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在哪里?”郝若初淡淡无力的开口。
“这里是个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再被追杀。”男子依旧是冷冰冰的开口。
郝若初看着他,像似在追问他到底是谁,因为他显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这里条件有限,一碗清粥将就一下。”男子留下没有情味的话,转身欲要离开。
“我要回去。”郝若初说着就要起身,奈何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去哪?”男子转身,淡淡的询问。
郝若初稍微一顿,她不能随意泄露她的身份,所以她也淡淡的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地狱,还是天堂?”男子的语气中透着一味讥诮。
郝若初怒目抬起瞪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穿好木屐。虽说这个人态度刻薄,好歹人家也救了她一命,不该计较太多。
“这会天刚黑,如果你不想重温那晚的场面,最好先听我安排。”在郝若初从他身边走过时,男子一把拉住了她。
郝若初转眼看着他,隔着一层黑色轻纱,她隐约能看到一点他的容貌;她眉头微微一蹙,又找到了那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因为很想看清他的真面目,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想去揭开他头上的斗笠。
男子被她的眼神看的有点紧张,好在回神的及时,敏捷的后退了一步,才避开了她的手。
“你到底是谁?”郝若初带着满满疑问的口吻,她心里有种预感,总觉得这个人的来历不简单。
“我是谁重要吗?”男子充满兴味的语气。
“凭什么让我听你的?”郝若初冷眸投向他。
“凭我救了你。”男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也可以随时杀了我。”郝若初无谓一笑,反正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也不差这一次;况且谁会无聊到不顾生命危险救下她,然后再去杀了她。
“我没有这么无聊习惯。”男子语气依旧冰冷,说完在桌边坐了下来。
“那就放我走。”郝若初想试探一下这个人到底是纯粹的救她,还是另有目的。
“腿长在你身上,没人拦着你;但有句忠言,有必要告诉你;从这里出去方圆十里都是荒郊野岭,你最好计划一下自己能走到哪里。”男子翘着个二郎腿,一副若无其事的说道。
郝若初走到门口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从微微开着的门缝看出去,一望无际多少平原荒郊,这里又是他们逃生的地方,想来这个人没必要骗她。
“我要去找我的同伴。”郝若初心想着心月兴许还有活着的希望,虽然这只是她给自己的安慰。
男子藏在斗笠下的眸子看向她,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他把匕首塞进郝若初手里,冷冰冰的说道:“把这个对准胸口插进去,你就可以和你的同伴团聚了。”
郝若初心里猛的触痛了一下,泪水随着鼻头的酸涩泛滥在眼眶里;她怒视着男子,这么残忍的话,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没心没肺。
男子看着她湿润的眼眶,并没有打算去安慰,而是直接从她身边走了出去。也许这个时候,更适合留给她多点单独的空间。
郝若初没有选择独自离开,因为在一天的观察中,她发现自己现在的位置确实很偏僻;四处能看到的景物,除了大山便没有其他,所以她相信更不可能会有人烟。
而她好不容易脱险,她可不想再误入虎穴;她发誓一定要活着回去,她要亲手查出追查她的罪魁祸首。
夜晚来临,躺了一天的她,载着沉重的情绪,她终于愿意下床准备出去走走。
她才刚下床,门这时被推了开来,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瞟了眼床头的小碗,里面的粥一动未动,她又看向郝若初,双眸红肿,应该还沉浸在悲痛中。
郝若初坐在床上,感觉到他是在看着自己,只是被看不见的目光看的有点不自在。
男子走到床边,端着那碗没动过的粥转身要走。
“等一下!”郝若初突然站起来开口,男子停了下来,她端过他手中的碗,拿着勺子几口把一碗粥吃了个精光。
在一天的观察中,她已经知道男子给她熬这碗粥费了多大力气;所以她不能辜负人家好意;而且她要活着回去,首先是不能让自己身体夸下。
男子看着她狼狈又可爱的吃相,偷偷的扬起了嘴角,哪想她下面还有令他更意外的一句话。
“还有吗?”郝若初把空碗递在她面前,看着他。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没有,男子也会想方设法的变出来;但是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冷不丁的的说道:“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想吃,自己动手。”
男子留下话,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郝若初不明他的话意,但她很乐意自己动手,而且她本来就是想出去走走。
郝若初走出来后,发现不远处有一处火焰,火焰前还坐着一个身影,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那个男子。
她轻轻的走了过去,无意中却发现男子的背影好像有点熟悉;但是这种思维,很快被她联想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想起了郝建锡,那个唯一疼爱她的亲人。
“去把米淘一下。”男子好像知道她走了过来,没有回头,直接把手中的米递给她。
郝若初从神思中回过神来,还有点愣了一下,她两旁看了看,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心里才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后也长眼睛了。
她接过盆,里面其实有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