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几名早班的女佣聚在客厅一角,忙碌的嘀咕着。
“是不是真的啊,你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一同进了房间?”
“可不是,我昨晚口渴打算出来找杯水喝,谁知道就让我撞见那么不堪的一幕了,他们两人一路还很亲热的搂着进去呢”懒
“哇哦,大新闻也,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苟且的事,大少爷要是知道了,你猜会,啊…”
“怎么…了…大,大少爷,我们…”
“你们看到什么了,说…”
……
“啊……”
二楼靠近角落的房间里,亦是惊天动地的传来一声呼叫。
“学长,你,我…我们…”
“苏捷瑜,我最讨厌别人一大早大呼小叫的,扰人清梦”
天呐,她跟酒大概结了八辈的梁子,不然怎么会一沾酒就乱事,完蛋了,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就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捷瑜扯拢着一头凌乱不堪的头发,焦急的跳下欧阳衡的大床。
“喂,昨晚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你要对我负责”
呼,学长,你饶了我吧,都快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捷瑜无奈的瞥了一眼,此刻躺在床上显得邪里邪气的人,快速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锁,顷刻愣在原地。
不算窄的走廊,聚集一群形色各异前来抓奸的人,有怒目圆睁,不可思议,震惊愕然的,有鄙夷嫌弃的,还有幸灾乐祸唯恐不乱的,可是,最为醒目的,是那个男人嗜血如鹰的双眸。虫
捷瑜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双手下意识揪住衣角。
“哼,不要脸的女人,偷腥竟然偷到窝边来了,简直恬不知耻”
戚母首先嫌恶的出声,周边许多凑热闹的佣人们同声同气,且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
“捷瑜,衡,你们怎么,怎么这么不知分寸,你们这样是有悖伦常的知不知道?”
戚父气的脸色发青,摇头连连。
刚从卧室出来的欧阳衡,看到父亲这副表情,更加显露出肆虐不羁的神情“爸,你有所不知,就在昨天上午,你老婆,我的伊姨,已经替你儿子和儿媳妇办了离婚证了,所以我们的任何行为,都没有理由被冠上乱.伦的罪名”
“去他妈的狗屎离婚证,你们做了什么?”
戚圣宣粗话连声,接着猛力拨开人群,迈到门口的两人面前,一手拽上欧阳衡的衣领,眼神阴佞冷戾,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人五马分尸。
然而欧阳衡毫不动容,仍旧一脸无畏无惧的嗤笑“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一夜,大哥你认为我们还能做什么?”
“嘭…”
“啊…”
轰的声,重物倒地,接着是女人尖叫混夹着抽气声响起。
“学长,你怎么样?”
捷瑜立刻蹲下身,查看被狼狈甩在地的欧阳衡,发现他的嘴角处因为戚圣宣的一拳而流出淡红色血迹,捷瑜气愤的抬头“戚圣宣,你这个疯子,学长说的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打人,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莽夫”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很清楚,你无需再惺惺作态,从你那日去学校昭告我们的关系起,你就已经蓄意谋划好一切了,不过我还要感谢你,自愿给了我婚姻自由,所以,不管我和谁做了什么,你,都没有资格再管”
捷瑜终于不再忍耐,把心中积怨已久的一口怒气全数倒出。
看到戚圣宣黯然吃瘪转身下楼的身影,心里更加畅快,只是不知为何,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积在心底的某一处,难言的不舒服。
她现在真是一个十足彻底的dàng_fù了。
“离婚证”三个字倒是提醒了戚母一件事,昨天逼不得已以假乱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看来要尽快来真的才更有保障些。
学校门口,捷瑜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任季阳,一个几乎可以说是令她重生的人。
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也由于这阵子烦恼的事情太多,所以那次把宝宝寄放他家之后,还没有正式上门拜访过,没想到倒成他主动“上门”找她来了。
“任大哥,你怎么会来?”
即使心情黑压压一片,见到昔日的恩人,还是打起精神,笑着上前打了招呼。
“我来这里找一个人”
任季阳扔掉烟头,边手插着裤兜上前,半笑非笑的道。
“找人,你在大学还有认识的人,是心理系的教授吧”
“不是心理系,是金融系有名的一个女生,苏捷瑜”
有名的女生…
果然她现在声名远播了,不过,是一片狼藉的传播而已。
“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因为看到新闻想起你…”
任季阳是一个不会说谎也不太会表达的人,说出来的话,难免让人听着有些颠三倒四,不易理解。
这会儿捷瑜正因为他的那句“想起你”而纠结半天。
“我是说想起你也许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花了不少功夫,任季阳终于把一句话完整的表达完。
“帮你做一件事?”
她是他曾经的一个心理病人,能够帮他做什么?
“别紧张,我不是要你杀人放火,星期二晚,有一场生日派对,我需要一个舞伴,希望你能够接受我这个突兀的邀请”
他这是变相的“索恩情”吗,她又能说拒绝吗,虽然她现在的人生一团糟,一点不想出现在那种场合,可是…
“好,我答应你”除了舍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