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并不知道萧瑜的小心思,直接道:“牛角山上那古墓里的宝物被贼人偷走了,凌大将军正追查呢。”
其实萧瑜心中颇有几分鄙夷,什么盗墓贼,官府还明目张胆地挖开陵墓进去寻找其想要的东西呢,若旁人是偷朝廷就是强盗。
“什么贼人如此大胆?”萧瑜诧异道。
“从种种迹象看来,有可能是毒门中人。”郝俊既然已开了个头,肖玉成就与其一起将事情的始末说了,萧瑜只听得眉头皱了起来。
这事跟其担忧的被发现并没关系,却牵扯了毒门贼匪余孽。
近几日李璋和凌轶一直让人进墓探路,并令工匠拆除墓中机关设置壁灯等,虽死伤了许多人也损毁了些许器物,但整座陵墓并没有坍塌。经过小半个月夜以继日地挖掘,如今身手好点的官兵谨慎些也可以安全进入。
而拿墓中之画和史书比对后,那些人认定,这个古墓确实是那位延庆公主的陵寝。
李璋和凌轶也没怎么动墓中的珍宝,而是让人仔细搜寻隐藏的机关,将东西清点登记造册,凡出入古墓的人均要仔细搜检以防夹带,并且加派了官兵严加看守。
萧瑜心中慨叹,幸好这座陵墓的防盗及机关都不算十分严密精巧,否则不说官府没那么容易就掌握了这样一座大墓,就是当日其三人也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郝俊接口道:“那古墓里到处是机关暗器,还有剧毒,进去的人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十个里只有一个人是活着出来的。大家就都说墓中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人进去冲撞了鬼神才死于非命的。”
肖玉成连咳几声,道:“哪有那么多的神灵鬼怪。”
郝俊却也十分赞同:“说的是。”
“那盗墓贼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瑜提醒道,说来说去怎么反而扯到古墓的危险去了。
“陵墓是前夜被盗的,昨日早上官兵照常去换守,却发现牛角山上尸横遍野,守在墓旁的将士无一人幸免。”肖玉成放轻了语气说道。
萧瑜大惊。
死了那么多人!
“就是因为那些官兵皆是七窍流血,面露惊恐,死状极其可怕,众人才被吓到了,说是闹鬼。”郝俊在旁边补充道。
萧瑜想起古墓的阴森,打了个寒颤。
肖玉成又不满地扫了郝俊一眼,才道:“阿瑜别怕,后来派人凌大将军派人验看了尸首,都是中毒所致,没有什么鬼怪作祟。
萧瑜点点头:“就凭这点认定是毒门的人?”
“主要是那毒比较特别。”肖玉成点头道,“当然还有别的一些线索。”
“被偷走了什么?”
郝俊道:“墓中几乎所有东西都被搬运一空!”
萧瑜疑惑道:“毒门的人如此大的阵仗来盗墓,难道里面的东西当真如此珍贵?”
“据说有武王宝库的线索。”肖玉成道。
萧瑜想到那枚玉佩,蹙起眉头。难道那玉佩跟武王宝库有关?那她和肖玉成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得想个办法提醒一下他。如果真是这样,毒门的人也白忙活了,因为已被花玥捷足先登。
“墓里那么多陪葬品,全部搬走动静不小。官府追查得怎么样了?”萧瑜问。
郝俊答道:“不是很清楚,但毒门的龟孙子一向狡诈,行事极少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这些又都是漏网之鱼,见不得人,更是装神弄鬼,将首尾处理得挺干净,现在还没有眉目。”
“而且因为山洪,附近村子受了灾,没什么人。”肖玉成补充道,“加上前夜又下了雨。”
萧瑜奇道:“不是很多人对这古墓虎视眈眈,在附近转悠吗?竟没人看到?”
肖玉成摇头道:“官府也抓到了一些在牛角山旁蹲守的人,但众口一词,皆称当时莫名其妙就睡过去了,并未见到发生何事。”
多半是什么厉害的mí_yào。萧瑜又问:“这事如今是哪边在追查?大将军府还是靖南郡王那边?”
二者协同管辖越地。
“原本应该是郡王府那边管的,但是现在推给了大将军调查破案。这两日我和玉成在沿盗匪可能逃离的路途追踪,但今早有郡王府的人硬是横插一脚,大将军就让我两人先回来休息。”郝俊语带不平。
“没有发现?”萧瑜问。
肖玉成道:“暂时是如此,下午还要再去一趟。”
萧瑜点点头,道:“那你二人可要小心。”
待郝俊和肖玉成走后,萧瑜才回去继续研制毒/药,只是心中有点不安,老是出错,干脆放下回房午睡去了。
及至临近傍晚,大将军府却传来消息,肖玉成受了伤,被官兵抬回来了。
萧瑜和肖佩闻讯丢下碗筷,立即赶过来。
只见肖玉成脸色青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上有几处箭伤刀伤,已包扎妥当。但是萧瑜一眼就看出其严重之处在于中了剧毒。
凌轶营中的军医亦道:“其伤势并不重,只是所中之毒剧烈,好在花公子已经及时为其解毒,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之后好生休养,有半个月应该可以痊愈。”
肖佩心疼不已,又对花玥十分感激。她听说花公子极少给人医治的。
萧瑜到底不能完全放心,又查看了一番,证实了军医所言,安慰肖佩道:“玉成多休养些时日就能恢复,阿姐不必过于担忧。”
姐妹二人就向凌轶提出,让肖玉成回家养伤以方便照看。凌轶自然答应了,遣马车送几人一起回去。
当晚肖玉成就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