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哪里?”
欧阳衡顶着迎头吹来的路风,微转头问向副驾上呆愣的人。
“喝酒”
轻轻的两个字含在嘴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可欧阳衡却读懂了。
大概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会去做这件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喝酒于她生命中是件极不普通的事。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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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整,戚家客厅从取闹腾腾中刹那安静了下来,戚母看了看从外回来一脸阴郁的儿子,忙打发下人离开。
“你们都去休息吧,采鸢,你先抱小威上楼”
“好…”应采鸢舒舒柔柔的应了声,眼光有丝怯意的停在戚圣宣脸上几秒,便退了下去。
“我的好儿子,你又想盘问你妈什么?”
戚母见所有人都散去后,开门见山,没好气的望着戚圣宣。
戚母这招先发制人没有改变戚圣宣先入为主的立场。
“‘甄时报’杂志社在今天下午两点,宣告解体,你没有什么想做的么?”
戚母听完猛地转头,但不肖半秒又神气自在的轻哼起来“‘甄时报’于我不过是一个互利互惠的合盟关系,我出钱,他们心甘情愿替我办事,而你看不惯,想怎么做,便是你的自由”
果然是母亲的所作所为,他不过旧计复施,稍显试探,她就供认不讳,这该说是她对他这个做儿子的坦诚,还是因为这种暗中使计的事对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是否从她身上遗传而来的了。 [
“既然你说到这份上了,我倒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不成熟了,竟然在那种场合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你可有想过与应家闹翻的后果,应庚贤随时有可能撤资,而你的‘盛世广场’刚刚稳步,妈担心它禁不起折腾的,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
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如果今天没有及时挽救,后果会是多么不堪设想。
好在昨夜采鸢知道了这件事,又转告于她,情急之下,找了旧识杨茂生临时制造两本“离婚证”,上午的记者会上才可以挽回残局,否则无论她怎么说破嘴,整件事大概都已经回天乏力了。
“我不是小孩子,不论我做了什么,后果都由我自负,所以妈,我恳请您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私事”
对于母亲这种霸道**的个性,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只求保留一点个人主张。
不错,他的确是临时做了一个不算明智的决定,但却是根据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而做出的行为,更何况,所有的弊端效应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根本不需要母亲的介入。
“在我眼里,不论你多精明能干,披荆斩棘,你都只是我的孩子,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所以绝对不会给你乱来的机会,你好自为之”
戚母不悦的瞅了儿子一眼,撇头上楼。
“等等…”
“还有什么要问的?”
“记者会上,你拿什么威胁了她,她才会一口咬定你的说法,把孩子的抚养权转手让人?”
他不是没有发现母亲那个小动作,在外人眼里,母亲是笑着在她耳边浅谈,可他很清楚,那是笑里藏刀,其实私底下已精准的抓住别人的软肋。
“没什么,只不过是和她做了个交易,告诉她如果不按我的话做,就把她父亲对小柔干的好事悉数抖出来,她就是这样乖乖放弃抚养权的,这也足以看出,在她心里,儿子远比不上她的父亲重要,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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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母走后,戚圣宣兀自坐在客厅,情绪一片混沌。
“大少爷,我冒昧说一句,夫人再怎么不对,都是为了自个儿的孩子好,每个做母亲的都想儿女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繁荣昌盛一生,为了不让大少爷你出事,夫人的确做了一些有违善念的事,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韩妈看得出你想挽回…一些事情,但也要看情形而为之啊”
没想到韩妈也能深而多味的体会这一番话,只可惜她没有发现她说的这些恰巧表明了,母亲是一个只为保全她的荣誉,虚华,还有无限权势的人,对于这一点,从他记事以来,就深有感触。
她从来不是真的关心他,她望子成龙,只希望儿子替她保有稳固不退,荣华一生的至高地位。
看来韩妈跟在母亲身边太久,无形中已被潜移默化,耳濡目染了。
“她回来了没有?”
韩妈毕竟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人,不想对她说出无礼过分的话,只好结束话题,也问了自己此刻想问的。
“谁,哦,还没呢,我想,这个时候,苏小姐心里定不会太舒服,让她在外面散散心也好呢,大少爷”
“你去睡吧”戚圣宣手一挥,阻止韩妈继续说教,一边打开手机,开始拨号,而那端却是一遍遍的耐性十足,千篇一律的提示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女人,你去了哪里…
“吴助理,上午让你引开那些记者的时候,苏捷瑜在哪里?”
戚圣宣寻找未果之后,方才想起上午交待吴辰去办的事。
“……”
“你说什么,她被一个男人带上蓝色保时捷?”
“是的,在我追出去的时候,就只隐约的看到这些…”
某处高架桥底下,两部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旁,周边滚满零零散散的啤酒罐。
“学长,为什么你每次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婚礼那次是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