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喝了几壶酒,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深夜被一阵诡异的声音吵醒。
顾梓菡坐起身,便见连城坐在**榻前不远的长椅上。
她下榻拿起外袍披上,走到案几前给自个倒了一杯茶抿了口。
“礼亲王这深夜到访到让本宫吓了一跳。”她清冷的声音淡淡道。
连城眼眸微眯,而后一笑道:“你果真知道本王的身份。”
她放下茶杯转身走到一旁矮桌前坐下,“礼亲王这狡兔三窟,要查还的确不容易。但有心终究不是办不到之事。”
连城犀利的眼眸微眯,“你的确是有心,嬴琛那亦未少用。”
她拿起矮桌上的酒壶满了一杯,“礼亲王这是话里有话啊?”
连城凝视着顾梓菡道:“你究竟在布什么局?”
“这话本宫听不明白。”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连城沉声道:“你与嬴琛究竟在谋划什么?”
她拿着酒杯,眼眸微扯看了连城一眼,“本宫以为礼亲王是知晓的。”
“你当真以为本王如此好骗,单纯以为你只是为了王者兵符里所谓的长生不老药才与嬴柘作。”连城道。
她拿起酒壶,眉头轻扬,“否则呢?礼亲王以为本宫在打何注意?”
连城眼眸冷眸,“顾家丫头,不要试图在本王面前耍计谋。你还没这本事。”
她淡淡一笑,“礼亲王这话听得让人不悦。本宫有不有本事,倒不是礼亲王说得算。但本宫还真无心思跟你耍所谓的计谋。”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息,换上令人畏惧的冰冷,“本宫的目的历来只有一个。”
连城细细地观察顾梓菡稍许,道:“你若无心思,何以嬴栳说要与你在祭城为谋。”
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原来礼亲王说的是此事。不错,十爷的确许本宫岐国后位。”
连城瞳孔微撑,而后脸寒了下去,他没想到嬴枞然会许下如此承诺,当时让人恼怒。
她眼帘微斜,“礼亲王不必急着发怒,那不过是嬴琛的一厢情愿而已。一个岐国后位对本宫无吸引,所以本宫还未答应与之合作。”
连城细想其话的真假,试探道:“既未答应,你何以跟来?”
她眼里划过一抹寒厉的光,“因为倒是该了解所以恩怨的时候。”
连城眼眸缓缓眯起,心里暗忖,难道说她想在祭城——
连城起身,看着顾梓菡道:“本王不管你有如何打算,不过你最好不要将心思动到嬴琛身上,否则修改本王不念与你二姨之间的情份。”
她嘴角冷扬,“礼亲王这是在威胁本宫,可惜,本宫最受不住的便是威胁。”
连城眼眸眯起。
她拿起酒壶,眼帘微抬看着连城道:“不过本宫对你们岐国之事无一丝兴趣。对本宫而已嬴琛不过是枚引蛇出洞的棋子而已。礼亲王不必将其看得太重。”
连城脸微寒,然转而却大笑,“看来祭城那本王能看一出好戏了。”
顾梓菡嘴角冷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水路走了十日,在里祭城百里之外的码头下了船。
她站在夹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陆。
轩辕痕从身后将她环入怀里。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
“在想南国的运河。”她清冷的声音道。
“哦?”
“南国的运河贯穿东西,运河附近几乎都是民富的城市。”她道。
“因为整个运河贯穿了南国的经济命脉。”他道。
“不仅如此,更是方便了用兵。”她接了话道。但可惜,南国崇尚儒学,不喜养兵。
“若是吴越也有如此一条东西运河当是件好事。”他道。
她转身看着他,吴越的运河以南北为向。是成主为了征讨昔日靖国所建。
他凝视着她道:“祭城之危解除后,朕打算大兴水利,沿这运河往上直通吴越运河。”
她眼眸微动,如此两条运河便以“十”字相交与吴越疆土之上。
不过——
她看着他道:“皇上此番未打算灭岐国?”
他一笑道:“岐国版图和吴越一样大,心急是吃不消的。”
她眉头微蹙,看着他不语。
“皇上,船已经靠岸了。”德井上了夹板道。
轩辕痕看了其一眼,拉起顾梓菡的手向夹板下走去。
大军上岸,沿官道一路向祭城而去。
两日后,大军到达祭城。
十万兵入城,其余三十万驻扎在祭城周围。
一到祭城,轩辕痕便更加地忙碌。
到祭城的第五日,岐国大军兵临城下。
两军第一次试探性地交了手。
而后便各自为营,僵持着。
祭城别苑内——
顾梓菡坐在屋子里独自对弈着。
德井进屋道:“皇后娘娘,午膳备妥了。是在屋里用还是去院子里?”
顾梓菡抬头看了德井一眼,“皇上还在跟众将军讨论战局。”
德井颔首。
顾梓菡微思,看了窗外一眼。
祭城处于南国南边,虽然吴越和南国东边儿都下了雪,祭城这却无雪落下。但却连日的阴雨绵绵。
德井道:“从到祭城便一直漫漫细雨不断,今日难得地出了太阳。所以老奴想娘娘在屋子里关了几日,当想出去透透气便让奴才将院子的亭子给收拾了出来。”
顾梓菡落下夹在手指间的棋子道:“不必了,让人将饭菜送屋里来便可。”
“是,皇后娘娘。”
德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