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惊,寒声道:“轩辕痕,放开我。”
他嘴角微扬,“不放。”
她眼眸微撑,他这是耍赖!
她眉头鹏,哼声道:“若是让人看见皇上如此无耻,皇上的名声恐毁了。”
“这无外人,皇后多虑了。即便是真被人看见,也会当你我帝后情深。倒是让人喜闻乐见之事。”他一脸正经道。
她皱进了眉头,她倒忘了,他也是能厚颜无耻之人。
“方才南宫飞来报,三十万大军两日后便会到达。”他低沉的声音突然道。
她微愣,清冷的声音状似随口道:“看来皇上手下的将士却到是厉害,还以为会被困路上。”
他黝黑的瞳孔微动,额头抵在她的上面,“大军到后便会启程去祭城,会选择走水路。”
她眼帘微低,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大雪覆盖,但运河却未结冰,走水路的是最好的选择。”
“祭城也传来消息,嬴琛率领的四十万大军半月后也会到达祭城。”他道。
她眼眸微动,静默不语。
“菡儿,留在这可好?”他低沉的声音突然道。
她心里一紧,悬身从他怀里退出,一笑道:“皇上这是要食言啊?”
他黝黑的瞳孔微动,直直地凝视着她。
她缓缓走向台阶欲起身,“皇上不是个食言而肥之人,祭城本宫定然是要去的——”
她话刚落,手臂猛地一紧,一个力道将她从浴池边拉下。
她未回神,他炙热的嘴唇封住她的。
她眉头紧蹙,回神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他的动作不算轻柔,有些粗暴。
她眉头紧蹙,挣脱不了,只能承受他所给的一切。
他疯狂般的掠夺从浴池中到浴池边的贵妃椅上,再到寝室中。
他仿若想要得到什么,又想要留下些什么。
只是,冰封了心的她,看不见,感受不到。
或是她不愿意去感受。
翌日清晨,难得的阳光从窗边投进屋中。
她辗转醒来,身上拉开**幔欲起身。
但手刚碰到**幔,却被压在背上的他给拉了回来。
她眉头紧蹙,侧头欲让他起开,嘴唇却被他猛地封住。
又是一场绮丽的交缠。
晚膳——
门外德井敲了敲房门,“皇上,晚膳被妥了。”
屋里无回应。
德井看着站在身旁的左冷眉头紧蹙道:“左护卫,要不你进去看看。”这一天一宿了,皇上且得主意龙体啊。
左冷看了德井一眼,“还是把饭菜放门口吧。”
德井喝喝了两声,轻轻推开房门将装着饭菜的盘子放在门口,而后又关上房门。
德井看着左冷道:“皇上和皇后在屋里关了一日的事整个别苑都知晓了,此事恐不妥。”
左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对着德井道:“皇上自有分寸的。”
见左冷如此说,德井也说不得什么。
日头缓缓落下,屋内交缠的四肢未曾分开稍许。
翌日中午,她辗转醒来。
身边**榻已经空无一人。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她裹着被子,清冷的声音道。
婢女捧着木盘走了进来,见她脸上忍不住窃笑。
婢女走到她跟前道:“皇后娘娘,浴池的水已经备好了,皇后娘娘是要先用膳,还是沐浴。”
她眉头紧蹙,婢女眼里的笑她自然看见。
这该死的轩辕痕,尽然把她关在房里两日。如今不必去猜她也知道这整个别苑把他们在屋里这两日的事传得有多热闹。
她起身下榻,冷冷道:“先沐浴。”
这周身的气味让她不舒服,必须得洗掉。
浸泡在浴池中,氤氲的水气徐徐而上。
阳光从浴室窗顶处投射了进来,她缓缓站起身,水珠沿着湿润的发丝滴落。
她凝视着一柱从窗外透进的阳光。
再不出一月便是该结束一切的时候。
她终究快要等到最后了。
三十万大军那天早上便到了,这也是轩辕痕离开的缘由。
三军整顿用了一日,接着往祭城而去。
走了三日上了停在运河上的大船。
整整四百多条船行驶在运河上是何等的奇观。
“在看什么?”肩头微微一沉,一件狐裘搭在肩上,耳边传来轩辕痕的声音。
她眼眸微动,手撑着夹板边的护栏上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的船只道:“只是好奇这几百条船上有多少将士靠在船边呕吐。”
吴越多为大陆,士兵擅长陆战,说穿了便是一个个旱鸭子。这上了船恐老虎变成了猫,更何况一坐恐便是十日。
“这你不必担心,吴越的士兵一年中有两月是在船上度过。他们不会晕船的。”轩辕痕低沉的声音道。
她微愣,吴越已陆运为主,不若南国修了一条几乎横贯东西的运河。但他却让士兵熟悉水上生活,看来今日这从南国横跨与岐国一站早就在他谋划之中。
如今她不仅想,若不是她投了王者兵符这个诱饵让嬴琛率先掀起这场战,在不久的将来他应该也会寻个借口出兵。
又或者她所做的一切,恐就在他算计之中。她以天下为棋,却不知自个却成了他手中之棋。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她眼帘微低,“在想许久未跟皇上下过棋了,倒想厮杀一盘。”
他将她反转面向自个,手依旧圈在她腰间,“你若是想,当下朕倒是有时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