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了,你来看一下我从工厂拿回来的样布。”方芳说着从包里拿出好几块颜‘色’材质不同的布料,每一款都有不一样的风格,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它们都是极其‘精’美的。
连失恋喝闷酒都不忘记工作,她也太拼了。
“你放心,我找了好几家工诚作。之前的几家,不是做不了刺绣,就是烫金工艺不纯熟。料子不能下水,一下水就容易沁染。我记得《奈何》里面可有好几场淋雨落水的戏份,这种质量不达标的,怎么能上镜,所以得货比三家。”
沐歌翻来覆去看着方芳做的布料样品,只能赞叹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如此美丽的纹案。
“芳姐,太谢谢你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这是我的工作。要是实在是嫁不出去,我就抱着我最爱的布料去钟楼的阁楼当个老巫婆敲钟算了。”
“你以为你是《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吗?还敲钟。”
沐歌都快忘了,方芳是法国留学归来的,自然在法国生活了很多年,沾染了上了法国人‘浪’漫的气息。她其实一直很想知道方芳在法国,难道没有经历过什么‘艳’遇吗?
“芳姐,法国帅哥那么多。不是说有些外国帅哥就是喜欢中国‘女’人嘛,你怎么就没遇上一个,和他在‘浪’漫之都来一次罗曼蒂克的相遇。”
“得了吧,还罗曼蒂克呢。”方芳放下酒杯,“我在法国留学,没让家里人出一分钱,都是靠自己的奖学金和打工挣得的钱来养活自己。我住的地方是一个臃肿法国老太太出租的阁楼,伸出窗外就能看到巴黎圣母院,冬冷夏热,要不是我自己掏钱按了个空调,估计我都能在法国英勇就义了。而且我虽然去法国留学但是我骨子里还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女’人,我爸妈也是。要是让他们知道我领了个金发碧眼的歪果仁回来,我怕他们会和我断绝关系。所以啊,谁说留学就‘浪’漫了,法国对我来说,太多噩梦了。”
“这么惨啊,和的情节不太像啊。”
“开始去的那段时间,天天啃法式长棍面包。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谁能给我海运一罐老干妈过来,我肯定会嫁给他的。”
聊了一个多小时,方芳也喝了不少的酒,沐歌怕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准备送她打车回家。还好她来得早,也没喝多少久,现在喊个出租车也不算贵。打电话联系好了出租车,沐歌扶着方芳踉踉跄跄的下了吧台。
“阿默,等等我……”突然,沐歌停下了脚步,她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阿默”?或许是和冷默相处太久的缘故,一听到“默”字就让人想起了他。
酒吧里人不少,沐歌忍不住向四周瞥了一眼,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也会叫这个名字,她顺着那‘女’人的视线一望,居然看到有一个背影像极了冷三少的人站在远处,因为人太多,再怎么张望,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影子。沐歌只是发觉不太对劲的时候,那个人和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人一起转身已经进了包厢。
“沐歌,怎么了?”方芳见她的脚步停了下来,以为她看到了什么。
“啊,没……没什么。”沐歌疑‘惑’地再看了包厢‘门’口一眼,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概是她看‘花’了眼吧,冷三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他应该在公司或者已经回家了啊。
“我先带你回家。”