当下便决定离开。
宣亲王的话说得极为隐晦,在梅涵枝听来,也不过是句调/情的话罢了。
梅涵枝艰难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欲仙欲死。”
宣亲王的目光一直不离开锦川的方向,仿佛隔着窗纸,就能看得清她的面目一般。
梅涵枝伏在桌上哭的悲痛欲绝。
宣亲王似有不悦,连声音也冷了几分,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是在用强吗?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吗?”
梅涵枝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一定要将对梅家的仇恨加诸在我的身上?难道这就是报复吗?”
“梅涵枝,我本来今天还想给你一点安慰,看来你是不需要了!”宣亲王猛然推开了梅涵枝的身子,转身欲离去。
梅涵枝从背后抱住他,哭到,“不要走,不要走,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说那样的话了,只要你肯来,就是要我为你做什么都行。”
宣亲王不置可否,说道,“梅涵枝,不要一边委屈,一边哀求,我不喜欢你这样。以后就乖乖在房里等我,如果我心情好时,自然会来找你的。”
语毕,拔开梅涵枝的身/子,毅然决然的离去。
眼睁睁得看着他出了房门,突然坐在地上,哭的无力而悲伤。
锦川跑得再快,却也是没有武功的,才一离开梅涵枝的院子,便被宣亲王追上,逼到角落里。
“怎么?听人云雨,听人行夫妻之事很是让你兴奋么?”他说着,一边靠近锦川,捏住了她的下巴。
锦川咬牙,“你既不爱她,又何必再来招惹她?你若是爱她,接到你府上,做个庶妃也好过这样!”
这个“她”,说的自然是梅涵枝。
宣亲王却是诡异的笑笑,“怎么?你吃醋了?”
锦川翻白眼,“王爷想多了…”
他突然靠过来,唇瓣贴着她的耳垂,“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条件,若是你有半点反悔,孤王现在就让人去牢里杀的梅涵文!”
他说的云淡风轻,锦川却觉得遍体生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你…不准动他!”
“虽然我选择和你合作,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受你压制,我和你之前是平等的!”
“平等?”他嘴角微挑,“孤王拥有的权利,你知道有多少?若不是本王愿意同你合作,你现在也不过是牢里的一具死尸!”
他重重丢开锦川,“好好想想你同本王的合作,想要本王把梅涵文救出来,先找到杀杜弦月的凶手吧!”
锦川被他摔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却仍旧用坚定的眼神望着他,“我想现在就见到他…”
那个“他”,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现在不行!”宣亲王轻叹一声,“罢了,本王现在就去安排,只是,需要几天时间筹划,你需记得,一切听本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