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大门,那门发出吱嘎的声音,迎面是一座圆形的房子,像一个大型的蒙古包,周身也被刷成了红色。我不死心,站在院子里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应。
便走向了那房子,推开房门,里面的光线很暗。我打起手电筒往里照,真像一个蒙古包,里面没有任何隔间,陈设也很简单,有一架床,有桌椅,但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居住了。
不会吧,怎么会是没有居住的房子。怎么给我指到这个地方的呀。会不会祭司没有懂的我的意思,更或者是有意刁难我。我胡乱地猜想着。这里怎么住呀,虽然我不在意野外宿营,但睡在这样的房子里,我会觉得很奇怪。
我走出这座院落,想到其他的房屋那里碰碰运气。连着敲了好几家的门,都没有人回应。这时我发现这些院落都是锁着的。人呢,都去哪里了。这个村落也太奇怪了,没有狗叫,没有成年人,甚至没有留守的老人,没有玩耍的孩童。但这些房子并不是那种荒废的无人村,那院墙上的红色没有斑驳脱落,肯定是有人不久才才粉刷过。
我当然知道有一个院落里是有人的,就我刚才“见义勇为”的那家,但想到那个年轻人愤怒的目光,我还是打消了去他家试试的念头。我只得悻悻然回到了那无人的院落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已经暗了而下,忽然我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让我有点激动,我猜想这里的人是不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现在是不是那些人都劳作回来了。我赶忙走出院落想去找这里的村长聊聊,顺便请他帮个忙,解决一下我的食宿问题。
我刚要走出大门的时候,迎面碰到了那个给我指路的祭司。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只鸡,还有一些蔬菜,居然还有一瓶酒。他难道是专门来给我送饭的。是我误会了吧,看来这些祭司还是蛮热情的,我慌忙表示感谢。他没有任何反应,端着托盘径直走进了屋里,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转身离开了,真是个怪人。
我追上去想和他攀谈几句,想进一步问问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住的地方。那人加快了脚步,不顾我的招呼,径直走了。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其他院落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紧接着任何声音又没有了。没有鸡犬的叫声,没有人们的闲聊声,没有任何声响。
虽然我能闻到人们烧饭的香味,但却好像这里一切都在静寂中进行的一样。难道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聋哑人吗?疑惑,很深的疑惑压在我的心头。
看来只有先吃了晚饭在想办法吧,我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唉,大不了,就睡在这里吧,但我不想去睡那个床,好在我可以睡睡袋我准备吃饭了,不管如何先吃饭吧,我定下心里来。这么多年出门在外,我习惯地把一颗净水片放进了杯子里。刚想拿起杯子,却被里面的变化吸引了,借着灰暗的灯光,那水开始翻滚,渐渐地浑浊,仿佛变成了石粉的颜色。这是?这水?
我的头皮不由地一麻。已经抓着鸡肉准备咬伤一口的我,犹豫了。我把鸡腿放回盘子里。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尽管在其他的地方我也会遇到不那么干净的水,但却没有见过种情况。直觉告诉我这里的水不安全,而其他食物呢?想到这里,一种提防的情绪不由间涌上心头。这晚饭还是先不吃为好。
我端起灯烛开始打量屋里的情况。这时我才发现墙壁上竟然全是壁画。那些壁画都描绘了是和我在庙宇那里见到的一样的形象。这次我看清楚了,那怪物嘴里都含着的是石头,是一种猩红的石头。那黑洞洞的眼神睁的老大,而且仿佛就直直地盯着我一样。有些壁画是被重新描画的,屋顶上也是这样的壁画,盘旋在屋顶,上面有些壁画已经斑驳脱落。
这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好像是被无数的眼睛看着。烛光照在墙壁上,我的喘息声也在变的粗重,神经也开始紧张起来。我本能地想躲闪开去,便把灯烛移开了墙面。忽然从门口吹来一阵风,那灯烛被吹的东倒西歪,忽地熄灭了。我一下子置身于黑暗之中。我赶忙掏出打火机,想把灯烛重新点亮。那风吹着,我刚点着,又不吹灭了,如此几次,我终于放弃了。我摸索着向自己的背包那里走去,那里有我的应急手电。
夜里很静,房间里是我拖沓的脚步声。我打开了手电,一束冷冷的光束划开了黑暗。你光束正好照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照在了那个壁画上,灯束里那怪物的影子在轻轻晃动。我赶忙换了一个方向,光束前方依然地那个同样的壁画。
那怪物的眼洞在四周红色的映衬下更加的深邃,它直视着我的眼睛,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我也直直地盯着那眼洞,忽然觉得所有的壁画都在晃。那些怪物好像会移动一样,也好像被光束放大了一样,一点点地扩大了,在墙壁上飞动。
我赶忙揉揉眼睛,像摒除这些错觉,但却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些壁画。那深深的眼睛好像突然亮了起来,是那种黑黝黝的亮。它渐渐攫取了我意识,我的头脑开始发昏,朦朦胧胧中,我好像飞了起来,渐渐向上飞升。我就这样飞着,穿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花草丰美的地方,一群红袍的人正聚集在哪里,饮酒作乐,那氛围非常的欢乐。仿佛有人在向我挥手,让我加入他们,我轻轻地飞了过去。
他们席地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