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然这些人已经弄到天衣无缝了呢?
女子忽然伸手将萧瑜口中的布团取了下来,娇笑道:“怎么样,这一出大戏够精彩吗?”
看到女子有恃无恐的样子,萧瑜心中凉了几分,突然出言讥讽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很丑?”
女子闻言,突然就暴怒起来,她当即将手中把玩的短剑一丢,扬手狠狠扇了萧瑜一个耳光道:“本宫如此貌美,你眼睛和你那未婚夫一样瞎了吗!本宫如此貌美!”
萧瑜只觉耳朵嗡嗡响,偏过头去,忽然瞥见竟有一把短剑被丢在她后边不远的地方,似乎就是刚才女子生气之下顺手丢的,当下萧心不禁跳快了几分,那短剑如此近,也许可以成为她逃脱的契机。
女子见到萧瑜狼狈不堪,说不出话来,才又娇笑起来,转头看向那面铜镜。
这个疯子!
萧瑜没有再出言激怒女子,而是悄悄地往短剑那里挪去,而女子一直盯住那面小铜镜,似乎并没有发现。
只听上边花玥道:“你再去看一遍,到外边再找个丫鬟进来一起看。”
半夏少不得依言去了,雨竹也哭了一场才强忍了。两人仔细验看过后,当下有所保留地道:“因为那里也伤到了,所以也不太能确定,但还能见到那么一颗痣的。”
其实二人这下更肯定了那就是自家主子,只是不忍看花玥这点渺茫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但话没说完就忍不住又呜咽了起来。
密室中萧瑜已经将手挪到了短剑旁边,开始不动声色地将绳子往短剑上蹭,还得小心不让女子发现,好在外边本就有血的腥气,自然也漫到了这里,所以割伤了也不怕其鼻子太灵敏而发觉。
但还得注意别伤到,流血过多的话也容易被发现的。
这时花玥想了一下忽然又沉声道:“你二人再去看一下,她右边、大腿内侧是否有个小指头大小的胎记。”
什么?
女子陡然脸色极为难看,转头看向萧瑜厉声问:“你右边大腿内侧有个胎记?你未婚夫婿连这个都知道?”
然而萧瑜脸上没有退去的红晕已经告诉了答案。
就在女子扑过来时,萧瑜刚好割断了手腕上的绳子,虽然其余地方还不能动,但却拿到了短剑就地一滚,避开了女子。
而这时女子居然还没发现萧瑜手上的短剑,忽然没再往她那里扑去,又坐了下来冷声道:“即使确认了你没死又怎么样?他们找不到这里来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萧瑜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其发现了什么。
说起来萧瑜大腿上是有那么一个胎记,幼时尤其明显,只是随其长大那胎记就逐渐变淡了,如今也就依稀可见,所以她都忘了。
然而花玥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在那样的地方!
萧瑜此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觉以后都不想见到花玥了,然而事实上她现在又恨不得花玥立即就出现在面前。
上边房中的半夏和雨竹惊讶而又红着脸对视了一眼,再次往床上的少女走过去。
悲伤过去,其实两人心中已有些发怵,毕竟那是一具尸体,而且还是被凌虐致死的,还真担心招来死者的怨气。之前两人因为悲痛还没有什么感觉,如今稍微平静了下来,只觉恐惧又恶心。
尤其少女大腿早已被掐得青紫一片,还有血迹从腿间渗下。
雨竹忍住干呕,用斗篷盖住其余的地方,只专注在寻找胎记之上,才觉得好些。
两人这回却当真没找到什么胎记,不敢置信之余,自发检视了左边大腿,也没有发现,当下又惊又喜,立即将这结果回了花玥。
半夏还忍不住问了一句:“花公子,二姑娘右大腿上真的有胎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